王懒鱼虽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他心里想什么,脸上全部展示地一清二楚。
虽然秦知礼知道他要搞事情,但是奇怪的是,一上午过去了,王懒鱼表现得风平浪静。
不过没关系,秦知礼有的是耐心。
下午又开了两个小时会,等会议结束,已经接近五点了。
两个人稍微吃了点垫垫肚子,为接下来的酒会做准备。
助理送来了去酒会需要穿的衣服,两个人的西服是一个色系,秦知礼的那套成熟稳重,显得挺拔大气,而王懒鱼因为年纪比较小,设计得比较俏皮。
王懒鱼摸了摸衣服,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面,他眼睛滴溜溜转,直到秦知礼说自己要先去洗澡,让王懒鱼等他一会。
王懒鱼乖乖应声,听话地像小狗,眼睛里却闪过狡诈地光芒。
秦知礼眉梢轻轻一挑,伸手去拿自己的西服。
王懒鱼连忙抱住衣服殷切道:“你去洗吧,带进去别被水打湿了,我帮你保管。”
秦知礼眼睛眯了一下:“真要替我保管?不反悔?”
不知为何王懒鱼忽然感觉身后阴风阵阵,吹得他背后一身鸡皮疙瘩。
但是大好机会就在眼前,一想到自己待会儿要干什么,王懒鱼就激动地要死,他怎么可能放过?
王懒鱼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就让我帮你保管吧!你安心地去洗澡吧!”
“那你可要……好好保管。”
秦知礼最后四个字加重音量,可惜沉浸在兴奋中的王懒鱼,丝毫没有察觉到。
“那当然了,你兄弟你还不相信吗!”
秦知礼点点头,抬脚走进了干湿分离的宽阔浴室。
看着秦知礼一无所知的背影,王懒鱼在背后嘿嘿偷笑,然后把西装悄咪咪藏在隐秘的地方,刚刚从浴室里偷偷抽出来的浴巾,也藏在那里。
浴室里有两条,坏心的王懒鱼全拿出来了。
王懒鱼抽出一条攥在手里,偷偷地用气声哈哈大笑。
秦知礼,你也有今天!
经过了今天,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打鱼鱼大王的屁股!
王懒鱼开心地取了个棒棒糖,大爷似的躺在摇椅里,翘着二郎腿,一边叼着糖一边把浴巾甩来甩去,畅想自秦知礼求饶的美好画面。
秦知礼目光在浴室中扫视一圈,轻笑一声,打开了花洒。
秦知礼平事工作雷厉风行,洗澡的时候也是一样,很快王懒鱼就听到了浴室里传来美妙的敲门声。
“王懒鱼,把浴巾拿来。”
“哈哈哈哈哈!!!”
王懒鱼拎着浴巾冲到浴室门口。
“别闹了,拿来。”
“想要浴巾?求我啊?”
秦知礼揉了揉眉心。
这家伙,果然在这等着他呢。
“不给我,确定?”
言语中的威胁让王懒鱼被唬了一跳。
从小到大,他最害怕秦知礼这样对他讲话。
这意味着,原则上秦知礼要开始收拾他了。
不过……
王懒鱼看看自己手里的浴巾。
今天,原则在他手上。
刚洗了澡,没有浴巾的秦知礼,寸步难行!
“你先说一句,鱼鱼大王我发誓再也不敢欺负你了,我就考虑把浴巾还给你。”
秦知礼嘲笑:“你几岁?”
王懒鱼怒:“还小看我!看来你还不知道我的厉害,一会就让你哭着求我!”
秦知礼笑出了声。
在王懒鱼再次生气之前,他终于软着声音:“好了,鱼鱼大王,我不欺负你了,给我吧。”
虽然秦知礼说了这样的话,但是他的语气像哄小孩一样,王懒鱼一点大仇得报的感觉都没有。
王懒鱼有点憋气:“不行,不能还给你。”
秦知礼无奈:“又怎么了,祖宗?”
自己被他又是揍屁股又是按住手恐吓的,他就这样糊弄一句就完事了?
