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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又睡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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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凶手是谁了。”魏康端坐在沙发上,看着在场的众人。

简志学双手抱臂,随意地把脚翘在茶几上,嘲讽地道:“那你说说,凶手是谁?”

魏康看向黄如。

黄如神色一凛,立刻说道:“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杀了他!”

其余众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魏康说:“你一直围在脖子上的丝巾,现在可以解下来给我们看看吗?”

闻言黄如连忙抚上脖子上的丝巾,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这和凶手有什么关系?”

简志学早就和黄如撕破脸了,趁着黄如不注意一把拽下她脖子上的丝巾。众人顿时看到那雪白脖颈上的两道红痕!很明显,是被人抓的!

黄如怒道:“简志学你神经病啊?”连忙抢过丝巾又迅速围了回去,只不过脖子上的那两道抓痕也已经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简志学眼睛一亮,连忙说道:“这是你杀害储飞天的时候,他在你脖子上抓出来的!”

黄如瞪他,“你放屁!”

“可是……”崔木舔了舔唇,有些犹豫,“这能说明什么呢?而且储飞天被杀之前她也戴的这个丝巾。”

众人神色又是一顿。

魏康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这才笑着道:“急什么?我又没说她是凶手。”

“你!”简志学怒瞪着魏康。

魏康说:“我只是想说,在晚饭之前,黄如和储飞天应该因为某件事吵了一架,并且两人还起了肢体冲突。”他环视了一圈众人的神色,“之前我去检查过储飞天的尸体,在他耳后也有一道抓痕,如果做痕迹检测的话,应该能和黄如的美甲比对上。”

黄如连忙蜷起手,将指甲藏了起来,她脸色难看,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没办法,只好老实交代:“我只是去找他迫害我父母的证据,结果被他发现,和他吵了一架而已。”

简志学轻哼一声,又重新靠回了沙发上。

“只是吵了一架吗?”魏康笑了下,“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所以你在那天晚上给他泡茶的时候,将装有青霉素粉末的胶囊拧开,全都倒进了他的茶壶里。”

“储飞天对青霉素过敏!”汪意智猛地转头看向黄如。

魏康接着说道:“那天夜里,你偷偷摸摸去他书房,就是为了倒掉茶壶里的水吧?”他夜里起床上厕所,正好撞见黄如偷偷摸摸地去了储飞天的书房,将茶壶里的水倒掉了。

黄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急忙为自己辩解:“你这都是一面之词!”

魏康依旧面色平静地看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透明袋子,里面装着几粒被掰开的黄白色胶囊,“那么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些胶囊上会有你的指纹?我想你应该不需要服用这么多青霉素吧?”

黄如瞬间怔住,瘫坐在沙发上,下意识开口:“你在哪找到的?我明明都扔掉了……”

魏康没有回答,又重新把袋子塞回口袋。

简志学皱着眉说:“可是你刚说黄如不是凶手。”

魏康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说:“对,她确实不是凶手,她只是杀人未遂,所以辩解的话留到等警察过来再说吧。”

黄如脸色一片灰白。

紧接着,他又看向汪意智,“我知道你不是凶手,因为你还没有找到储飞天作恶的证据。”

汪意智沉默地看着他,没有否认。

魏康说:“杀害储飞天的那把刀一直都是放在厨房里的,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这些刀具平时放在什么地方。”

简志学不解地问道:“所以呢?他不是凶手那谁是?”

“所以,”魏康神色严肃地道,“你知道是谁拿了那把刀。”

众人神色一顿,连忙看向汪意智。

汪意智却只是沉默着,一个字都没有说。

魏康也不着急,继续看向简志学,问道:“你那天晚上上楼后,是有去找过储飞天的吧?那么,是为了什么事呢?”

简志学冷哼一声,说道:“工作上的事,无可奉告。”

魏康笑了笑,也不生气,“我想,应该是因为崔木吧?”

