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尔福先生,请。”埃斯梅推开会议室的门,将一位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引进会议厅,光线充足的房间内,还有一位黑发女子凭窗而立。
“德拉科.马尔福先生,真是好久不见。”黛维莱德转过头来,笑容满面,“今日有何贵干?”
“德.贝诺瓦小姐,你应该知道今天我是代表谁来的。”
她轻笑一声,“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吗?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外国商人,杀了我只会得到来自法国的外交责难。再说了,整个wizard chat的技术核心都在我手里,如此不划算的赔本买卖,马尔福先生,我不相信你不懂。”
德拉科抬起头,他的右手拉着左手的袖子,似乎原本想威胁她来着。
她微微笑着,“你父亲之前与我浅谈过,不过,很遗憾,没等到我们达成一致,他就参与了那些集会。”
“黑魔王大人如果想对你做什么,你也没办法。”
“我懂,你不必威胁我。”黛维莱德笑容依旧灿烂,说出来的话却无比冰冷,“那我开个价吧,想取得对公司的支持,可以。但是,我要整个wizard chat,我要将华夫洛特赶出去。我知道你们有些人拥有我们的股份,我暂时需要他们,你们可以将那部分转给一个你们可以信任的人,这样我们可以联手将华夫洛特赶出去——我记得,莱斯特兰奇在你们那边吧,她当年和我们一起参加过魔药比赛,影响深刻。”
她噼里啪啦说完后马尔福明显呆愣了两秒,似乎没想到她这么爽快。
“不信任我?”她似笑非笑地发问。
“我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诺。”
“说真的,你们还不如派莱斯特兰奇来,这样事情会顺利很多。”她抱着双臂感叹道,“小马尔福先生,似乎没人告诉你,你还有很多需要学。你显然不是掩藏情绪的专家。”
马尔福的表情立刻出现了裂痕,苍白的脸色染上了愤怒的红色,“你——”
“暴力解决不了问题。”黛维莱德摇摇头,“回去向你的主人报告吧。”
他恼怒般的瞪了她一眼,她笑笑,照单全收。
随着他的身影消失,黛维莱德也熟练地收起所有的笑意,她淡然地起身走出会议室,回到属于自己的办公室,那里早就有人在等候。
“亚历山德拉,”克里斯汀早就站在那里,神情不悦,“你不回我消息。”
“我认为没有什么回的必要。我从法国探望家人昨日归来并不是一个很新的新闻吧,我应该有给全公司发过消息,今天要开会。”黛维莱德滑进办公椅中,随手拿起一本文件,抬头望向面色不善的克里斯汀。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突然吼出了这句话,“转移业务去你老家?为什么?”
“你们那动荡的局势还需要我吐槽两句吗?法国与你们离得最近了,再说了那边也有得力的员工,我们也允许员工自愿迁去法国,同时给予补贴。于公于私我都应该这么做!”黛维莱德也怒了,猛然站起来的时候碰倒了桌上的文件堆,白花花的文件如飘飞的雪花般哗哗地铺满了整个房间。
“wizardchat 不是你一个人的。”克里斯汀颇为恼怒地指着她,“亚历山德拉,你最好记住。”
“不是我一个人的——”她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不好意思,我可不想在这里沦为你们政治的牺牲品。那我奶奶会晦气死的。如果你们那无能的政府早点做些什么,也不会有这样的结果。冷静点,维洛斯蒂,说真的,大脑放久了会生锈的哦。”
克里斯汀的金色瞳孔颜色逐渐变得更深了,然后她两眼一闭,手里的魔杖把黛维莱德的办公桌变成了一地散沙。
“喂!你是不是有病?”她看着一地狼藉,骂道。
巨大的响动把外面还在工作的员工都引来了,大家纷纷放下手中的工作,在玻璃门外朝办公室里张望着——两个老板正在对峙,胸膛一起一伏,似乎是气的不轻,满地的狼藉似乎说明刚刚发生了不小的冲突。
“闹的真难看。”黛维莱德挥了一下魔杖,将办公桌和文件恢复原样,“想找我麻烦先通过股东大会再说。”
克里斯汀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着她,黛维莱德也眯起双眼,却发现这一刻的好友的眼神无比像她那个臭名昭著的婶婶贝拉特里克斯,想到这段时间她都可能被这个女人培养成自己的继任者她就感到深深的厌恶。
克里斯汀感受到了后面黛维莱德直属员工吃瓜的眼神,怒气冲冲地摔门离去并冲着看热闹的人群叫嚷着,“看什么看?都回去工作!”
