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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身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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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有个挑担卖酒的小贩叫何瑜,去千香楼送酒时,在路边捡到个布包,里头整整三十两银子。因为怕失主找不着,就在大槐树下等着。

偏巧家里的老母亲腿脚不便摔了一跤,何瑜被邻居喊回家照料。再出来时正撞见失主,本是好心还钱,那失主却道,何瑜昧下他二十两银子!

何瑜长得眉清目秀,额头上有道暗红色疤痕。此刻被揪着要见官,急得满脸通红:“我才拾得银子,半文钱都没动过。真要贪钱,还傻等着给你送回来?”

围观街坊纷纷点头觉得有理。有相熟的邻居小声嘀咕:“何瑜是个孝子,卖酒从不缺斤少两,为人也老实本分,怕是……”后半句咽了回去。

江文霖听懂了,这分明是老实人撞上黑心失主,不但不心怀感谢还要反咬一口。

“放屁!你这小贩胡说八道,我这布包里原有五十两银子,定是你私藏了二十两!”

两人拉扯不放,那失主威胁:“你现在就给我二十两,否则我就拉你去见官,听说你家还有个老子娘,不想她被戳脊梁骨骂生了个贼儿子,就赶紧还钱!”

江文霖见他这般咄咄逼人,扬声道:“这事简单。”

众人七嘴八舌:“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又没个人证,咋个简单法?”

见失主循声瞪了过来,江文霖笑问:“这位官人确定布包里有五十两?”

“千真万确!”

“这就对了!”江文霖一拍手,“你丢的是五十两,他捡的是三十两——可见这三十两本就不是你的!定是旁人掉的!”

人群里有聪明的已然知晓他用意,对啊,若这银子成了无主之物,岂不是他们人人都可认领?

“呀,我早上就丢了三十两,这银子该是我的!”

“你呀个屁,你家里连五两都没有,还想要三十两?”

失主有些着急:“这是我的,这布包是我的布包,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丢了五十两吗?这三十两必定不是你的。”

无奈之下,失主只好承认是他不想给何瑜酬劳,才想先下手为强讹他一笔。

人群散去,何瑜早就看见这位仗义执言,清俊风雅的白衣公子,他又仔细看了一眼,咦,怎么不是青衫?

“您可是江大官人?”他不确定的问道。

江文霖惊讶,这人他绝对没见过,这样都能被认出来。

“江大官人,果然是你!”何瑜神色激动,目光里充满敬佩。

“全仗您为民除害!揭发秦文做下的那等恶事,今日又帮我洗清嫌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您为好!”

原来这何瑜从前是富商家的儿子,曾在秦氏族学进学,后来家里落败后被赶了出来。

江文霖没多想,只把这件事当作一个小插曲。

待他走后,周围人又议论起来。

“那是江大官人,不是说他穿青衫吗?今日来我们这里干嘛?”

“不清楚,刚才看他身后跟着个牙人,许是要买宅子!”

何瑜沉默的听着,捂了捂脸上的疤继续挑着担子卖酒。

江文霖一连几天都没找到合心意的宅子,他看中城郊一处荒废的宅院,卖家有个儿子在应州府谋生,刚订了一门亲事,恨不得把房子卖出天价。

可惜他囊中羞涩,只好和那卖家约定好半月交钱,等陆九交货回来方有银钱周转。

又托崔勇找了几个秀才、举人功名的书生,给足银钱聘来当老师。谁料不到半日,本已答应的两个秀才竟齐齐反悔!

江文霖看着退回来的两锭银子和致歉的书信。满篇都是家中有事,自己要潜心静学之类的敷衍理由。

崔勇担忧道:“官人,这可怎么办?枣阳县的书生多半是那秦举人的门生故旧,若是连这两位秀才也不肯接我们的聘书,传出去后怕是再难请到别的先生了!”

江文霖沉思片刻:“这怕是那秦举人暗中指使!近日秦氏学堂有何动静?”

“秦氏族学贴出告示来要减免束脩,说普通人家的子弟不拘身份皆可入学!”

崔勇有些不服:“官人,他们这不是诚心和我们作对吗?”

