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采|补你,我已经很节制了。”
紧闭的门外忽然传来渐进的脚步,
他双臂支起,试图翻身,却被她的蛮力重新按在原处。
“嘘,你别出声,外面有人,”
屋子不太隔音,清晰的听见门外交谈,
是附近的医修来寻左宿,
“这些是我昨天收集的灵药,特意为你留了一些,你看看。”
易淮泽专注的倾听门外的谈话,
朝芊息没有走稳,且看不见地上的杂物,不小心摔跤在床榻。
他闷哼一声。
朝芊息顺势压在身上,
若不是朝芊息眼盲,他一定会认为朝芊息是故意的。
门口外的修士还真是耳目清明,如此细微的声音都听得见。
“嗯?什么声音?门外几个修士齐齐转头,”大都猜屋内有人,
随后又听其中一个修士问起:“听说你这来了两个修士,一个眼盲?”
炉峰的修士都喜欢治病救人,闻得病状,围观的修士忍不住犯职业病:“她在里面吗?可清楚是什么病状?若是左道友没有法子,我等愿出一份力。”
左宿也不知里面是什么情况,
思虑片刻:“眼盲的是个女修,我问问她愿不愿出来。”
左宿轻叩门口:“那个,你们在吗?”
朝芊息稳定心神:“没事,我没事,啊不是,我有事在忙,不便见面。”
但身为医修,他们对药材的气味极其敏感。立马就察觉出不对。
门缝传来幽幽香气,
这是落葵香?
左宿终于反应过来,
落葵香?大白天就用上了?
难道……?
莫非他们…
那这…不是搅了人家的好事吗?
左宿恍然,拉着门口凑热闹的人就走:“既然他们在忙,我们还是别打扰了,我这还有几张丹方需要请教诸位,还请都来一观。”
他气息沉重,身躯紧绷,
时时刻刻都在担心,大门被人踹开,自己清白与名声皆失。
明明紧张的要死,还在自作镇定,
朝芊息眉梢略弯,门外一下变的清静。
没见过脸皮如此薄的妖,伏雨心跳比她还快。
他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的面容,喉结微滑,不动声色的摩梭指腹:“笑什么?”
她马上正色道:“没有笑,那个…给我采|补一下呗。”
她的语气不是在和她商量,而是在告诉他,她意已决。
无论如何反抗都是徒劳的,
易淮泽自知躲不过,懒洋洋靠着:“你告诉我,为什么灵根会被废。”
“告诉你也无妨,被亲近之人利用,你可知?”
易淮泽第一个想到的是她的师尊明衍之,他待在天玄宗有一段时日,他敢断定,明衍之此人,心机深沉,绝非看着这么简单。
随后将猜测的人脱口而出:“是你的师父长辈?”
朝芊息摆头:“不,是一切亲近之人,一旦有了利益的牵绊,所有的感情都不复存在。”
“你不会明白的。”
易淮泽深深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心头亦随之牵动,说不清的缘故,
朝芊息越凑越进,几乎快贴着易淮泽:“我要恢复修为,也只能辛苦你啦,日后有机会,我给你补偿可好?”
他还没有开口作答,朝芊息双手抚摸他的脸颊,催动情丝炼术,情丝蛊心,以吻封缄。
……
夜幕四合,
易淮泽在混沌的意识中清醒,
伸手触摸,被褥没有她的余温。
她又走了?
疲惫起身,却四处未见得她。
不远处柴房氤氲薄烟,只见老头手拿着蒲扇,对着红煤药炉煽火,
“左宿,她人呢?”
“她离开炉峰了。”
闻言心头一紧:“什么?!”
易淮泽自己亦没有发觉自己蹙着眉,
“她什么走了?”
“啧,你怎么担心人家干嘛?她就是和夜菌子去了山下治眼睛采药。”
“采药?你这里什么药没有,”
左宿蠕动嘴唇:“正常来说,我这里确实是什么药都有,但是那个药材在附近的鱼山,那地方早被血煞宗占领了,我们没有被血煞宗盯上就算好了,哪还敢去那里。”
“你们不敢去,就让她一个眼瞎的废物去?”
“也不是我逼她去的,我还说让你陪她去采药,然后她说你肯定不愿意去的,偏要说自己亲自去取药咯。再说,她不是灵力也在恢复嘛,有夜菌子带路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又补话:“也别小看他们啊,它们很熟悉鱼山路线的,可以精准避开鱼山血煞宗的眼线。”
“夜菌子就是山精,遇到暗袭,它们能干什么?”
易淮泽莫名想发怒,到了口中还是冷冷道:“罢了,给我只夜菌子,我要去找人。”
“行。”左宿小声喃喃道:“平时冷冰冰的,这会终于知道心疼人家了,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