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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擤成这样,没半点姑娘家的矜持,以后还嫁不嫁人了。”
周鹤霄:“???”
这是找的哪门子茬?
周鹤霄扔掉小手帕,顶着个微微红的鼻头促狭道:“嫁不了我就娶一个,也学你赶赶国南的时兴,结个那叫什么来着?同……同……”
她一时想不起来南国把这个叫什么,也不愿去费那个劲想,抽抽鼻子道:“听大师姐说,你把在江宁的钱财,全部留给那女子了,难得你这么有钱还没变得为富不仁,”
周鹤霄的嘴,也是挺碎的:“听说你离开后,那女子在江宁没少受欺负,你怎么不干脆把她带回来?”
于霁尘拧眉心,不答反问:“谁告诉你她受欺负了?”
“大师姐呀,她给我们传信时说的。”还没吃饱的周鹤霄,用两根手指拽回自己的碗,一眼一眼地瞄于霁尘神色。
多年未见,千山倒是没怎么变,不难从她的神色变化上猜测情绪,周鹤霄看见的,是千山沉默少顷后的笑意微微。
千山就这么微微笑着,道:“钱财留给她那么多,我便算和她两清了,谁也不欠谁,至于她受欺负,又与我何干。”
说着朝前方的舞台抬下巴:“喏,好戏要开始了。”
诺大的戏台子上,一名老叟已经顺着跟细长细长的竹竿,徒手爬了上去……
春和大班的杂耍全国有名,但搁不住周鹤霄在北衙当差忙整日,两场杂耍没看完,她就蜷在雅座后面的罗汉塌上,抱着飞翎刀,和衣睡了过去。
于霁尘独自坐在桌子前,安静地看着戏台上精彩纷呈的表演。
中间周鹤霄被观众的喝彩鼓掌声吵醒过一回,也不知是何时辰,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千山仍旧脊背挺直地坐在那里,在周遭手舞足蹈的欢闹中安静而沉默。
她置身在迭起如潮的喧闹中,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