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鼻腔里满是沈昭身上刺鼻的硝烟与血腥味。他攥住对方战术背心上的卡扣，将人从自己身上拽起来：“所以三年前的死讯，是你伪造的？”

沈昭抹去嘴角的血，战术靴碾过满地狼藉的玻璃碴。直升机的探照灯穿透雨幕，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光斑：“组织在安全局安插了内鬼，常规调查只会让更多人送命。”他调出U盘里的隐藏文件，全息投影在空中展开，密密麻麻的坐标与实验数据刺得人眼疼。

突然，林砚手腕翻转，dian ji qiang抵住沈昭的脖颈：“那为什么现在需要我？凭你的黑客技术，完全可以独自破解‘星火’。”

沈昭没有躲避，反而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扫过林砚泛红的耳尖：“因为‘星火’的核心算法是我们共同编写的，没有你的生物特征认证，系统根本无法启动。”他的声音低下来，“阿砚，我需要你。”

窗外传来重型卡车的轰鸣声，至少三个热源正在包围这栋楼。林砚的拇指摩挲着dian ji qiang的扳机，最终将它收进腰带：“下次再敢用假死骗我，我就把你的代码全改成乱码。”

沈昭笑出声，眼底却泛起冷光。他甩出三枚电磁脉冲弹，整栋大楼顿时陷入黑暗：“往东走，地下车库有辆改装越野车。”两人在黑暗中默契地交替掩护，林砚发现沈昭的战术动作里多了几分狠厉——那是在刀尖上舔血三年留下的痕迹。

越野车的引擎轰然启动时，林砚瞥见后视镜里逼近的武装人员。沈昭突然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黑色纹身：“这是组织给所有成员的标记，一旦任务失败就会引爆。”他将匕首抵在纹身上，金属反光映出林砚骤然苍白的脸，“如果我失控，帮我个忙？”

“闭嘴。”林砚猛地踩下油门，轮胎在积水的路面打滑，“等解决完这件事，我们要好好算算账——比如你怎么补偿我这三年掉的头发。”

沈昭望着副驾驶座上专注开车的身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方向盘边缘。车载电台突然响起刺耳的电流声，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传来：“沈昭，带着林砚来第七废弃码头，不然整个城市都会成为生化武器的试验场。”

林砚与沈昭对视一眼，两人同时伸手摸向腰间的武器。暴雨冲刷着挡风玻璃，前方等待他们的，是更危险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