江文霖倒是不怕和秦氏族学竞争,他也没想着能做个垄断企业,还有心思开玩笑道:“这说明秦氏族学怕了你家官人我,若是哪天因我的缘故再搞个义务教育,造福大众也没什么不好嘛!”

只是两天后他就笑不出来了,本已约好的房主竟然提前跑路了!

崔勇有些泄气:“官人,要不就先把后院的厢房都打通,修整一番?”

江文霖也暗自发愁,这秦举人是明的不来来暗的,先抢房产又抢名师现在连生源都要抢了!

他心道,实在不行,就走乡村路线,干脆把学堂开在村子里,建个大大的学校,宽敞又无拘束,更方便寒门子弟就近入学。

现代的张校长能在山区里为女孩们撑起一片天,他怎么就非得死心眼在这枣阳和秦举人较劲儿,把路走窄了呢!

一瞬间记忆里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江文霖有了主意,甚至也有了老师的人选。

他买了几身衣服打算去找江文心,原身曾有个老师就在林江县,被他骗得闭门谢徒,发誓此生再不收弟子。

江文霖苦笑着,他上次来时已被便宜弟弟赶出家门,这次再来打探消息,只怕更要惹人厌烦!

但他也还是得去,那两人视他为洪水猛兽,他却觉得那个江温林不怀好意,最起码对他那个便宜弟弟态度有些怪怪的。

小桥村,江文心光着两只脚踩在山溪里捕鱼,前两天他大哥给带回去的肉和米他没告诉爹娘,借口自己捕鱼和旁人换的,如今每天都拿个鱼叉出来竟还真的捕到几条。

江文心心里很是畅快,白拿大哥的东西,让他不能心安理得,总是害怕下一秒就要被卖到赌场去。

如今他靠自己也能吃上肉,下次大哥再来就把这鱼肉腌成鱼干给他。

他抓了三条大鱼放到鱼篓里,拿草叶子随便擦了擦脚,没注意身后的树林里有双眼睛一直盯着。

董大力眼睛都要看直了,心里鄙夷果然是个村里的哥儿,竟然在光天化日下把脚这么大大咧咧的露出来。听说城里的哥儿脚都是不能给外人看的!

他今天来便是做好了捉奸的准备,看到江文心这么放荡的表现,又心痒地想要早日把他搞到手。

江文心背着鱼篓来到破屋,就见屋子里有个熟悉的人。江文霖正趴在灶上烧火,而江温林则扯着袖子捂着嘴。

看到这两人这么和平的样子,江文心还有些发怔。

只见他那个从来不下厨房的大哥,熟练的往灶火里填了一把柴,又往烧开水的锅里放了两个玉米,笑呵呵地冲他打招呼。

“哥,你怎么来了?”

语气里依旧带着警惕和嫌弃。

江文霖也就刚来了片刻,他一进屋,就看到那个苦主正趴着个脑袋在灶上生火,差点把头发都烧了。

心道:这苦主终于发现他白白装瘸让自家弟弟照顾有多么讨嫌了。

两人正互相嫌弃间就看到江文心走了进来。

“你俩坐吧,大哥今天给你们做饭!”

“哟,江大官人在外吃香喝辣,独享山珍海味,今儿个终于想起给住在破屋子里的弟弟也吃点好的了?”

江文霖已经修炼到能自动对苦主的冷嘲热讽免疫了。热脸贴冷屁股嘛,他这事也很擅长。

“我最近学了一些补身体的菜谱,今日正好给江公子好好补补。”这话还不是他胡说,昨日半夜娇少爷吵着闹着饿了,崔婶早已睡下,只能他亲下厨做了一菜四粥来。

别问,问就是最近只和崔婶学会了煮粥,让娇少爷好生嫌弃一番。

得益于这副好相貌,他和善的朝那两人微笑,不在乎苦主对他的鄙夷,江温林对着那张脸也没法儿再恶语相向。

趁那两人不自在间,他又轻飘飘扔下一句炸弹般的话。

“毕竟以后我们还要多相处嘛,等你哥在村里开个学堂,你还可以承包学校里的食堂呢!”

他和两人开着玩笑,江文心简直怀疑自己要听错。

“哥,你怎么骗人都骗到学校里去了?”

