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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抱了、摸了、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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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素晚小脑袋靠近阮予墨胸前,偷偷露出一个小缝,所有这些颠簸、倾斜只发生在一瞬间,此时船只已经在无殇、暗一和念尘的共同努力下稳定下来。

水浪从窗口灌进船舱,随着画舫来回波动。

安素晚忙曲起膝盖,将脚搭在长椅上。

再看另外三人,阮予墨好似千株松下身坐莲花的仙人,一身白衣不染纤尘,神色淡淡的,没有丝毫慌乱;箫南风君子温润,唇边含着淡笑,同样纹丝不动,察觉安素晚在看他,还对她微微勾唇一笑。

范居然呢,一袭红衣,一手负在身后,一手轻摇玉骨扇,长身站在画舫窗边,即便船舱自他那边几乎直立倾斜,他依然一派风流,唇边含笑的手摇折扇,周身萦绕一股淡淡的内力,打进船舱的水自动绕开他所在的地方,一身红衣依然干爽鲜艳。

好吧好吧,你们都是大神,好了吧。

安素晚嘟嘟嘴巴,听见窗外一片嘈杂。

从她这个视角看过去,画舫的窗户倍范居然挡的严严实实的,安素晚又怂又气,于是扭着身子挪了挪,一双小手紧紧揪着阮予墨荼白的刺绣衣襟,小脑袋又伸出去一点点。

嗯,依然看不见,于是她像条小虫子一样,扭啊扭,扭啊扭,最终一双小手环住阮予墨的精细的腰身,下巴担在阮予墨的肩窝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弯眉笑了。

“这个视角好,都能看到。”

箫南风唇边笑意漫开,一双淡如水的眸子瞧着阮予墨周身寒气愈凝愈重,素来清风霁月、云淡风轻的面颊上骤然泛起森然寒光,如兵戈铁马般雷霆涌来。

雨水肆虐,黑云翻涌:“舒服吗?”

“舒服舒服,”安素晚伸手,啪的一声打在阮予墨后腰上,嘘声说:“嘘,别说话,正激烈着呢。”

话音落下,船舱内骤然涌来阵阵寒气。

连站在窗边的范居然都某人周身涌出的寒意惊到,转头看过来,就看到这样诡异的一幕,一个身量较小的男子,娇俏的缩在另一个男子怀中,紧紧抱着。

饶是大梁好男风,范居然早已见惯了豪门贵族争宠的男子,也还是惊的张大了嘴巴。

眼前这人是谁呀,大邺国靖王府墨小王爷,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三岁小儿都知墨小王爷是最清贵高雅的人物,素来一袭白衣,不染纤尘,高立云端之上,超凡脱俗,从不为凡间俗世驻足,这人间烟火,十丈软红,只是他的身外之物罢了。

可如今,他竟被一个男子紧紧抱着,还。。。还拍了一巴掌?

范居然觉得,哦,天呐,这个世界玄幻了。

他像是不甚灵活的千年老尸一般,缓缓的、慢慢的、一下一下、卡卡的将头转向南齐太子箫南风,张大嘴巴,歪歪头,用眼神询问:“本宫做梦了吗?还是这尊佛疯了?”

饶是一向温润如玉、稳重淡漠的箫南风眼中同样闪过讶异神色,淡淡摇头,用眼神传递信号给范居然:“不,你没疯,有人疯了。”

范居然点点头,肯定自己,对,不是我疯了,而是有人不正常。

仅仅因为花知意破了他‘天地覆载局’,他便喜欢男人了?

夜色渐深,月光明亮,不见繁星,素水河上燃起熊熊烟火,照亮半边天幕。

火光映进船舱,照出一室清辉。

阮予墨身量极高,只单单坐在这,便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饶是安素晚再迟钝,也终于察觉到不对了。

她一只手僵在半空,背后冷汗瞬间沾湿了衣襟,如水的眸子转了转,深深吸一口气,弱弱的、可怜兮兮的说:“我现在说我不是故意的,还来得及吗?”

说完,她像兔子一样一蹦三尺远,要多敏捷有多敏捷,心口急跳,怕怕的躲在范居然背后,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软声讨饶说:“我错了,真的错了,尊贵的墨小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这等升斗小民计较。”

阮予墨秀眉微挑,抬眼瞧着躲在范居然背后的女子,语声清冽,缓缓的、慵懒的、微微勾唇道:“花公子,胆子不小。”

安素晚快哭了,慌忙摇头:“小的,胆子小的很。”

阮予墨眸中寒光一闪,轻慢的哼了一声:“上一个得罪本王的人,已经荣登极乐,超度升天了。”

范居然忙将安素晚往身后揽了揽,一袭红衣轻摇,风度翩翩:“允安,算了,莫吓他,正事要紧。”