一直沉默的崔木瞬间抬起眼,看向简志学。

魏康继续说道:“储飞天江郎才尽,这两年一直用的崔木的稿子,外界已经有了怀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风声都是你放出去的吧?”

简志学的脸色不太好,直言道:“胡说八道!”

魏康对黄如说:“那天晚上你去给储飞天泡茶的时候,是不是看到简志学正在和储飞天吵架?但是看到你进来了就又不说话了?”

黄如眼神闪烁,看了眼简志学,“对,我当时确实看到他们两个在吵架。”

简志学辩解道:“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你想用这件事去威胁储飞天,不想再帮他做事。”魏康直接打断他的话,“但是储飞天并不愿意,于是你们两个起了争执,你一时气上心头,差点动手杀了他,对吧?”

简志学急了,“我为什么要杀他?他可是我二十多年的兄弟!”

“兄弟吗?”魏康眼中满是冷意,“既然是兄弟,你为什么要杀他?”

简志学直接站起来破口大骂:“我又没杀他,我告诉你你别污蔑我!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来!”

魏康冷笑了声,“我是没有证据,毕竟你也只是差点,并没有杀他。”

崔木神色不明地看着魏康,说道:“那你是想说,凶手是我吗?”

魏康看向崔木,摇了摇头,“不,不是你,虽然你确实很恨他,也一直想杀了他,但是你和汪意智一样,在找到证据前是不会动手的,比起杀了他,你们更希望让他名声扫地,将他做过的恶事公之于众。”

崔木抿了抿唇,看向那个一直坐在魏康身边,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少年,“既然凶手不是我们,难道是储信?”他又看向魏康,“还是说,是你?”

储信几乎从来都不会出门,每天都在家里,皮肤雪白,人也看着非常纤瘦,一双漆黑的眼瞳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好像只需要看上一眼,就会被吸进去。

闻言他转头看向崔木,眼神无悲无喜,平静冷漠,看得崔木心里一跳,连忙垂下了眼,不敢对视。

魏康的神色很沉重,看向储信,在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开口说道:“那天晚上七点,我们和储飞天在一起吃饭,大概七点半的时候,储飞天吃完上楼。再之后大概过了十分钟,黄如和简志学上了楼,崔木去厨房里找了汪意智。”

他问汪意智:“我猜崔木当时是想找你问十年前的事情的吧?你应该是拒绝了。”

汪意智沉默地点头。

魏康接着说:“于是很快崔木也上了楼,因为今晚用餐人数多,你一直在客厅和厨房来回走动,收拾餐具。在这期间,简志学和储飞天起了争执,然后就是黄如准备给储飞天下药,崔木应该就是在房间里洗漱。”

简志学神色阴沉地问:“你不是说储信一直和你在一起,难道说你们在互相作伪证?还是说你们一起联手杀了储飞天?”

魏康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储信,深吸了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在这期间,我和小信有分开过一段时间,小信说他要去上厕所,大概去了十几分钟的样子。”

储信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沉静的眼睛看着魏康。

魏康抬手摸了下储信的头发,难过地看着他的眼睛,“我在储飞天房间的录音机里发现一卷磁带,如果从头开始放的话,大概在二十分钟后,也就是磁带的最末尾,就是储飞天说的那句‘吵什么吵,给我闭嘴’,我想,这应该是你提前录好的吧?”

“所以储飞天的真正死亡时间,是在停电前二十分钟左右,那时黄如和简志学已经不在储飞天书房了。你早就准备好了那把刀,就藏在卫生间的水箱里,借口肚子疼上厕所,从卫生间的窗户里跳出去,又从对面杂物间的窗户里翻进去,这样就可以不用从客厅里走,也能去楼上了。”

“钢琴是放在落地窗旁边的,那个位置正好看不到楼梯,所以我也就没有看到你上楼。你趁着汪意智回厨房的空档偷偷上了楼,杀了储飞天。”

“储飞天只会对你没有任何防备,汪意智看到你拿了那把刀,但是他不知道你是要去做什么的,直到他看到了储飞天的尸体,才确信你才是凶手。”

“小信,”魏康的表情很难过,眼神中带着不解,“为什么呢?因为他杀了你母亲吗?”