“我不是在做梦吧?”

江文霖今天有备而来,临走前还去县衙和吴捕头要了白县令的手写奖状,还有原主和江通判来往的信件也都带在身上。

灶火里的青烟顺着烟囱飘向远处。

门外,董大力蹲在外头看见屋子里有个穿青衣的男人,正是上次他见过的那个小白脸,他刚站起来,另一个粗布麻衣的男人晃到门口!

!!!

没想到江文心一个柔柔弱弱的哥儿,竟真的在屋子里养了两个男人!

董大力心头生出一股恶意来,悄悄跑了出去,故意跑到江家在的那一片屋子大声嚷道:“捉奸了!捉奸啦!江文心在江家的破屋里藏男人,还是两个村外的男人!”

“呸!董大力你这个癞子,不去耕田在这里嚼什么舌根!”

“谁不知道你成天追在文哥儿屁股后面跑,人家没看上你就造谣,也太不是男人了吧!”

董大力急了:“是我亲眼看见的,村北头江家的破屋子里,你们不信跟着我去捉奸就是!他房里要是没男人,我我何家生儿子没□□!”

“哈哈哈哈……”

众人都被他这毒誓逗笑了,大人们忙着春种根本没空理他。

董大力在村子里边跑边喊,他不仅要让江文心没脸见人,还要让江家那个防他跟防贼一样爱面子的老头子被人戳脊梁骨!

破屋子里,江温林看着拼音沉默不语,哗哗哗,手上快速翻着,直到把一本论语都翻完,才眼神复杂的抬头看向对面。

“这真是你所发明,不是抢了别人的冒充?”

江文霖:“非也非也,此物是有人传授于我,现今这世上也只有我能讲得通它的来龙去脉!”

江文心听他大哥这么一说,就担心他是从别处骗来的!

那江温林却是脑子转得快:“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你若图财,就趁早抛了这东西,否则迟早招来祸患!”

江文霖心道,这个苦主才学也不低,竟能想到这一层。

“这拼音极易自学推广,有了它,识字率可大大提升,多少寒门子弟不用再发愁求学无路!”

“你说的倒是气魄!”江温林冷笑,“这世上有多少锦衣玉食的贵人会在乎这些寒门学子?”

说话间,就听得外面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就是这里,江文心在这里藏男人!”

院门被一脚踢开,董大力带着村民们一眼就看见了屋子里的那两个男人。

江温林没在村里生活过,此时方知自己给江文心惹来多大的祸患,脸色变得煞白!

“哈哈哈哈!看到没有,江文心你真下贱,屋子里藏了两个男人,都快一个时辰了还关门闭窗,真给你爹丢人!”

“文哥儿,这是怎么回事?”

“还真有男人啊!”

众人看江文心的眼神都变了,可又有人觉得那个青衣服的有点眼熟!

“文哥儿,你怎能做这种事,传出去,村子里未出嫁的哥儿都要受你牵累!”

“文哥儿,哪个是你的奸夫,肯定是有人引诱了你!”

有那从前就嫉妒江文心的,如今一口一个奸夫,迫不及待就往他身上扣屎盆子。

江家,江老汉刚从地里回来,就听见村子里的人纷纷跑去村北口看热闹。

“江文心私会奸夫被捉奸了!屋子里还有两个呢!”

江老汉听了,怒火上涌恨不得打死这些造谣说闲话的人,随后却是想到了什么,耳边隆隆作响,霎时什么也看不清了,眼泪就这么从眼眶里流出来,怔在原地半晌。

那厢的江文霖已经对捉奸这种场面耳熟能详了,下一幕便是逼婚出走。

他上前一步,看着董大力道:“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董大力:“你这个奸夫还敢挑衅,我管你是谁?”

江文霖拿来枣阳县县令写的那张盖章奖状,对着众人道:“我乃江文霖,这么多年出去求学,没想到家乡的人竟是认不出我,这是我的弟弟江文心!”

这一番话如开水投石,在人群里引起轩然大波。

众人身后,江老汉一瘸一拐的走近,眼泪硬憋在眼眶里,整个眼睛红得发胀,他没想到自己合眼前还能看见这个不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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