阮予墨喉底发出一声冷哼,算是默认了。

安素晚眸光闪了闪,忙笑嘻嘻的从范居然身后钻出来,快步走到阮予墨身边坐下,讨好的笑说:“墨小王爷果然锦衣玉雪,雅量无双,不负传闻。”

阮予墨低头凝了一眼故作小心的女子,只见她一双大大的眸子皆是狡黠的笑意,熠熠生辉,哪有半丝惧怕的神色,他冷哼一声,唇边晕起一丝笑意,瞬间消散于无形,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素水河上,手持利刃的黑衣人被一波一波的利箭击落河中,但他们人数众多,依然有无数黑衣人穿过重重箭雨,最终抵达三层大船下方,腰间飞爪祭出,密密麻麻的飞爪勾住第三层船身,黑衣人飞身而起,顺着飞爪轻飘飘的落在第三层的甲板上。

紧接着,越多越多的人攀上大船,渐渐的,一层二层皆有无数黑衣人身影,和大船上手持长剑的劲装护卫纠缠在一起。

东魏太子郑景行飞身而起,缠绕在腰间的紫鸾鞭迎风展开,一声脆响,鞭梢在空中呼啸而过,发出尖锐的声音。

这时,一道黑色身影踩着一众黑衣人肩膀腾空飞起,手执软剑,身姿轻盈,瞬间缠上郑景行一条紫鸾鞭。

“来了。”范居然低唤出声,一双风流多情的眸子严肃起来,紧紧盯着凭空出现的黑色锦衣男子。

阮予墨和箫南风同时起身,一左一右站在范居然身边,面色冷凝,一瞬不瞬的盯着大船上的情形。

安素晚微微眯了眯眸子,能看到黑衣男子脸上戴着一张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如渊的眼睛,面容冷峻,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他整个人仿佛与周围的阴影融为一体,神秘莫测。如同一把玄色宝剑,带着凌厉的剑气,和郑景行的紫鸾鞭纠缠在一起。

银色软剑挽出一朵朵剑花,泛着寒光,带着凛冽的剑气刺向郑景行,郑景行一条紫鸾鞭瞬间挥出,飘如彩带,诡异多变,挡住银色剑气。

黑色锦衣男子撤回软剑,闪身到郑景行身后,剑尖凌厉,呼啸而过。

郑景行腾空而起,挥鞭隔开,而后自上而下挥出一鞭,带着尖锐的啸声,如灵蛇出洞,迅猛无比的缠向黑衣男子。

两人凝聚内力,硬生生的正面对上,嘭的一声巨响,三层甲板和左右弦轰然炸裂,木板碎末漫天飞散开来。

黑衣男子剑招诡异,脚踏船帆重新飞身而来,郑景行身影瞬移,闪出一道虚影,紫鸾鞭已经缠住黑衣男子软剑,他脚步未停,挥出一掌,磅礴内力释放而出,向着黑衣男子心口袭去。

黑衣男子旋身,像陀螺一样腾空转了数十圈,软剑从紫鸾鞭中抽离。

然后整个人如同离弦的弓箭,带着一道黑色光芒刺向郑景行。

他们二人内力精纯,三层甲板荡然无存,原甲板上的黑衣人和护卫被内力振飞,层层跌落在二层甲板或素水河中。

郑景行功力精纯,大开大合,而黑衣人招式阴险毒辣,险招频出。

转眼间,二人已过百余招,不分胜负。

“能看出他的来历吗?”范居然沉声问。

“不是江湖门派的功法。”箫南风负手道。

“像是天朝失传已久的皇室秘法。”阮予墨眸光冷凝,沉声道。

“前朝。。。”范居然顿了顿,冷声道:“前朝皇室消失了几百年,竟还有后。”

大船战况愈发激烈起来,二人打的难解难分。大约半个时辰后,黑衣男子逐渐落了下风,被郑景行鞭梢扫过,重重跌落在甲板上。

郑景行一条紫鸾鞭乘胜追过,眼瞧着卷向黑衣男子,这是,忽然有四位白须老者瞬间出现在黑衣男子周围,将他团团围住,掌风挥出,对郑景行出了手。

这四人内力精纯,若被他们几人掌风击到,非死即伤。

郑景行身形在空中一顿,脚踢船帆,快速转换身形,腾空飞起。

四位白髯老者紧追不舍,向着郑景行的方向追去。

倏地,范居然、阮予墨和箫南风同时脚尖点地,飞身而起,瞬间出现在对面的大船上,身影飞出去的瞬间,阮予墨的声音远远飘过来:“别乱动。”这是对安素晚说的,“无殇,保护她。”这是对无殇说的。

无殇立即弃了船桨,瞬间转移到安素晚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同时,站在船头的念尘十分默契的接过无殇丢弃的船桨,代替他原来的位置,和暗一一起努力维持船身稳定。

安素晚微微勾了勾唇角,想着,这尊佛也不是那么冷情嘛,知道保护女子,不错。

只瞬间,唇角落下,视线重新落在对面大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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