在魏康说话的时候,储信一直静静地看着他,他很信任他,也很依赖他,不管魏康说什么,他都没有插话,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静静地听魏康把话说完。

然后,他说:“爸爸掐死了妈妈。妈妈在阁楼上,等了爸爸好久。”

这是一段很长的戏,因为几乎都是对话,所以对每个演员的表演要求都很高,他们必须通过语言和表情,还有他们的动作来让观众感受到他们的情绪。

这对林眠生来说无疑是一个挑战。

虽然他的台词只有最后的那一句,但是在摄像机镜头给其他人特写的时候,都需要把他拍进去,用来暗指最后的凶手是他。储信不会有太多的情绪和表情,但是又不能演得像个木头人。

不过最难的,还是最后的那句话。

在拍摄的前一个星期,关杰有跟他聊过这场戏,他问林眠生:“你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林眠生思考片刻,回道:“应该是难过。”

关杰问:“为什么是难过?”

林眠生说:“因为这个指认他的人,是魏康。”

自上次林眠生入戏差点哭晕过去之后,关杰对林眠生和方鹤的关系心里也有了点数,于是他对林眠生说:“我知道你和方鹤关系不一般,所以我希望,接下来的几天你能好好调整一下状态。”

林眠生明白,关杰是怕他被自己对方鹤的感情影响到。这句话他不是看着方鹤说的,而是看着镜头说的,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会被镜头完完整整地拍下来,这对他的要求很高。

“我明白的。”他对关杰说。

也就是在和关杰聊过之后,林眠生晚上就没去过方鹤房间了。

他想他需要和方鹤保持一定的距离,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在拍这场戏的时候,能够更好的达到关杰想要的效果,而不去代入自己私人的情绪。

这场戏拍完后,方鹤主动抱了抱林眠生。

“演得很好。”他说。

林眠生回抱了下方鹤,笑着说:“谢谢方老师夸奖。”

两人分开时,方鹤的表情很复杂,刚刚怀里那一瞬间的温度让他有些贪恋,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最后又勉力放松下来,抬手摸了摸林眠生的头发,温声道:“不用跟我客气。”

林眠生发现方鹤似乎很喜欢摸自己的头发,他不由得想起两人刚认识的时候,他还十分抗拒方鹤对自己做这个动作,他觉得很难受,不喜欢和别人有这样的接触。

后来方鹤来他房里教他演戏,再到后来他和方鹤的吻戏、亲热戏……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非但不讨厌,甚至还开始期待与方鹤的亲密接触。

“方老师。”林眠生感觉喉咙有些发紧。

方鹤笑着问道:“怎么了?”

林眠生再一次抱了抱他,说:“谢谢方老师。”

方鹤有些怔愣,随即也礼貌地回抱了一下,“不用客气。”

明天就是林眠生的杀青戏,也是他在这里的最后一场戏,等这场戏拍完,他就要离开了。这次他不打算继续缠着方鹤,他觉得自己需要和方鹤分开一段时间。

他还记得当初方鹤问他的那句话: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吗?

当时他的回答是,他不了解,不知道。

现在想来,当时的他就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甚至连喜欢是什么都弄不清楚,就冲动地一头扎了进去。再加上他们当时又在拍那样的戏,如果换做他是方鹤,也不会相信他的喜欢。

他想起前不久魏煦对他说的话,魏煦说,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别人去喜欢的人,对方很快就会发现,其实他根本就不是他喜欢的那个样子。

方鹤也说过类似的话,他说:以后你会遇到更多更好的人,然后你就会发现其实我只是一个非常无趣的人。

那么,方鹤也是会害怕,会自卑的吗?还是说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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