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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二章 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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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选去死,那就保命为上,选做奴隶?

乐鱼发觉他不见搜寻未果后,应该就会回朔方搬救兵,只要多呆一段时日,他就一定就能无虞地出去。

明哲保身,方为上上之策。

陆敬观心中已然明了,轻笑一声,“我不会为奴。”

第一次有人敢这么选,白面具人诧异,又有些恼怒,“想死?”

“我也不会死。”陆敬观掉转身体慢慢移步,做到了地上的软垫上,全身骨头都软散开了,头仰着笑盈盈地道,“你真实的意图应该是与我合作罢,因此你不会杀我。”

“先自我介绍,你是哪位?海都不花?”清亮双眸里丝毫没有身为在人屋檐下,要低头的谨慎畏惧。

“知道了本那颜的身份,还不乖乖听话?”海都不花怒火更甚。

这是一个容易情绪上头、且傲慢自负的蠢货,越是情绪不受控的人越容易被操控,这位草原可汗王子亦是如此。

他早该猜到了,三十多岁的那颜贵人只有草原可汗之子、四个部落中的最强部落石托部落的王子——海都不花,因他父为四部落可汗,因他以王子名头担任了部落首领,此人“威名”有三,残暴和好色,且好大喜功。

但其好色其在残暴之上,这一点陆敬观今天也算是见识了。

既然知道这个人是谁,就该知道怎么对付他了,陆敬观径直打断海都的发言,“王子只知我是燕国国君亲信,却不知道我是他最青睐之人,只要王子与我合作,你引一队人马随我回朔方,待我进城后为您打开城门接应你入城,活捉陆敬观那厮如何?”

“事成之后,只要让我做朔方之主,我愿拜之王子之下,归于羌人。”陆敬观态度谦卑,表示愿意俯首称臣。

“哈哈哈哈哈哈,甚妙,自那姓陆的来了后,我连秋猎都不行,倒是要直接夺了朔方将那封的什么?燕君,对,也把他掠到燕地抢来玩玩。”海都不花仰头大笑,说着又暧昧地打量陆敬观。

“你是燕君亲信,你叫陆禾,姓陆的话,可和那燕君有关系?”

“远亲。”陆敬观平静道。

“嗯……那陆敬观姿色与你相比如何?”

陆敬观瞪了海都不花一眼,此人脑子里不会装的全是下流东西吧?罢了,话问到了自己也该答不是?哼,况且问了也不一定要如实作答。

“当然天姿国色,王子未曾见过,此人爱红衣,擅舞鞭,肤若凝脂,面若银盘,虽然平时经常冷着一张脸,但那双眼丹凤眼,啧啧,随便刮人一下都是风情啊。”陆敬观笑盈盈地毫不客气地推销道。

玉昆,对不住了,回去定好好陪你一天处理政务。

“若说成汉要排一个美人榜,他定排第一。”陆敬观笃定道。

此时远在朔方的沈玉昆无端的打了个喷嚏,“怎么感觉有人在背后说我。”定是那些官吏又欺上瞒下想瞒他耳目,得把他们叫来盘问一番,沈玉昆脸色更臭。

而远在草原腹地,草原王子听了陆敬观的话后眼睛更亮。

“美人?”

“大美人!”陆敬观给之画了个饼,“朔方攻陷,其他两郡拿下还不简单?到时王子土地、财富、还有成汉美人相伴,啊,小的先在这里祝贺王子了。”

“嗯。”此一番话真是把海都不花的心肝肺都熨帖了,“待我拿下燕国,看谁人还敢说我不配当可汗!”

“是啊,王子定能承乃父之风,统领草原!”

