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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和甲方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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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的经历,随亦可想起来就觉得离奇。

离奇中又带着一种他无法描述的脱离现实的美感。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得毫无逻辑,他在一种莫名紧张的氛围中失去思考能力,只能顺从地跟随贾臻真的安排。

他在贾臻真的催促下,松开紧扒着窗台的手。心率飚高的瞬间,他已经踩在了地上。

贾先生说到做到,在他落地的前一瞬搂住了他的腰,给了他一个向上的力,为他的落地提供了足够的缓冲。

但对第一次做这种事的随亦可来说,从将近二楼高的窗户上跳下来,还是太超过了。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带着贾臻真一起歪倒在了草坪上。期间,还将自己和贾臻真的面具全部碰了下来。

好在没有受伤。

贾臻真坐起来,捡起散落在身旁的两个面具。

“把面具戴好,别被人看到。”他抬手给自己戴好面具,将另一个递给随亦可,却发现随亦可正在笑。

他摊开双臂,平躺在草坪上,刚刚还是一副害怕的模样,现在脸上却露着几分兴奋。月光落进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像一汪潋滟着的浅棕色的湖。

“你在开心些什么?”贾臻真将面具扣在随亦可脸上时,才发现他一着急弄混了两人的面具。此刻随亦可脸上的面具其实是他的。但不知出于何种心思,贾臻真将这个小小的插曲悄悄隐瞒了下来。

“啊?”随亦可坐起来,抬手将面具系好,“有嘛。”他只是突然觉得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其实还挺好玩的。

身体里的血液莫名躁动起来,老实了二十多年的随亦可,中二热血期在这个晚上突然降临。

尽管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及他们为什么要从窗户离开酒吧,但他对接下来的行程却有些蠢蠢欲动。

“现在去哪?”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贾臻真。

贾臻真定定看了他一眼,有些别扭地转过头去,却将手递给他,“先起来,离开这里。”

深邃的天幕垂满星星,乡村的路上草香虫鸣。

他们一前一后奔跑在这条没有名字的石子路上,呼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

前路没有尽头,他们也没有目的地。只是跑,不停地跑。

紧张的氛围散去,一股莫名的兴奋与喜悦弥漫在两人之间。

他们跑了许久,终于累倒在一棵巨大的老榕树下,惊起树下无数只沉睡的萤火虫。

随亦可喘着粗气,偏头看向贾臻真,眼睛里满是笑意。

贾臻真不明白他在兴奋个什么劲,又很轻易地被他的情绪感染。

“贾先生,你笑了?”

萤火围绕着他们飞舞,零星的月光透过茂密的枝叶落在贾臻真俊美的脸上。他唇角微动,像积雪不化的高山遇上晨起的第一缕阳光,让人不由心驰神动。

随亦可被面前的美貌蛊惑,一个奇怪的念头自心底涌出。他想,他要是真是个gay的话,贾先生这种也不是不行。

但很快,他就甩了甩脑袋。

真是big胆,自己是什么货色自己不清楚嘛,竟然敢高攀高高在上的甲方大人。随亦可,你真是飘了。

“你又在干什么?”贾先生看着随亦可突然甩头的动作,像是在看一只从水里刚爬上来的小狗。

随亦可自然不敢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吐露,他对贾臻真讨好地笑了笑,说,“只是觉得贾先生笑起来很好看。”

这话也不是完全的拍马屁,但贾臻真还是看出了他眼睛里有着明显的虚情假意。

贾臻真脸上的笑意淡去,他严厉地看了眼随亦可,语气似在批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我、我只是......”随亦可立即紧张起来。却又转念一想,这又不是工作时间,自己干嘛怕甲方,“我只是有些好奇,想来见见世面。贾先生虽然是我的甲方,但这应该跟工作无关吧。”

贾臻真的脸色更黑了。“这里很危险。”

看得出来。随亦可点点头,“所以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贾先生为什么会出现这里?还有舒究和裴小保他们,他们不会有事吧?”

“你的问题太多了。”贾臻真看了他一眼,低头摆弄起自己的按键手机。

“可我也算是当事人,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是情有可原吧。”

贾臻真轻哼一声,没有接话。随亦可看他一副不想搭理自己样子,默默瞪了他一眼,向后倚靠在树干上,噤了声。

许久,贾臻真终于拨弄完自己的手机,这才不情不愿地缓缓开口。

“是舒究告诉我,他今天会带你来这里的。”

贾臻真下午收到舒究的消息时,虽然觉得烦闷却也并不想管。随亦可是个成年人,他想去哪里本来就是他的自由。只是之前刺杀的案件在先,他担心随亦可也被极端反对派的人盯上,便嘱咐阿淼多派几个人跟着他。