员工们瞬间回到了各自的工位上,但是等她走出视线后,窃窃私语声就从办公室四处冒了出来。黛维莱德也只是象征性地嚷嚷着制止了几句,就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
时钟指向下午四点的时候,迎着所有员工如同见了鬼般的目光,黛维莱德相当准时地跨出了自己的小办公室。大家基本上都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但是从未见过老板有过如此准时的时候。
“老大。”一个女声弱弱地发问,“今天是有约吗?”
“嗯?”她笑着回答,“就是熟人间的便饭罢了。”
熟人,而且你绝对也很熟。
穿过霍格沃茨的走廊走向校长室,远远地,她一眼就看见了等在门边的男人,仍然一如既往地穿着一身黑——西弗勒斯.斯内普。
看见她走近,他缓缓地拉下了脸,“看看你做的好事。”
“怎么了?”她无辜的笑意溢出眼眶,“我也没做什么啊。我只是近人情罢了。”
斯内普认真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眸中满是不解。
“我只是想告诉他,他的计划中可以删掉一些不必要的代价,比如我才应该去拿那枚戒指,”黛维莱德低声解释,“有些伤痛在经过了近乎百年的时间后可能会比新鲜的伤更痛。”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门碰地一声打开了。
“小丫头。”身穿黑色哥特风外套的老人走下楼梯,将一包东西抛给她,“你要的东西,还有,带着这位如同墓碑一样的家伙快走,碍眼。”
“好的,谢谢您,格林德沃先生。”她麻溜地道谢,格林德沃银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斯内普,她赶紧拽了拽他袖子,低声提醒,“走啦。”
走出有些距离后,她暗自感叹了一句,“真是危险又迷人的感情。”
回到斯内普的办公室,黛维莱德手脚麻利地拆开了包裹,翻出了一个笔记本和一个破破烂烂的家伙——分院帽。
“装备倒是齐全。”她夸赞了一句。
“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斯内普抱着双臂看着她。
“明天。”
“但我难得与我们亲爱的校长意见统一,黛维莱德,你不应该去。”
“不行。”这次黛维莱德坚决地拒绝了他,“说什么都不可以,只能是我去。再说了,你是食死徒,你不应该留下任何接触过那东西的痕迹。既然格林德沃都说动他把东西给我了,就是相信我,拜托了。”
“你固执的脑筋倒是和波特有的一拼。”斯内普讥笑着。
“但是我们姐弟俩的第六感主打的就是一个百发百中,不用谢。”她收拾好包裹,“开学见,教授。”
踏上前往小汉格顿的路时,还是清晨。
黛维莱德坐着摇摇晃晃的火车,看着薄雾包围着的荒原一点点向后退去,想到了这个暑假她究竟做了什么。
不过,她没有,真的劫狱啦。所谓的“格林德沃”是一个造出来的分身,可以短暂的连通本人的思想,不过持续时间只有十几分钟。
在德国的高山与峡湾之间的纽蒙迦德,是一座监狱,格林德沃曾经辉煌的证明和驻地。
同时也是黛维莱德这个暑假独自一人旅行的目的地。
毕业典礼后的那一天,霍格沃茨特快出发前。
“教授,您要见我?”黛维莱德脸上是无法掩盖的疲惫,宿醉后那股晕晕乎乎的劲似乎还没有过去。
“黛维莱德,早上好。”邓布利多教授站在门前,递给她一杯活力滋补剂,“我必须说,酒虽好,贪杯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借酒消愁,人之常情。”她接过魔药,一饮而尽。
“可以理解。我必须说,我个人也非常喜欢在闲暇之余来一杯。”邓布利多教授慈祥地看着她,好像之前的一些事情不存在一般。
“教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她将空杯子顺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眼睛却故意不看邓布利多。
“我想麻烦你,去一趟这个地址。”他将一个小纸条递过来,上面是大家所熟悉的,邓布利多那圈圈套圈圈的字体,她眯起眼睛,仔细地分辨了一会,樱唇微启,下一秒那纸条便在她手心化成了灰烬。
“这是?”