陆敬观心里嘲讽地想,可汗是四部落推举制,能者得之,当下瞧着海都不花这个得性,不推他做可汗也算是不瞎。

“那王子,你我之结盟成交否?”伸出手去,陆敬观煞为胸有成竹的神态让人深信不疑。

“好——”在草原上奔波只知道拳头和美色的王子自然答应,就要伸手握拳应下。

“慢!海里那颜!”门口站了许久的军师匆匆掀帘而入,满脸焦灼地进了帘帐就与海里不花叽里咕噜说起了羌族语,陆敬观心中咯噔一声,眼前这个浑身肌肉脑子空空的王子好骗,可才进来这个下属,眼神锐利,看上去没那么好骗。

两人交谈好一番,像是军师妥协了,扭头冷脸朝着陆敬观,明明是彻头彻尾的胡人,却操着一口极流利的成汉语。

“商人说你是燕国国君亲信,直接杀了你也就罢了,但王子心善,要留一命,你得证明自己的身份。”

“想要如何证明?”陆敬观试探着询问。

“这是你要做的事,若你拿不出证据,王子已经应允我用我腰间这把刀削掉你的脑袋。”

目之所视,此人腰间挂着一把弯刀,刀锋正莹莹发光,如饥似渴般想要饮血。

如何证明?他此次出行并未带任何信物,陆敬观沉默良久。

“证明不了?”

偏偏他面不改色,轻笑一声,“燕国乃五年多前,陆敬观由成汉陛下册封之地,辖三郡,分别为朔方、九原、并州,五年前开春时,在属地颁布流徙令,收青、兖州等地旱涝流民,置于三郡,立之户籍,赐予荒田,三年不收田税,于是成汉之流民多迁徙于燕,一年人口增长百数之十,二年的增长百数之三十,今之,燕国较之五年前已然增长一倍,百姓安乐,岁有余田,我对此政策了如指掌。如你想知其他,我也可言无不尽,此可证明我之身份否?”

“这些只要是燕地人都知道,不得为证。”羌人军师心中已经相信了一些,对燕地之事知道的如此详尽,不管此人是不是燕君亲信,也应该在成汉身份不低。

“呼……那我知道三年前有羌人奸细在朔方作乱,被陆敬观发觉,后虽被奸细逃脱,但此事甚秘,非燕君身边人不得而知,此事可不可为证?”陆敬观这才想起,眼前这个胡人不是三年前被沈玉昆抓住的那位吗?当时自己只瞟了一眼,此人应该没认出他。

“你……”果然如陆敬观所料,羌人军师骤然色变,忿忿叹气,“此事确实并未传开。”

朔方并非无羌族人,陆敬观并未大张旗鼓地张贴寻人令,这一点军师也知道。

“哈哈哈,如何?本那颜带回来的人也不是总是床上的玩物,虽然不是有些可惜。”海都不花有些遗憾。

陆敬观直接无视了话,被再三逼问,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况且现下他有一件立刻就想确认的事,非常迫不及待,“如此,那我们就是盟友了,我有一个要求希冀王子不要拒绝我。”

——

陆敬观的要求不会是要求海都不花让自己离开,这种根本不可能的实现的要求。

他拿了方才军师威胁时的弯刀,进了看押张子敏的营帐。

张子敏听见人进来,却不想见到的人陆敬观,吓得脸色惨白踉跄倚靠在桌上,“你怎么还活着?”

“是啊,我怎么还活着?张兄,你我相识一场,现下又同处一个困境,我说了我会想法子救你,你怎么叫想害你的人杀了我呢?”陆敬观脸上挂着戏谑,不急不忙地缓步逼近步步退到帐边,手中弯刀离张子敏的脸只有一寸,只要稍微刀下,这张脸就会被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我、我没有说过这种话,陆兄,你多次有恩情于我,我想报答还来不及……”张子敏咽了口唾沫,畏惧地赶忙解释。

陆敬观盯着人看了一会,冷冷地眼神比刀片还要锐利,就要剥开人皮,看清楚里面究竟装着的是什么东西,就在张子敏感到绝望之时,陆敬观松了口气。

“我是信张兄的,一定是他们诓骗于我。”

“对对对。”张子敏手指将刀身轻碰挪开,从陆敬观身旁小心翼翼钻出,“现下在羌人地盘,你我成汉人一条心。”

“嗯,张兄是我的朋友,方才冒犯了……”陆敬观缓了口气,将刀放到身侧桌上,“我只是一时乱了神,羌人方才要杀我,我害怕的很。”说着眼眶微红,用袖掩面,吸了吸鼻子,“令张兄见笑了。”

“哎哟,不会,陆兄年纪尚轻,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遇到此事也是害怕的心颤。”张子敏小心翼翼地挪到陆敬观身边去,拍抚他的背安慰道。

