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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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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渝在江之禾刚来时便注意到了,陌生的玉佩,以前没在江之禾身上见过。江之禾也不喜佩戴饰物,这倒是个例外。

不知为何转到此事上了,江之禾乖乖回道:“前些日子,在护国寺清然送给我的,说是彩头。”

江之禾简单几句交代了当日的事情,李渝一脸了然,但眼底却夹杂着一丝对玉佩的嫌弃。

江之禾不懂,江之禾沉默。

李渝笑了一下,点点头。

“回头我送你个更好的。这玉看着杂。”

江之禾不懂玉,但郡主殿下送的玉,哪会有差的……

只是李渝语气笃定,江之禾翻着看两眼,低声“哦”着,不做言语。

“晌午过后,阿禾可有要事安排?”

李渝将纸条揣进怀里,状似无意问她。

江之禾手中摩挲着玉佩边缘,午后依旧是要去贺大夫处的,其它倒也无要急事。

“要去贺大夫处的。”

“可否腾出几个时辰,陪我春花楼走一遭办点事?”

李渝挑眉看着她,有一丝日光斜洒进凉亭,打在李渝半边脸,一半隐在阴影看不清。

“为何是我?”

“我信你。”

毕竟是过命的交情。

除了对她的信任,其实还夹杂着一点私意。她孤身外出,容易打草惊蛇,带着江之禾反倒像“风流王爷外出游乐”。暗卫出现在明处不好做事,思来想去江之禾才是最好的选择。

再者,别人她也信不过。

“全当出门散心如何,贺太医前些日子和我夸你用功,只是常待在院中也该适当出门走走,不急于一时。和我走吧,我去和贺太医讲一下。”

看着李渝的眼睛,江之禾鬼使神差答应了。

江之禾一时也讲不清在想什么,顺着李渝的话就答应了,直到坐上王府前往春花楼的马车,她才猛地反应过来。

“王爷是要去调查人吗?”

江之禾总觉得哪里很怪,明明一开始还在说“幕后之人”的事,却又一转要去别处。她听贺大夫讲过李渝近些日子一直在追查,更别提王府刚被刺客探入,想着不该有此闲情只是为了带她散心……

一旁的李渝抬起一边眉毛,有些意外但又像是意料之中,看向江之禾。

江之禾被她盯着,没一会儿便有些不自在,双手抬起捧住脸,瞪大疑惑的双眼,问道:“怎……怎么了,脸上,是有什么吗?”

李渝笑着摇摇头:“没有,只是觉得,阿禾真聪明。”

本意是想让江之禾安心,谁知此言一出,江之禾脸色爆红 。

以前也经常有人夸江之禾聪明,但都没李渝说的如此直白突然。

看着红色蔓延到耳朵尖,李渝头次见这幅场面,不禁担心江之禾的身体状况。

李渝神色紧张,皱着眉,凑近了些,询问道:“阿禾,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没事……”

江之禾连连摆手,但脸还是红的,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李渝连忙喊道:“靖久停……”

话音未落,被江之禾扯住袖子,打断了她要吩咐回王府的想法。

江之禾非常清楚自己无异样,只是脸皮薄,容易发红,她许久未遇到这般令她窘迫亦或是害羞的事情了。

“王爷,我真的无事。”

江之禾急忙拦下李渝,她知道自己猜对了,那就更不能耽误时辰,误了正事便不好了。

李渝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道:“真的?”

江之禾狠狠点头:“嗯嗯。”

李渝看着不像放心的样子,江之禾抬手在脸旁扇风:“许是今日太热了……”

李渝笑出声,扒拉着一旁的小柜子,摸出一柄扇子,递给江之禾。

江之禾慢慢接过,在李渝的注视下打开,小心翼翼扇着风。

其实一点也不热,但扇扇风,江之禾发现脸上热意散了不少,手上的动作慢下来。

李渝坐直身,回应江之禾方才的疑惑。

“柴静生和贺长延交好,常有书信来往,只是这段时日贺长延忙些,倒没太多联系。柴静生不可能做如此谋害之事,但种种线索皆指向他,不得不从他入手,不是他,那就得查查他身边的人了。”

李渝在书房得出这个结论时莫名觉得有些荒谬,京城多数人应知两人关系不差,这种低级到一眼便可识破的栽赃陷害是谁在做,如此愚蠢……

查到柴静生线索就断了,李渝就算再觉得不可思议,也要从柴静生身边下手。

现下怀疑的人有三个,李渝都有派人去查,只是其中一人,派出去的探子竟是一点异常都发现不出,而这没有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