“可记住了?”
她犹豫了一下,重重地点了下头。
他转头又递过来一个信封,黛维莱德还以为又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决心打开瞧上一眼,意外发现这蜡封好像是加强版502固定住的一样,无论她怎么硬掰摁拽就是不能从信封上移动半分。
“黛维莱德,这不是给你的,这是给送给那位地址的先生的。”
“嗯?”她仰起头,目光中带着无语。“教授,那我想,猫头鹰真的可以代劳这份工作,我还有工作——再说了,我还要去调查——”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黛维莱德。”邓布利多目光沉静,“回来之后,我会给你要的线索。也许不多,但是我必须承认,会对你想做的事有所帮助。”
黛维莱德明白邓布利多绝对对她的那点小心思了如指掌,所以直接同意了这个提议,踏上了所谓的旅途。
“......昨日,一处位于威尔士的住宅遭到闯入,警方接到报案后发现房主已经死亡,但闯入者并未留下任何痕迹,威尔士警方告诉我们他们希望群众积极为此提供线索——”
机场的电视屏幕正在播放新闻,看着女主播一丝不苟地播报着新闻,此刻正在等待飞机,百无聊赖的人们也开始讨论起了新闻。
“说真的,最近这种新闻怎么那么多。”
“要我说就是政府管理不力,经济下行,到处都是那些无家可归的家伙,真是疯狂,我上周刚在市中心被抢过一次。”
坐在他们对面的女生闻声悄悄将墨镜往下拉了拉,左右张望着,她穿着一身碎花长裙,头戴遮阳帽,俨然是一副准备去度假的打扮,她从随身的粉色包包里掏出化妆镜和口红,似乎是打算补妆,但是镜子的反光却反射出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黛维莱德不动声色地补好了口红,偷偷地通过镜子观察这个身影。对面的估计是食死徒,因为他带着明显的不屑于顾的神情,这是择夜布施魔绝对不会有的表情。她满意地收起小镜子,继续听新闻播报。
“各位旅客你好,由伦敦飞往巴黎的飞机XXXXX号已经开始登机了——”黛维莱德从容地站起了身,拿起证件和包包就往登机口走去,选择飞机是因为这样不会在魔法部留下出境记录,而且,她最后的目的地也不在巴黎,只要在巴黎甩掉这几个碍事的家伙就万事大吉了。
再说了,坐趟飞机让食死徒们开开眼界,对他们多有好处啊。
要是有人晕机那会是多么美妙的体验啊!
黛维莱德越想越高兴,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不过还好没人注意到,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把机票递给了工作人员。
黛维莱德还特意给自己订了个商务舱,钱是自己赚的,不享受岂不白瞎了这么久的努力。这位食死徒老哥似乎是有备而来,他订了一个她身边的位子,这倒也好,有什么情况黛维莱德也可以阻止他伤害别人。
“你好,你们有什么酒可以喝的吗?”她突然心生一计,朝走来的空姐问到。
“女士,我们有红葡萄酒,白葡萄酒,威士忌——”她佯装认真听空姐介绍,实则偷瞄隔壁的食死徒老哥,果然,这位听到了有酒喝双眼绽放出绚丽的光彩,在她选好了酒之后果断跟着要了一杯。
这可是你选的,待会别后悔就行。黛维莱德满意地收起了自己的魔杖,开始翻包找自己带的巧克力饼干。
不多时她的香槟就送过来了。她道过谢,就看到隔壁食死徒老哥的威士忌也端了上来。她悄咪咪地观察了一会,确认他毫无防备地一饮而尽后把自己的一口闷了。
不过隔壁的老哥似乎觉得一杯有点不太过瘾,决定将自己的机票钱发挥到极致,又找来空姐要了一杯新的。
于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