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权,这触碰到她的底线,她必不会同水德音罢休。
陈妈妈边帮忙穿衣收拾,嘴里不停劝着:“见到老爷后,切莫争吵,切莫动手,尽量有话好好讲,南南现在处境也不好,那王家兄妹势头正盛,我们不妨暂避其锋芒。”
陆栖月摇头,满脸无奈:“凭良心讲,哪回争吵不是他先挑起的?他想把家业传给谁是他的事,但他要是敢动我女儿的东西,我同他拼了这条命!早就警告过他的,他不听,就别怪我不留情。”
她陆栖月经营水氏织造十几年,虽说世人只认水德音是水氏织造的主人,但织造里并非没有陆栖月的亲信存在,要是水德音那边一意孤行,陆栖月真会和他鱼死网破。
“我被他水家欺负一辈子,便也就算了,这是我的命,我认,”陆栖月说着红了眼眶,咬牙切齿,“但我绝不会任他们母子,再继续欺负我的女儿!”
半个时辰后,时近夜半,于霁尘家大门被敲响。
深更半夜会有谁人造访?于霁尘让秧秧回屋,自己到前面开门。
“于老板,我是水园陆夫人派来的,鄙姓沈,”陈妈妈的丈夫沈基拱手行礼,半句废话没有,“我家夫人有句话,要我亲口告诉我家大小姐。”
于霁尘笑得讥讽:“人不是早已给你们送回去了。”
沈基登时变了脸色:“我家的人,亲眼看着大小姐来了您这里的。”
南南出水园便有人一路跟着,确定进了状元巷的。
“哦,”于霁尘点点头,朝沈基身后努嘴示意,波澜不惊,“上周围找找吧,她不在我这里。”
说完关门,毫不关心水图南为何会半夜来状元巷,也毫不关心这小丫头去了哪里。
风灯下,沈基散开人手赶紧去找大小姐,转回头深深望了眼重新关上的于家大门,中年男人眉头紧紧拧起,心中疑惑重重。
要是把南南托付给如此冷漠的人,真的不会出问题?这个于霁尘,真愿意在水家出现动荡时,给南南提供一方庇护?要是他趁火打劫,欺负南南怎么办?
不行,沈基决定,回去后定要给老婆子讲这个事,让老婆子同夫人说,这个于霁尘有多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