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那张白如凝脂但因冬日寒冷而透红的脸颊只在他刚细微张开的眼前迅速晃过一眼便不见了。 美丽而模糊的残影留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 ‘谢谢你…’ 他只得说出这样的话了。 开口十分艰难，声音却小的可怜。 耳边虚幻般的书页声渐渐变真切起来了。 ‘谢我又如何，你能立刻把治疗钱给本小姐吗?’ 女子听完他的话传来了容不得质疑的问句。 书页声变得更为真实了。 ‘…不…不能…’ ‘但一定会在不算长的时间内带利息一起还的。’ 他感到脸颊发烫羞红，在突如其来的紧张下急忙答去。 ‘是啊。’ ‘那就不要再说些有的没的了。’ 她手上的籍物被啪的一下合闭上了。 ‘抱歉。’ 他莫名感到自己很没用。 ‘…’ ‘闭嘴…’

上的学堂是市内有名的私制学堂。是父亲还在世时有资格进的。 他起初跟别的子弟相同，不怎么学习，不怎么认真，只把末测数抬至合格就行。 那时的他年纪尚小，也不知道学习是什么深意，只当与同学玩耍有趣罢了。 布榜时只是望一眼合格区底部自己的名字，每每收回目光时不经意间会看见前面的几位。 女子每次都位列其中。最高位在的次数最多。偶有一二次次之，那时她的画像就不如往常明艳。 但也足够让他记住女子的自信模样了。

那都是前话了。 不管他再怎么末测数高，同学们也不再跟他相处了。 他是污秽了整位学堂的东西，他必须让整间教习间的同学对他有比意见更深的事物，他必须让先生等管理人听见他的姓名就作呕，看了他一眼就想将眼洗净还不够。 他…他…抽泣过，没人关注他的那时。 心中的酸痛被捂住口鼻的泪水麻目。剩下最终的疲惫，便是熟睡。

开始觉得学习是学堂中最善良的相伴。 它会等着他，围着他，呵护他，回馈他。 是质朴的存在。

他常常被闷伤。 但那又怎样。 他也没方法去其他学堂。 家里剩的钱只是吃饭的数。 退出他就没学堂进了。 他擦去血渍等痕迹，站稳矮脚板凳把柜子上的膏药拿下。 母亲应该发觉膏药变少。 膏药一直不变轻，母亲薪日几日后柜上总有几张纸币。

寒假。 先生的信件寄过来，上面写道他的二本籍物忘在了教习间，清扫时发现的，是重要的，明日需来前拿，不然后日封堂。 他看完信后心中有丝丝疑虑，但也只得翻查是否真的丢失了二本籍物。 果然，二本假期后期需要完成的重要籍物不在。 他必须要去学堂拿来了。

手上抱着的籍物显得多余了，先生紧紧注视着他。 被领进了理任室。 无条件的去另外几间学堂吗。 都是些差的学堂，距离家也很远。 但是，学堂安排好。 以交换生的方式。 他委婉的拒绝。 没有任何讲明的好处，离家远。 理任室二位的少爷热情的送他出学堂门。

寒冷刺骨的雪地上，被迫吸收了他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