只是令贾臻真没想到的是,他刚吩咐下去没多久,就有新的消息传来。

是极端反对派发来的挑衅。

他们声称,他们得知了一位大人物将会在今晚去往百花小镇的地下酒吧,届时他们将送给他一份大礼。

贾臻真不用多想,便知道他们口中的那个大人物指的是谁。

百花小镇在镜子国位置偏僻,经济也不算发达,却每年都能在国庆期间开展大量的庆祝活动,也全部都是因为那个人的暗中支持。

对于他来百花小镇这件事,贾臻真并不奇怪。只是他前一天还在镜子国首都与民众共庆华诞,现在又突然出现在地下酒吧。何况地下酒吧被一些民众认为是淫//秽、混乱、不入流的场所。

若是被民众知道了,难免会有损他的公信力。

但这些其实都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是贾臻真姨母的丈夫,是为数不多支持他推行全新法令的人。

“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极端反对派的行动。并且要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带走国王。”

“我们的人手可能不太够,这样的话,小随先生那边......”阿淼面露为难。

“我亲自去盯。”

贾臻真父母去世之后,姨母很是担心他之后的处境,曾让他暗中学习了不少防身之术。虽比不上阿淼能够以一敌多,但想在混乱的环境中带走一个人,倒也不算多难。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在带走随亦可之前,还能看到舒究导演的一出好戏。

想来有了这么一出,裴小保之后也就没理由再对随亦可死缠烂打了。布莱尔庄园里虽然没有明令禁止同事之间谈恋爱,但一想到之后随亦可进进出出都会跟裴小保待在一起,贾臻真就莫名不爽。

他并非对随亦可抱有多大的占有欲,只是总会想起他小时候那个夏夜,睁开眼却再也不找不到玫瑰花下那个黑发小男孩的感觉。一种像是失去了什么,丢魂落魄的感觉。

他不想在随亦可身上再体会到那种感觉。

一种莫名的情绪淡淡地萦绕在贾臻真胸间,他说话的语气带着某种不自知的轻柔,像是此刻天地间缓缓弥散开的雾气。

他将国王出现在地下酒吧的事情隐去,只告诉随亦可极端反对派的人有可能会在酒吧闹事。

他独自说完,安静地等待着随亦可的回应。

月光消弭,老榕树下静悄悄的,黎明之前最暗的天色里,再轻的鼾声也变得格外突兀。

贾臻真皱眉回头,只见随亦可靠在粗壮的树干上睡得安稳,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刚刚说的话。

可天高地远,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在一片昏暗之中,他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心安。

他学着随亦可的样子靠在树干上,闭上双眼,在那规律的、轻微的鼾声中缓缓沉入梦乡。

一夜无梦,贾臻真许久没睡得这么安稳舒服。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然天光大亮。

雾气早就散了,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草香,几只鸟雀在树底下蹦来跳去。贾臻真怔愣了片刻,往身后看去,原本倚靠在树干上的随亦可却消失不见了。

“随亦可?”

贾臻真立即站了起来,心跳不由得加速。那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十几年前的那个清晨,他睁开眼,发现自己交的第一个朋友消失不见,然后再也找不回来。

随亦可也这么消失了嘛?

否则,他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界能去哪?

他原本也不是镜子国的人,会突然离开也并不奇怪。只是离开镜子国他会去哪?

还有机会再见到他吗?

贾臻真脑海中思绪纷乱。他刚确定自己想靠近随亦可的心思,还没来得及认认真真地和他表明自己的态度,还没有像对待朋友那样同他相处过。

他望着随亦可曾靠过的地方,任凭晨间微凉的风穿过他心间暗自生长的空洞。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贾先生?你醒啦!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贾臻真猛地回头看向随亦可,眼睛里情绪复杂汹涌。他不可置信,窃喜,又有些生气,阴晴不定的表情让随亦可默默后退了两步,“您,没事吧?”

贾臻真没有回答随亦可的问题,只是死死盯着他,咬牙切齿地发问,“你刚刚去哪了?”

“啊?我、”随亦可卡了一下壳,脸上透出些无可奈何,“我找地方上了个厕所。”

老天爷啊,随亦可在心底哀嚎,这甲方控制欲也太强了吧!怎么非工作时间,上个厕所没有及时跟他汇报,都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啊!

“哦。”得到回答的瞬间,贾臻真身上所有复杂的情绪俶尔退却,像老榕树上失去斗志的蜗牛,沉默地缩回自己的壳中。

“贾先生,您真的没事吗?”随亦可再次询问。

“没事。”贾臻真背过身去,不去看他,也不让他盯着自己,冷漠地开口,“不要乱走。阿淼很快就会过来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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