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厢,叶慕祈还觉得有些不太真实,用力在自己手臂上捏了一下,把手臂都捏得青了一块,才敢相信这不是幻觉。
叶慕祈知道时繁有钱,不仅支付了原团队所有人的违约金,还成立了新的工作室,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有钱。
时繁被他们一个两个这样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赶紧说:“好了好了,多大点事,看你们下巴都快掉了,赶紧捡起来。”
时繁又捏了一下司禹靳的手,小声说道:“没跟你说过这事,你不会怪我吧?”
司禹靳摇了摇头,担忧道:“不过,什么都没准备就见了伯父,不知道他会不会对我有什么想法。”
“不会,”时繁抱住司禹靳的手臂,整个人往他身上贴,“你这么好,他肯定对你很满意的。”
“而且……”
司禹靳问道:“而且什么?”
时繁凑到司禹靳耳边,小声说:“而且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他想反对也没有用了。”
司禹靳:“……”
沈劲霆看着他们这腻腻歪歪的样子,十分夸张地咳了一声,说笑道:“这还有外人呢,注意点影响啊。”
气氛再次轻松起来。
不知不觉,时繁酒喝得有点多了,司禹靳劝了几次,都没能劝住。一餐饭结束后,时繁已经醉得挂在了司禹靳身上。
司禹靳看着时繁喝得红彤彤的脸,有些无奈,用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对沈劲霆说:“繁繁醉了,我就先带他回去了。”
“谁醉了?我没醉!”时繁整个人挂在司禹靳身上,听了这话抬起头来,冲着沈劲霆喊道:“还有,你刚才说谁哭了?你少瞧不起人,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我会因为被人说几句就哭吗?你才哭了呢!你全家都哭了!”
沈劲霆:“……”
如果不是因为对面是个酒鬼,他真想上去干一架。
司禹靳哄着时繁说:“对,你没哭,是劲霆胡说八道。”
时繁不依不饶道:“是他哭了。”
司禹靳附和道:“对,是他哭了。”
时繁这才满意,笑眯眯地捧着司禹靳的脸,“吧唧”在他嘴唇上用力亲了一下。
沈劲霆:“……”
被秀了一脸恩爱,沈劲霆不服输地追着叶慕祈说:“来来来,咱们也亲一个。”
叶慕祈一手盖在沈劲霆脸上,面无表情地把人推远了。
跟沈劲霆他们道了别,司禹靳带着时繁刚走出饭店,就看到沈特助守在门口。
沈特助是石涧承的贴身助理,时时刻刻都在石涧承身边,也是听到了沈特助的声音,时繁才会确认石涧承在那的。
沈特助见到他们俩出来后,恭恭敬敬地说道:“时董让我送你们回去。”
时繁整个人都挂在司禹靳身上,司禹靳试图把时繁摆正了,小声提醒他:“繁繁,你醒醒。”
时繁掀起眼皮看了沈特助一眼,又困倦地垂下脑袋,依旧是挂在司禹靳身上的状态,只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司禹靳有些顾虑。但时繁完全睡死了过去,任凭司禹靳怎么喊他都没用,沈特助则恭候在一旁,不催促,也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这样僵持下,司禹靳没办法只得把时繁扶进了车里。把时繁放进车里,刚想抽身离开,时繁却死死抱着他,明明醉得不省人事了,还知道抱着他不放。
沈特助贴心地提醒了司禹靳一句:“司先生,请您也一起上车。”
沈特助这么说了,司禹靳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更何况他也不放心把时繁独自留在车里,即使对方是时繁父亲的部下。
司禹靳把时繁往里面抱进去了一点,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
上了车,时繁就有些放飞自我了。眼睛还闭着,手像是自己有思想一样拉开了外套的拉链,然后一颗一颗解里面衬衫的扣子,每解一颗就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
司禹靳见状忙抓住时繁的手,阻止他继续下去。
时繁十分不耐烦地扔开司禹靳的手,喃喃道:“热……”
司禹靳再次抓住时繁的手,不容拒绝地说道:“热也等回家再脱。”
时繁这回又醒了过来,只是眼睛没有聚焦,迷茫茫地看着司禹靳,眼底并未投射出他的影子。
他十分厌烦地皱着眉,努力扯着司禹靳的手,吐出来的气息温热,“为什么要等回家?又不是没有在车里……”
司禹靳忙用手堵住时繁的嘴,目光惊疑不定地看向沈特助。好在后者专心开车,并未听到他们的对话,也有可能是听到了也当没听到。
