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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三十六章 相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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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境地虽为三郡,但成汉边境并非卡死在郡城里,近几年草原羌人式微,遂守境士兵巡逻驻守之地便往前移了几十里。

在入草原边上几十个营帐里,除了日常巡视的士兵以外还多了一百来号人,这些汉子各个体格健硕,眼露精光一看便不是好惹之辈。

海都不花一身狼狈不堪地被带到了这里,因为沈玉昆赶时间回来,最后只将他绑在马屁股上,让他被马拉扯着跑回了此地,饶是海都不花身躯健硕,武力强健也吃力难支,一到扎营之地又被捆着双手蒙住了双眼,凭着感觉好像是被推进了营篷之中,就算是海都不花脑子不甚灵光,也该知是要见这伙人最高话事人。

是方才那个……红衣漂亮美人儿?海都不花此时心中有些犯嘀咕,此人分明与那叫陆禾的成汉人所说并无两般,却又勃然大怒道说自己不是,莫不是害羞?

“那个,燕国国君?”纵然胆肥,也不至于现下还犯浑,“啊哈哈哈,你要是不愿意和我亲近咱们好说好散,没必要把我绑起来吧。”

同被绑起来立在一旁同样被遮着眼睛海都不花的军师汗颜,自己怎么就跟了这么个脑袋不好使空有武力的主子,哎哟,哪壶不开提哪壶。

“别玩这些情趣,也不是在床上快些松绑吧!”海都不花将双手一递,一旁的军师浑身一颤,连连开口打断海都不花的话,“王上莫见怪,我家汗颜死里逃生出来还有些糊涂,您有什么想与我们说的尽管开口。”

陆敬观立在营中稳稳地没有动,昨夜他与乐鱼在海都不花的营帐里趁乱而出,往燕地方向一路狂奔,不偏不倚正好撞上了带队来寻人的沈玉昆,他估摸着若海都不花能逃脱定然回本部,而乐鱼已将本部位置探听清楚,便让沈玉昆去海都不花的必经之路,将人“请”回来。

现下看见海都不花这副被狗啃似的模样倒是有些出乎陆敬观的“意外”。

似乎与他昨日之情比起来,有些攻守易行了呢。

“好啊,孤替你松绑,你又能给孤什么好处呢?”陆敬观故意拿乔道,慢悠悠地踱步走近了海都不花。

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海都不花还没琢磨出来,军师倒是先反应出来了,吓得一身的冷汗,呀!这声音不是那个昨日被自己威胁的成汉人?

陆敬观扯开了覆在海都不花眼睛上的布条。

这人是?陆禾?!

他不该见的是成汉人的首领吗?不是方才那个漂亮的红衣人吗?怎么会变成这个自己以为死在昨夜混战中的成汉人。

“陆禾?你到底是谁?!”海都不花目瞪口呆。

“孤长得好看吗?”陆敬观笑吟吟地自顾自话,“可还长得如你的意?”

哪能不如意,不如意海都不花也不至于屡次想对陆敬观上下齐手,但现下无论是回答是还是不是都会惹怒对方,军师急得嘴角冒泡,谁能想到绑来的成汉人是燕国国君,他还没着急完毕,就听见耳边传来啪地一声。

响亮地耳光扇在了海都不花的脸上,海都不花身上的解药早在他一到沈玉昆手里就被搜了出来,陆敬观早已服用现下全身轻松,而手上巴掌也用了三分力道。

仅三分力道,扇得海都不花脑袋一偏,吐出一口污血来。

自家那颜被打了?军师打了个冷颤,“啪”得一下就跪下了,“之前在帐里,是我对国君不敬,还拿砍刀威胁您,还请您惩罚我,海都那颜他是可汗之子,您大可拿他去换赎金,他还有价值请您留他一命。”

陆敬观斜眼瞟了一眼趴跪在地上的军师,一见了然,“孤还奇怪你如此蠢钝怎么活到现在的,是有人一直护着你啊。”

“起来,洪都,我才不要你护着。”海都不花被陆敬观掌掴、又见着自己下属下跪怒发冲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草原上的男儿从不会畏惧死亡!”