那人是柴静生早亡兄长家的孩子,一次横祸,兄长家无人生还,只余一小儿因着早就待在柴静生家里躲过一劫。

柴静生把他当宝贝疙瘩看,虽然犯事会教训,但柴静生总是会心软,罚跪一时辰往往被那小子哭一两眼泪,再哀嚎想“爹”和“娘”,柴静生不忍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那小子也聪明,但不用在正处,他每次犯事,都是濒着柴静生的底线来,杀人放火的事情不敢做,但却常常混在春花楼,言为了结交同道之友。

本来他是最好查的,谁知谢韵灵派出的人没在他身上探出任何结果,极为不对劲。李渝也想过是他本身确无问题,但一日谢韵灵在他身上发现了一物。是他付钱时掏出的荷包,谢韵灵盯着他那几日没发现过此物,那日想来是喝多了酒,懵着拿钱。

据谢韵灵言,在拿出荷包之后,那小子脸色唰白,眼神小心翼翼瞄了四周,发现无人在意他的手中物,才松口气放回怀中。

当时,谢韵灵意识到不对,便使着一小二弄来一探究竟,但那小子太谨慎,牢牢抱着,酒是被吓醒了,扔了银两跑了。

“那荷包什么样式?”

李渝在书房听完谢韵灵的汇报,开口问她。

谢韵灵将凭着记忆画下的图递给李渝。

按常理,一个荷包而已,倒不至于让谢韵灵如此在意,但那荷包,不是普通荷包。

在看到那人脸色变化之时,谢韵灵便意识到不对之处,盯着那个荷包,将其样式牢牢刻在脑中。

看着很普通的一白色荷包,没有花里胡哨的样式,很简单的绸布包,若是落在谢韵灵脚旁,她都不会看一眼的那种,但唯一不对之处,是荷包的一角,用黑色丝线绣上的图案。

像是怕不够显眼,白色的布料上用黑线绣图案。

那个图案描下来,是一朵花,一朵生长在边境,被边境外族当做神赐的花。

“你是说,柴静生的侄子,勾结外邦人要害本王?”

李渝屈指弹了一下纸的边缘,发出“砰”的轻响。

“这就没了?”等着下文的李渝,等来了谢韵灵的沉默。

“主子,他出去之后,派人跟着了,但他身边从头到尾都有人围着,没找到机会下手。探进过柴家,那荷包却不知所踪……属下无能,王爷责罚。”

“行了,起来吧。继续盯着他,查他最近来往的人员名单,尽早交给我。”

“是。”

回忆结束,李渝将放在怀里的纸张拿出,上面是花的图案,顺手交给江之禾。

“可是,他又有什么理由去害他亲叔父呢?”

江之禾接过,看了一眼,是她没见过的花。

“这个就得等他亲自开口了。”

李渝放好那张图,带着江之禾下马车,两人被人引着坐在二楼的一角落里,屏风隔开外人的视线。

李渝倒了茶水递给江之禾,指了楼下大堂某处,江之禾顺着看去,一男子被围在众人之间,放肆笑着说着什么,大堂嘈杂,他不算太突出,但他身边聚集的人很多,一时倒成了高台之外最热闹的地方。

“他就是……”

“柴家玉。”

李渝抿着茶水,神色冷淡看着柴家玉一举一动。

小二送来了坚果盘,江之禾拿出两个核桃放在手边,用了些力气捏碎外壳,一点一点挑出核桃肉放在小盘中,递给李渝。

李渝:“……”时常会被江之禾的力气吓到。

两人这边岁月静好,下面却起了争执,嘈杂的声音愈加混乱,引来众人的围观。

江之禾微微偏头看向声音来处。

争执中心正是柴家玉,右手边的人。

那人脸色愠怒,张口骂着什么,江之禾没能听清,他身边站着一个春花楼的姑娘,扑在身旁姐妹怀中,哭的梨花带雨。

江之禾皱着眉看了李渝一眼,她见不得姑娘被人欺负,李渝看懂了她的心思,竖起食指示意她稍安勿躁。

江之禾再次看去,发现谢韵灵已经来到那群人中间。

“客官这是怎么了,我们家小二伺候不周到得罪您了?”

她身后还跟着几个打手,肃着脸站着。谢韵灵没表面看着和气好惹,常来春花楼的人都知道,谢家大姑娘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没人敢不给她面子,四周静下来。

那本哭着的姑娘扑通跪下,拉着谢韵灵的衣袖,情绪激烈,但言语却听不出一丝慌乱,反是有条有理。

“大姑娘,我身体不畅,本是要和白堇姐姐换一换的,刚从高台下来,便碰到此登徒子说要给钱让我陪他。我……我不活了呜呜……”

此女子是春花楼一舞女。

谢韵灵听了她的话,将其扶起,好言哄着让后面的姑娘带着下去,然后站直身看向那人。

“客官第一次来我们楼?”

谢韵灵眼神凌厉,嘴角勾起,却是皮笑肉不笑:“客官不知道咱们这楼里,姑娘只卖艺不卖身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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