这样也太便宜他了吧!
“你、你还得……”
王懒鱼想了想自己的那个梦。
有点说不出口。
秦知礼:“怎样?”
王懒鱼扬着下巴:“你还得跪着求我才行,那样我才能消气。”
秦知礼气笑了:“跪着求你?王懒鱼,你胆子见长啊。”
他不光敢让秦知礼跪,他还得踩着秦知礼欺负他呢!
王懒鱼在门外心虚极了,嘴上还是很硬:“你、你欺负我的时候,胆子也、也不小。”
他这样做,危险程度和摸老虎屁股也差不了多少了。
清醒地作死,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是——
王懒鱼捏了捏手里的浴巾,壮了壮胆子:“别、别忘了,浴巾还在我手上!”
秦知礼威胁:“给我,我当你没说过。”
王懒鱼被他这样一激,反而恶向胆边生:“我不给。浴巾在我手里,你能怎么样?”
秦知礼:“三。”
王懒鱼嚣张地抓着浴巾:“二!一!有本事你出来啊,吓唬谁呢!”
“行。”
门开了。
……
眼前是光溜溜的秦知礼。
卧槽。
王懒鱼傻眼。
好兄弟直接坦诚相见。
王懒鱼懵逼地看着眼前不着寸缕的男人结结巴巴:“你、你你你——”
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这也太不见外了吧!
秦知礼哼了一声,往前逼近,前面的东西毫无遮挡一甩一甩。
看上去有点滑稽,但是他的气势仍然吓死个人:
“现在知道害怕了?再挑衅一个我看看?”
王懒鱼一边害怕地后退,一边忍不住往下瞄秦知礼的小鸟,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王懒鱼崩溃地捂住眼睛:“你这样会害我长针眼的吧!你快捂上啊!”
“长针眼你还看?”
秦知礼持续逼近。
王懒鱼退到最后无处可逃。
明明秦知礼才是没穿衣服的那一个,为什么害臊害怕的还是他!
到底是为什么!
秦知礼一把抓过王懒鱼的衣服,把人按在墙上,不许他再躲:“不是不害怕吗?不是嚣张吗?现在往后退什么?”
王懒鱼嘴硬:“谁、谁害怕了,别瞎说啊。”
秦知礼笑了:“行,不害怕。那咱俩把账算一算。刚刚说什么?让我跪着求你?”
秦知礼个字高,体格又壮,平时穿着西装外套看上去风度翩翩文质彬彬的,可是现在脱了衣服,肌肉明显,像个小山一样堵在王懒鱼面前。
王懒鱼干笑:“哈哈,当我没说。”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怎么,怕挨揍,不敢承认?”
刚刚嚣张的王懒鱼弱小无助地缩在墙角,复仇失败的他委屈的要死:“就能你老是欺负我,你揍我屁股,还威胁我,一点都不公平。”
秦知礼哼了一声松开他,从王懒鱼手上取过毛巾,在王懒鱼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准备开溜的时候,把毛巾递给他。
王懒鱼捧着毛巾:“?”
干嘛。
秦知礼言简意赅:“擦。”
王懒鱼瞪大眼睛。
我给你擦?
把兄弟当奴才使啊?
不过看看秦知礼的体型,一拳能揍扁三个他,王懒鱼憋气地拿着毛巾狠狠给他擦。
秦知礼的身上很快泛起薄红。
王懒鱼兢兢业业地用力给秦总擦身体,屁股上突然挨了一下。
“轻点。”
真难伺候!
“……哦。”
王懒鱼瘪着嘴抬头看他,敢怒不敢言,攥着毛巾憋憋屈屈地放轻了力道。
他面上兢兢业业,实际在心底把秦知礼揍扁八十回。
王懒鱼手里的毛巾从他的胸前和小腹上快速搓擦,秦知礼一甩一甩的东西就在眼前,高兴地微微翘着。
秦知礼欺负他也就算了,他的小鸟还敢这么得意!
王懒鱼越看越生气,趁秦知礼不注意,偷偷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