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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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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房子比时繁想象中要大,他对屋内的布局不熟悉,加上没开灯,走廊上昏暗一片,还没等到找到门口,就听到背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时繁心一凛,加速往前跑,没想到竟然跑到了死路,而旁边只有一个房间。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时繁顾不上太多,直接冲进房间,把门反锁了。

月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将屋内的布局完整展现在时繁眼前。第一眼被吸引的,是放置在房间中间的一架三角钢琴。

时繁眉间抽动了一下,屋内的景象让他感到十分熟悉,特别是那一架钢琴,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他好像曾经在这里弹奏过一样。

可这分明是他第一次来这里。

太阳穴传来针刺般的疼痛,时繁差点站不稳,一手撑在钢琴上,却摸到一片灼热。

他条件反射地松开了手,再看向钢琴时,并没有半点异样,他又试探性地去触摸了一下,冰凉光滑,完全没有半点灼烧感。

“砰!”的一声巨响,把时繁从沉思中惊醒,他猛地看向门口,像是有人在外面用重物砸门,门框松动了一下,木屑簌簌地往下落,紧接着,又是第二下。

看样子,这扇门应该撑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在一次重击之下,门框和门板彻底分离,门板重重倒在地上,发出一阵令人心惊的巨响。

时繁轻轻皱了下眉,看着堵在门口如同恶鬼一般的庭临修。

庭临修表情狰狞,有一种被骗之后的恼怒,他放下手里已经被他砸得快要散架的椅子,狞笑着说道:“找到你了。”

那样子实在有够可怕。

时繁面色冷了下来,既然已经获得自由,他也就没有了继续装的必要。而且就算现在再接着装,庭临修也不会再信了。

时繁往后退着,把庭临修一步步往前面引,拉开他和门口的距离,好趁机逃出去。

庭临修看出时繁的意图,嗤笑了一声,说:“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逃得掉了吗?入户门已经被我反锁了,没有钥匙你根本出不去。更何况,我也不可能再让你出这个房间。”

时繁冷冷看着他,说:“庭临修,纠缠不清就没意思了。”

庭临修一步步逼近,脸上的表情几近癫狂,“我偏要和你纠缠不清,强扭的瓜就算不甜,但至少解渴。我不想伤害你的,但你非要这样反抗我,那我也只能使用一些强硬的手段,要是不小心把你弄疼了,你也稍微忍一下。”

“呵!”时繁笑了一声,眼疾手快捞起一旁置物筐里的棒球棍,“你是不是搞错了些什么?大家都是男的,在单打独斗的情况下你是有什么自信觉得你一定可以把我制服的?没有钥匙没关系,把你打倒了总能从你身上找到。”

庭临修沉着脸,似乎从这一刻才开始真正审视时繁。

那个乖顺的时繁似乎已经消失不见了。

时繁抓着棒球棍,一下一下落在自己手心,玩味似的说道:“现在该担心的人应该是你,毕竟我这可是正当防卫,要是一不小心失手,把你的脑袋砸开了花,也只能怪你自己倒霉了。”

“我不信!”庭临修面部抽搐着,脸上的表情既愤怒又痛苦,“我不信你真的会对我动手,我不信你真的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我绝不信!”

“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于自信,你要是觉得我不敢动手的话——”

时繁把棒球棍对着庭临修,眼神沉了下来,一股巨大的压迫感朝着庭临修袭去,他挑了一下眉,说:“你尽可以过来试试。”

庭临修表情崩溃了,红着眼的样子让人觉得有些可怜,可时繁知道,这不过是鳄鱼的眼泪,无法引起他半点同情。

“繁繁,明明是你先说的喜欢我,你怎么可以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庭临修满眼痛苦地看着时繁,泪水蓄满了眼眶,“就因为我做错了事?可是,是人都会犯错,而且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也愿意改正,你为什么还是不肯留在我身边?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狠心?”