“咱们还是先寻逃离之法,哭也无用啊。”张子敏眼神去瞟就在他手边的大刀,心中既紧张又兴奋,只要一探手就能拿到了。

“是,我……”陆敬观侧过身去掏出手帕擦脸。

到手了,张子敏的手已经抓住了胡刀,他心中兴奋得意之情大起,商人之奸诈诡术,在于观察行情大胆实施,行差踏错会血本无归、错过时机就难觅富贵,经商无非就在一个赌字上,处世也在一个赌上,现下刀在他手里,是他赌赢了。

“陆禾!看刀!!”狂妄地作笑举起胡刀就朝陆敬观砍去。

手中的刀很快,可对着的对象却比它更快,刀压根到不了人面前,张子敏就感到手腕剧痛,陆敬观已经捏着他的命门,立在他身旁,方才用衣袖遮住的脸上一丝泪痕都无,沉郁的脸上看起来有些感伤。

“啪。”弯刀落在了地上。

“我给过你机会了。”陆敬观眼底满满的失望。

张子敏说他是陆敬观亲信,有两种可能,一是想杀他,二则可能是想保他。燕君亲信的身份会让羌族人忌惮、也更有价值,或许张子敏没有想至他死地之心?陆敬观存了一线的希冀演了这一出戏,可一试之下明晃晃的刀尖朝他而来,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

这是一个杀人的时代,如果不杀人就会被杀。

陆敬观将张子敏踹到帐边,方才向海都不花讨了了张子敏的命时,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手持尖刀立在张子敏面前,张子敏一再磕头讨饶,求着陆敬观放过自己。

这是书里的世界。陆敬观回想起第一次做任务时,系统在耳边的启动音,这一切只是进入了一个游戏世界,眼前的人再生动也是假的,怎么这一次不过是没有了系统,在这个世界呆的久了一点,他就不敢杀人了吗?之前他能下手,这一次也一样。

胡刀举起,刀片映照出陆敬观毅然的脸。

“唰——”一阵尖锐的风啸然从耳畔而过,不歪不斜地正中目标,鲜血一股地从刀尖里喷出,张子敏脖子一歪,向后倾倒一命呜呼。

那额头上赫然插着一把匕首,狠狠地贯进了张子敏地脑袋里。

谁?谁射的飞刀。

陆敬观一瞬间的释然,旋即立即防备地扭身朝飞飞刀的方向望去,看见人的一刹脸上的神情被欣喜代替。

甩在飞刀的人是乐鱼!

“乐——”陆敬观话还没叫出口,就被乐鱼大步走到面前,拉住他的手措不及防地让他低下了头去。

意外又不容相拒的双唇碰撞,舌尖灵巧地探入嘴里,却又只是微微带过地轻点了一下,可偏偏如水滴落到水面之上那般,虽轻,却泛起阵阵涟漪,酥麻与燥热旋即传遍全身。

“你干什么——”陆敬观推开了乐鱼,他全脸被臊得通红,乐鱼……自己养大的孩子怎么会亲他?

“父亲。”乐鱼没有理会陆敬观,而是对着帐外走进地海都不花道,“父亲,这是你新抢来地成汉美人?我见了也很是喜欢,不如赏赐给我?”

“不成,他可是我们尊贵的贵宾,唉,我也觉得很可惜。”海都不花丝毫不收敛对陆敬观的兴趣。

陆敬观无心去管海都不花究竟是什么想法,因为他脑子现下有些发懵,眼前这个与乐鱼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人,怎么对着海都不花叫父亲?

“真是抱歉了,成汉人,我的儿子与我一样喜爱美人,方才对你的无礼就全当做这孩子对你的喜爱吧。”海都不花丝毫没有愧疚之心,他们父子一贯如此,要不是陆敬观有用,那他现下就该在海都不花的床上。

“你是谁?”陆敬观对着少年恍惚追问道。

“我是当今可汗的唯一王孙,海都那颜之子,草原上的把阿秃儿。”酷似乐鱼的少年人脸上露出不羁邪气的笑容,“成汉人你要记住了,我的名字叫丹珠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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