海都不花虽然贪财又残暴却不会畏惧生死,这也是羌人虽少却能个个以一挡十的原因。

“谁说孤要杀你?”陆敬观微一仰头命令下属解开海都君师的眼罩,自己缓缓端坐在桌后,用手绢细细擦了擦自己的手。

“你不杀我?”海都不花诧异道。

“不一定,不过我现下不仅可以让你受一巴掌,也能割掉你的舌头,砍掉你的四肢,找一群人让你临死前再享受享受。”陆敬观将手绢扔到一旁,“所以你现下明白自己地处境了吗?”

海都不花被震住了,“知道了”,这个小白脸燕君嘴里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若他真那么做还不如一死了之。

“跪下。”要让海都不花真正屈服,就必须磨磨武人的锐气。

海都不花憋着一口气的跪下了。

“现下告诉孤,我是谁?”陆敬观冷言呵道。

“燕国国君。”海都不花瓮声瓮气道。

“孤对你仁慈不少你们,你该对我说什么?”

海都不花咬着后牙槽艰难道,“感谢燕君大人仁慈不杀之恩。”

陆敬观轻笑一声,“好,孤的确仁慈,若想好好活着,最好学会用眼睛看人,和尊重别人。”

实际上陆敬观并不会对海都不花施以酷刑,他纯粹是为了恶心海都不花,若是海都不花不配合,他也会无慈悲地把他带回燕地,安定民心,此人手中的成汉士兵人命并不会少,再送去朝廷定夺,但说几句吓唬人的话也不会恐吓人陆敬观不会吝啬口舌。

“你们为什么要绑架与你们交易的张家人?”

陆敬观与乐鱼的推断其他都能对得上,可偏偏海都不花一开始要留张子敏一命此点却疑窦丛生,他们的假想是海都不花一开始就蒙在鼓里,所以刘家的接头人不是海都不花。

“因为……”海都不花面露不快,“因为胡特部落似乎在背着我们搞事,被我查到了,所以我顺腾摸瓜劫杀他们的交易人,那个姓张的成汉人一进帐就朝我跪下来了,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说愿为我效力贩运兵器,他可没你那么有骨气。”

胡特部?不是丹珠尔吗?

“昨夜夜袭你们的也是胡特部的?”陆敬观微微诧异。

“是,那龟孙子潘革,是不是他们部的人马,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海都不花一提到这事就眼冒火光,恨不得生啖其肉,“他们一直被我们石托部压在底下,一直想弄死我们自己当草原的可汗。”胡特部一直在四部中万年老二对石托部一直虎视眈眈。

丹珠尔才是与刘家的交易人,但此次与刘家交易的其实的胡特部,因此买棺人是胡特部、而想瞒着所有人可汗已死的消息也是胡特部。

陆敬观心中一阵细细琢磨,那丹珠尔呢?胡特部敢用丹珠尔的人脉,定然也和丹珠尔脱不了干系,所以……胡特部背叛了丹珠尔?

——

“你说没能找到我父亲的尸体?”丹珠尔脸底生寒,“哈,潘革伯伯,你知道我父亲不死的话,我就不是第一位顺位继承人吧。”

“已经吩咐下去了,不会再让他活着再出现。”胡特部的首领潘革也挂不住笑,“如果偷袭成功,是不会出现问题的,谁知道王孙说的站岗点怎么会突然少了一个呢。”

丹珠尔冷笑了一声,他与乐鱼分明长得一样,你却轻易能分辨出来他们,他脸上的笑就像是不怀好意的蛇蟒,令人心里阅之生悸。

“潘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做了可汗才能实现对叔叔的愿望啊。”丹珠尔笑得眯起双眼,催促人出去,“快去吧,把父亲杀掉,我的登位大典的吉日已经快到了,可不能耽误啊。”

提起丹珠尔对他做的允诺,潘革脸色稍霁点点头出去了。

帐内照明用的火把熊熊得烧着,潘革一出去带着面具的不明身份的黑衣人便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了。

“枉我如此相信你,你却连驭下都做不好。”面具下的声音冰冷无波,“他已经背叛了你,你打算怎么做?”