时繁被庭临修这一连串的质问整笑了,这倒打一耙的语气,搞得好像是他渣了庭临修一样。

他冷笑了一声,说道:“庭临修,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根本就不是真正地悔过,你也不是真的爱我爱到死去活来,你只是不甘心而已。不甘心原本乖乖任你操纵的一个傀儡突然有了自己的思想,不甘心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变成了别人的。所以你想要夺回来,但是一旦你得到了,你又不会珍惜了的。所以没有必要装出这副深情,让人看了觉得怪恶心的。”

“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庭临修想要往前,却又顾忌时繁手中的棒球棍,只能止步不前,“我是真的爱你,我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为什么你就是不肯信我?”

“我没有那么多要求,我只是想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身败名裂也好,一无所有也罢,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为什么连这么小的一个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

时繁没耐心再听他讲这些,庭临修现在所说的这些在他看来只剩下可笑。

“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最后说一遍,我对你已经没有半点感情了。你要是识趣,就赶紧把钥匙交出来,不然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庭临修含泪看着时繁,哑着嗓子问:“是不是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肯留下来?”

时繁毫无留恋地回答:“是。”

“好,”庭临修张开双手拦在时繁面前,“那你就踩着我的尸体过去了。”

时繁眯了一下眼睛,耐心彻底耗尽,拎着棒球棍就往前,正要抡起棒球棍砸过去,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整个房子都震了一震。

庭临修抓住这个变故,夺走时繁手中的棒球棍扔到了一旁,然后一把紧紧抱住时繁的腰,说:“我不会放你走,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你真的有病!”时繁骂了一句,用力挣开庭临修的拥抱,毫不留情地一拳头砸到了庭临修脸上。

庭临修好似不知痛一样锲而不舍地上来抱时繁,时繁被他弄得火气都上来了,对着庭临修一顿拳打脚踢。

以往时繁并不是庭临修这么缠人,被他砸了这么多拳还踢了这么多脚后,还死死抱着时繁。

“放开!”时繁气急道。

“我不放!我死都不放,我不能没有你!”庭临修死死缠住时繁。

“我真服了!”时繁又一次把庭临修推开,然后迅速在地上滚了一圈,捡起被庭临修的扔掉的棒球棍,对着他的肩膀就狠狠砸了下去。

看着庭临修扶着肩痛苦跪倒在地的样子,时繁又警告了一句:“你再敢上来,下次对准的就是你的脑袋了。”

放下这句话,时繁就跑了出去,但在快要到达入户门时,却看到门口隐隐有火光。

时繁大脑“轰”的一下,像是有人往他脑袋里砸下一个雷。

刚才那声巨响,是天然气爆炸的声音。

天然气?

为什么是天然气?

他明明没有看到火源,为什么那么肯定就是天然气爆炸了?

时繁突然觉得头很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他脑子里钻出来。

“时繁!你别想逃,我不会放你走的!”庭临修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追了上来,从后面抱住时繁。

“靠!”时繁强忍着头痛,骂了一句:“你没看到着火了吗?赶紧开门!”

庭临修看了眼不远处窜起的火焰,眼里浮出恐惧,但他还是死死抱着时繁不肯放,“除非你答应我,这辈子都会在我身边,不然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好了!”

这句话撬开了记忆的门。

时繁脑海里冒出一个场景。

漫天的火焰中,时繁紧紧攀上庭临修的身体,对他说:“我们的血肉会融在一起,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火焰包裹住他们,身体每一寸都传来被灼烧的痛。

时繁瞪大了眼睛。

原来他曾经已经经历过一次这样的人生。可是为什么?即使重来了一次,就算一切都改变了,最后还是会走到这样的结局?

还是说,人的结局本来就是写定了,不管如何重来,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命运的安排。

时繁脑子里又突然无由的冒出来一个场景。

保姆车上,司禹靳眼里满是痛色地看着他,跟他说:“我曾经有一个很喜欢的人,但我当时不敢上前,只能看着他一步步走向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我想要帮你。”

还有在表明心意时,司禹靳说的那句从来就没有别人。

原来,真的没有别人。

从头到尾,一直都是他。

在已经经历的那段过去里,司禹靳已经为他死过一次了。是他自己忘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吃着莫名其妙的醋,把一颗捧到他面前的真心狠狠摔碎了。

时繁突然觉得心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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