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绝非池中之物。”老鸨抬手拭去额间冷汗,喃喃自语。
“妈妈,隔壁客人怎么办?”龟奴躬身问。
老鸨头一想,隔壁那位客官更可怕,头更疼了,骂骂咧咧道:“怎么办,凉拌。龟儿子,平日里吃的比猪都多,正经事儿半点指望不上你们,一群废物,还不滚。”
说完,深深吸了几口气,做好心理建设,才扭着身子敲响隔壁房门。
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老鸨忙献出最灿烂的笑脸伸头往雅间里探过去,然后一张笑脸就这样僵硬的卡在半空中,不动了。
多年以后回忆起来,这一定是她一生中最波澜壮阔的一天。
临窗座位上隔桌坐着两位少年,一人端肃清贵,一身天水碧暗花细丝如意云纹锦衣,慵懒闲适,白玉般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枚黑色棋子,淡淡凝着棋盘沉思,仅侧面便足以让人倾心不已,似是九天星辰倾泻而下,自有飘如游云,矫若惊龙之姿,白玉连环,冰魄雪魂之色,老鸨认出来,这是点名清风的那位客官。
而另一位少年身着一袭红衣艳丽如火,耀眼夺目,眉眼风流,身姿瑰丽,手中一柄玉骨扇轻摇,亦有惊天动地的美,听见开门声望过来,笑道:“李妈妈可叫本宫好等啊。”
这少年正是大梁太子爷,范居然。
老鸨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头磕的咚咚直响:“老奴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殿下恕罪。”
“罢了,本宫来见老友,不必声张,”范居然往老鸨身后瞧了瞧,没见到人,遂问道:“哎,清风呢,叫他过来抚琴一曲,我这老友可是行家,本宫嘴都夸出去了,让他拿出看家本事来,别给本宫丢人啊。”
“这。。。清风在更衣,老奴去催催。”
老鸨匆匆退出来,再次吓出一身冷汗。
缓了缓,她才开口问龟奴:“殿下何时来的?”
“不知,没人瞧见殿下。”
“真是见鬼了。”老鸨低声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