“我与他同盟,约定让他推我做可汗,我允诺他我不管他吞并安沁部落,现下事情走到了这一步,他想隐瞒可汗已死的事已经败露,和我继续合盟才是最划算的,更何况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十六岁年轻人,羽翼未丰,能靠的只有他。”

“一个比我爹更好操控的对象,当然要尽心尽力辅佐我上位。”丹珠尔抚摸自己地手腕,真情实感地笑了笑,因为他觉得真的很好笑。

“一个背叛了的人不能再已之前地手段对他,一个人只要有了背叛之心,做了一次,就一定会下一次。”黑衣面具人断言道。

“嗯,但是总要要物尽其用。”丹珠尔若有所思道,“此次父亲带出去的人都被潘革的人杀了,想必很多人一定对他很愤怒,等他没用了,就把他和他的亲信投成公敌,让我部的人追杀泄愤吧。”

“很好的主意,这样一来他们一定会更加忠心对你。”

“都是师父教导得好,不过师父,我昨夜在我父亲营帐里瞧见一个漂亮的成汉人,一定是父亲掳来的新宠,真可惜啊死在那里面了,若是收到我的帐下,我一定好好疼爱一番。”丹珠尔脸上浮现出了暧昧的邪笑。

黑衣面具人沉默了一会,也笑了赞同道,“是啊,挺可惜的。”

——

此时陆敬观帐内,陆敬观眉头紧锁,手中抓着腰间的坠子翻来覆去把玩体现出他的心烦意乱。

“据海都不花说,他的儿子丹珠尔经常出去行猎,五天前出去行猎了一次,但很快就回来了。”陆敬观指了指乐鱼,“也就是乐鱼假扮丹珠尔回来了。”

“见过傻的,没见过傻的,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眼皮下造反居然都没发现。”沈玉昆得知了陆敬观是在危境下才坑了自己后,怒气勉强偃旗息鼓,但转而对海都不花更加冒火,想对陆敬观对手的都给我死啊。

“没什么大问题。”乐鱼细细给陆敬观把完脉,“我方才趁着大人审问海都不花之际,去采了一些固本培元的草药,服下会更稳妥些。”

从海都不花怀里搜出来的解药,也是乐鱼检查过也行服用过没有问题才给陆敬观服用的,但陆敬观并不知道乐鱼试药,而乐鱼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向陆敬观邀功,因为他会觉得做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好福气啊,乐鱼这么贴心。”沈玉昆酸不溜秋地道,有些时候他觉得乐鱼真的很恐怖,这几年不仅学武、学文,贴身照顾陆敬观,还去学了一手的好医术,就为了伺候这个面前这个容易生病的家伙。

等下,乐鱼对陆敬观是不是好过头了?

“能不能回去喝药。”好不容易溜出来,还要喝药,陆敬观苦哈哈。

“如果不喝药……生病了怎么办?”乐鱼一下子蔫了下来,“是我没照顾好您。”

“不,不是我的问题,我喝就是了。”陆敬观头有些疼了。

“给您加了制甜的药草,不会很苦。”乐鱼一下子提起了精神,抿嘴微笑道。

“干得好。”陆敬观愉悦了,摸了摸乐鱼的头,不愧是他的好孩子。

……

沈玉昆这几年倒是偶尔撞上几次乐鱼这副小孩姿态,一直觉得很不可思议,现下也觉得很骇人听闻,他咳嗽几声打断了陆敬观与乐鱼之间的“亲子互动”。

“接下来怎么做?我认为不能让你们口中的丹珠尔做可汗,此子一旦做可汗后患无穷。”

“我也觉得,大人,可在海都不花身上做文章。”乐鱼一论正事就收起了羞涩之态,思虑稳妥。

“看来不能不管了。”陆敬观叹了口气,乐鱼这孩子似乎当真不在乎海都不花,“玉昆,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单独和乐鱼说。”

沈玉昆见陆敬观态度严肃,知趣离开。

“乐鱼,大概率海都不花大概是你的亲爹,你要不要认他?”

陆敬观心知乐鱼从小丧母,就算他不说,现下突然出现了一个父亲他定然心中渴望父爱,因为那是家人,活在世上的最终要的意义之一,乐鱼的态度会决定陆敬观怎么对待海都不花,做人都会有偏私,他不想让他在乎的人受伤。

“我不认。”乐鱼眼眸清正,没有一丝被情绪牵动,他非常明确自己选择,“我与母亲在安沁部落生活了十年,十年里母亲从未向我提起过他,他也没来找过我,我的亲人只有我的母亲,从来没有他。”

乐鱼比他想得更加坚定,陆敬观动容地想,原来对亲情还心存期望的不是乐鱼,是他自己。

乐鱼的情感真挚且热烈,“而现下对我好的人是大人,我喜欢您,也会一直追随您。”

陆敬观感到自己胸口缺失的部分似乎被填足了,温暖洋溢着全身,是啊,就算他与乐鱼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依旧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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