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禾听完后小心打开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雅间,快步追上了谢姝。
经过昨晚的畅谈,两人关系亲近了些。毕竟小白花女主的标配是从不记仇。
“谢姝!”姜令禾轻声唤道。
谢姝回过头,眼中还带着泪光,见到是姜令禾,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怎么在这里?”
姜令禾走上前,轻轻握住谢姝的手,道:“我刚好路过,看到你从云鹤楼出来,便过来看看。你怎么了又哭?又是因为他?”
“我没事……只是,或许我真的不该来。”
眼前少女苦涩摇头,姜令禾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趁机灌输清醒言论:“谢姝,你要明白,有些人并不值得你付出真心。你越顺着他、爱他,他便越不珍惜,离你越远。”
谢姝喃喃道:“可是……我真的放不下。我真的好喜欢他。”
“你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他突然移情别恋。”姜令禾反驳她:“你只是不甘心以前那个满眼都是你的人突然喜欢了别人,这是执念,你能放下的。”
一口气说完,姜令禾观察谢姝的神色,只见少女沉默片刻,终于是点了点头。
这时,系统音伴随着美妙的金钱到账音再度响起:
【任务完成,女主的清醒度提升至60%。请宿主继续努力引导。】
姜令禾微微一笑,突然感觉日子过得好美妙。
谢姝已经开始慢慢清醒了。接下来只要再让她撞几次南墙,然后继续洗脑她给她灌输清醒言论,不愁任务完成不了。
想到着,姜令禾加快脚程,上次完成任务钱到账时,她喝的一塌糊涂,都没仔细研究这个有什么功能,她要赶紧回去看看这个东西到底是怎么用的。
希望系统能给她来几个穿越大女主必备的时尚单品,到时候直接上道具把整日翻脸比翻书快的谢浔钓成她的忠犬!
让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
*
御前司,
谢浔不知怎的感到一阵恶寒,他接过堂五递来的书信,随意看了一眼。
信中内容简洁明了,透着股不容质疑的味道。
“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来是国公爷‘想’儿子了,那就将他那心肝儿子放出去吧。”
“大人……这死者家人还在大门口跪着。要是让他们看见谢玉回又完好无损地走出去,这……这又该骂您了。”
晨光微洒,映在谢浔如玉的面庞上。
他神色淡然,唇角却隐隐勾起一抹笑意,指尖一遍遍摩挲着信上那枚国公府的小章,
良久才道:“嗯,老规矩。”
堂五还想说什么,但最终拱手:“是。”
抬手将信递到他面前,谢浔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恭恭敬敬地请谢玉回出去,他说什么做什么,只要不过火的,都不必拦他。”
穿书至今,姜令禾难得做了个好梦。
昨夜谢浔派人来说公务冗杂,要在御前司住下。所以这整张大床由她一人霸占,别提有多爽了。
晚上躺在床上研究了系统,发现这系统根本没有商城,只是到账的钱可以拿出来花仅此而已。
在床上懒了好一会儿时间,直到一个丫鬟敲响了门。
“夫人,大夫人让我提醒您今日回门,不要坏了规矩。”
听到丫鬟这么说,姜令禾‘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她竟忘了,今天是要回门的日子。
“知道了,我这就起来。”姜令禾赶忙应一声,随即起身梳洗。
自从上次谢浔遣退了好几个丫鬟小厮后,院里新来的仆从们对她上心了不少。
丫鬟们鱼贯而入,端来热水、面巾和梳妆用品。
姜令禾坐在铜镜前,仔细打量自己。镜中女子眉目如画,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算得上清秀可人。
“夫人,今日穿这件如何?”丫鬟捧着一件淡紫色的衣裙,轻声问道。
姜令禾瞥了一眼:“就这件吧。”
穿戴整齐后,姜令禾走出房门,迎面便看见谢浔站在院子里,背对着她。
阳光洒在他的肩头,衬得他身形修长,气质清冷。
姜令禾脚步一顿,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谢大人。”她轻声唤道。
他回过头来,目光淡淡地扫过她:“准备好了?”
“嗯。”姜令禾应了一声,在见到他前,她还以为他不会和自己一起回去。
面前人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淡淡道:“父亲派人提醒我,今日是你回门的日子,让我尽早赶回来。”
潜台词是:要不是有人提醒,他根本不会来。
姜令禾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多谢。”
马车早已备好,两人前后上车,自己则坐在他对面。
车轮滚动,车厢内气氛有些沉闷,姜令禾低头摆弄着衣袖,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根据这两天她对谢浔的观察,她发现谢浔在所有世家、当官的面前,面子功夫做的极好,都是一副温和样子,
人后……咦!
所以姜令禾猜测,只要自己不伤害女主,他是懒得搭理她,那今天她提一个小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那个……”姜令禾尝试开口:“我知道这个有点为难你,但你能不能一会儿,就是,装一下咱俩熟一点,互相照顾的样子!”
谢浔没说话,她又叽里呱啦继续道:“我父亲这个人唯利是图,我想如果让他看见咱俩和睦相处的关系,应该能让我母亲看在我的面子上好过点。”
毕竟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她对这个母亲还是很有好感的。
谢浔微微抬眼,目光落在姜令禾身上。他并未立即回应她,只是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谢浔这一古怪的表情让姜令禾浑身发毛,
她忍不住又补充道:“我知道这要求有些唐突,但……”
“姜六姑娘。”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嘲讽之意:“你母亲过得如何,要过得如何,好像与谢某并无干系吧。”
“在谢某看来,只有无用之人才会想着依赖别人达到目的。看来,姜小姐就是这一类人,而某生平,最讨厌这种人。”
姜令禾被他说的一怔,听他话说的如此难听,忍不住反驳道:“那谢大人呢?不也是依靠着国公府义子身份才坐到指挥使位置的吗?”
她话音刚落,面前青年突然低笑一声,
“是啊……”
“我是靠着义子这个身份坐上指挥使位置。”
他倏然逼近,恍若一只恶鬼终于撕开了伪善的面具,
“我替国公爷办事,为他屠了一整个庄子。这是我对国公爷的投名状,是我有用的证明。所以他让我坐上了指挥使的位置。”
说到这,他死死盯着她,笑意森然,眼底一片死寂,“你呢?你能给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