手掌覆盖下的呼吸潮热,司禹靳的掌心被时繁的吐息弄得湿淋淋的,看着时繁在他怀里红透了脸湿蒙着眼的样子,呼吸也不受控制地缓缓加重。
司禹靳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被手心传来一阵刺痛再次乱了心神。是时繁咬了他一下,咬得有些重,让他下意识地松了手。
“谁让你捂我嘴……”时繁脑袋晕乎乎的,意识像是在天上飘,埋怨了一句后,爬到司禹靳身上,张开腿面对面地跨坐在他腿上。
司禹靳被时繁蹭得心烦意乱,努力想把他扒拉下来,却被时繁更加用力地死死贴在身上。
时繁双手捧着司禹靳的脸,精致的眉头拧起,像平底高起的峰峦,他忍不住用脸去蹭司禹靳的脸,呢喃着:“好喜欢你……”
司禹靳的身子一下子僵了,也因此错失了把人推开的最好时机。时繁趁机亲上了司禹靳的嘴唇,动作激烈得完全没有在车里的自觉。
下一秒,车里隔绝前后座的挡板缓缓升起。
在挡板彻底升起前,司禹靳绕过时繁看到正在开车的沈特助,他依旧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就好像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但缓缓升起的挡板却又暴露了他什么都看在眼里的事实。
这一切时繁并不知晓,他醉得一塌糊涂,捧着司禹靳的脸乱亲,身体也遵从本能一下下往司禹靳身上顶。
他又开始脱衣服,一边和司禹靳接吻,一边脱掉身上碍事的布料,兴奋到全身的血液都像是沸腾了起来。
“阿靳……”时繁不停喘息着唤着司禹靳的名字,“喜欢你……想要……”
司禹靳忍到额头青筋暴起,不仅要阻止时繁不停在他身上点火的手,还要躲开追着他亲蹭了他满脸口水的嘴唇。
一直得不到回应的时繁,焦躁到了极点,身体更加剧烈地往司禹靳身上撞,泄愤似的咬着司禹靳的嘴唇,控诉道:“为什么不给我……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司禹靳紧紧抱住时繁,不让他乱动,竭力叫醒一个醉鬼:“繁繁,你喝醉了,忍一下好不好?这里不能做。”
“为什么不能?”时繁红着眼睛,说了刚才被司禹靳阻止未能说完的话,“上次你就是在车里弄我的,还弄得很里面……”
司禹靳又一次堵住了时繁的嘴,虽然有挡板挡着,但谁知道隔音怎么样。更何况即使隔音效果很好,他们毕竟还在时繁父亲派人送他们回家的车里,他们在这做的一切都可能会纹丝不动地传进石涧承的耳朵里。
司禹靳完全不敢做出一点出格的事情。
好不容易撑到车子驶进别墅,司禹靳捞起被时繁扔在一旁的衣服将他严严实实地裹住,不等沈特助来开门,抱着时繁就下了车。
而沈特助也只是恭敬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进了屋才开车离开。
刚一进房门,时繁就迫不及待地亲了上来。
司禹靳也不忍了,抱起时繁和他一路拥吻过去,等到了沙发上时,身上的布料已经所剩无几。司禹靳把时繁放到沙发上,恶狠狠地用嘴唇磨着时繁的耳朵,用几乎要将他吞下去的语气说道:“就知道撩我,把我憋坏了你就高兴了!”
时繁抽了口气,说:“疼……”
司禹靳恨恨地咬了一下时繁的耳朵,说了一句:“疼什么?我还什么都没干呢就喊疼,撩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
时繁一条腿缠上司禹靳的腰,一边点着火一边控诉:“你好凶啊。”
“这才哪到哪啊就凶了?”司禹靳的手顺着时繁的脊背一路往下,性感的喘息声如同立体音传进时繁耳朵里,“你欠下的债总得由你自己来还。”
时繁的手用力攀紧司禹靳的肩,腰部自然往上弓起,突然间不知被碰到了哪里,赶紧用手去推司禹靳的手,整个人汗淋淋的,急促地说道:“不要手……快拿出来……”
湿淋淋的手蹭上时繁的脸。时繁意识迷蒙,无意识地舔上了司禹靳的手指,将那几根手指舔得啧啧有声。
司禹靳目光幽暗,里面蕴含着狂风暴雨,他将时繁的小腿挂在他自己的臂弯处,缓缓探下身去。
时繁如同被踩住了尾巴的猫,一瞬间噤了声,直到意识回笼后才哼哼唧唧地叫出了声。
时繁喝了酒,比起平时更加放纵,缠着司禹靳要个不停,弄得疼了又开始求饶。
而司禹靳则是堵住了时繁的唇,完全无视他的求饶,把人弄到彻底浪不起来了才算完。
时繁累得睡了过去,司禹靳还得任劳任怨地帮他洗澡,把人服侍得妥妥帖帖的,才把人抱到床上。
一碰到床铺,时繁很自然地就滚进了司禹靳的怀里,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再次沉沉睡去。
司禹靳看着时繁,用手指在他脸上临摹了一下脸部的轮廓,才心满意足地轻轻说了一句:“晚安,繁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