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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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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行了两日,总算到了三山渡的附近。而在此期间,队伍中多了几个人,正是赵珩御的手下,其中一人名叫周骏,是赵珩御身边最得力的侍卫。初见时,几人皆是一身黑衣劲装,面无表情却又一双带着肃杀之气的鹰眼,看着十分让人心慌慌。

周骏向赵珩御耳语几句,他听完颜色大变,神色阴郁,想来不是什么好消息。见他这样,白芯竹倒是有几分幸灾乐祸,还没高兴一会儿,赵珩御便将目光落到她身上。这下白芯竹笑不出来了,重新躲回了车里。

三山渡的城门口,摆着一个摇椅,摇椅上躺着一人,此人红光满面,身子却肥大壮硕,几乎将摇椅都遮盖得严严实实,脸上横肉将眼睛挤得只剩下一丁点大。此人便是三山渡的知州。

他身后站着几个附近的县长,不如知州圆润,且各个面皮蜡黄,双颊消瘦,单薄的身子像是风中飘摇的落叶,站在原地都打着摆子。

“来了!王爷来了!”

随着急促的声音响起,知州从梦中惊醒,手忙脚乱地要从摇椅上坐起,却被身上的肉卡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都愣着干嘛!还不快拉我一把!”

五六个县长又加上几个家奴一齐上前,才将他拉起来,每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

知州堪堪站起身,便看见一队人马进城,立刻一甩袖子,迎身而去。身后几人被着巨大的力道踉跄后退几步,险些摔倒。

知州见到赵珩御弯眉笑目凑上前去,豆大的眼睛只剩缝隙。

“下官王稆,听闻王爷前来,特地在此等候王爷。”他半弓着身子迎上来。

对于这种殷勤之人赵珩御见得多了,早已见怪不怪。乘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们来此是探查河山村的灾情,河山村隶属三山渡范围,你作为此地知州也该知道些什么,把所知道的尽数告诉我们。”

王稆立刻道:“是,回王爷。半月前三山渡大坝塌陷,大水冲毁坏了河山村,这些日子下官并几个县长一直着手解决灾民的安置情况,丝毫不敢懈怠。”

赵珩御道:“那如今情况如何了?”

“灾民数量繁多,仍在陆续安置。现下水患刚过去,房屋摧毁眼中,田地被淹,今秋的收成怕是没有了。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三山渡被破坏的坝口也只能暂时堵上,只是眼看又要到汛期了,怕是撑不过去……还有很多事情,都已经详细记录下来,若王爷需要,随时呈给您。”

白芯竹瞧着这个圆滚滚的知州,心道是这个知州虽然为人圆滑世故,办起事来,还有那么几分模样。确实人不可貌相。

王稆又道:“王爷来此探查想必是要在此多逗留几日,下官早已命人备好厢房和酒菜,王爷若不嫌弃可以暂且落脚。”

赵珩御点了点头,“也好,住在你那里倒也方便。”

“王爷能来,是下官的福气!”王稆心花怒放。心想着王爷难得来他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必是要侍奉得周到满意,让王爷开心,给自己留下一个好印象。

于是王稆殷切在前方带路,将一行人请回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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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舟车劳顿许多日,简单沐浴梳洗过后,浑身清爽了许多,过了不多会儿府中的小厮便领着前去赴接风宴。别的不说,这个知州的待客之道倒是做的十分周全。

白芯竹很早便到了席上,其他人还没到,在小厮的带领下便先找位置坐下。等了半天,人们陆陆续续到齐。赵珩御的身影刚出现在门口,知州便站起身迎过去,伸长了胳膊带着他坐在自己旁边的主位上,谁知道他围着桌子绕了大半圈,最后坐到了白芯竹旁边。

知州像是个木头杵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笑容都僵硬在脸上。的确,人家这样周到的招待,赵珩御却连一点面子也不给,实在是让人难堪。

白芯竹便开口道:“王爷坐在这里不合适吧。”

“坐哪里都一样,我觉得这个位置刚好。”

“好好好,”眼见赵珩御主意已定,知州一连说了几个好字,便开始给自己寻了一个台阶赶紧下去,“是我不够仔细,今日风大,怎能让王爷坐在风口呢!实在是大意了。”

话音刚落,闫吉也走了进来,十分自然地坐在白芯竹另一边的空位。落了坐以后知州便开始这场的接风宴。

宴上全是一些场面话,白芯竹不愿听这些废话,便安安静静地吃着自己的饭。这几日风餐露宿,也没办法踏实吃顿好的,这知州倒是十分大方,席面上好酒好肉丰盛得简直要晃花人的眼睛,甚至还有巴掌大的龙虾,这东西稀罕的很,连漕运通畅的津洲都很少见。连她也没怎么吃过。

白芯竹吃了几口,便听到耳旁传来赵珩御的声音:“宴席结束后,我有事要同你说。”

声音很小,只对她一个人说的。嘴里的饭顿时不香了,白芯竹犹豫着要不要当做没听见,不动声色地又往嘴里扒拉了两口饭。

“又装作没听见是么,要我大声说一遍,让所有人都听到吗?”

他的话已经说道这个份儿上了,也不好再装下去了,她相信赵珩御是真的敢这么做。

白芯竹佯装迷茫地问道:“王爷刚刚是在跟我说话?”

赵珩御不愿戳破她虚假的模样,“一会用完饭后,我有事要同你说。”

白芯竹思绪百转千回,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但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思量半天,还是给自己找了些余地。

“有什么事情不能现在说吗?”

赵珩御扬起唇,眼中却不见笑意:“有些话还是私下里说的好。”

自从他的侍卫来了以后,这几日赵珩御表现的就一直很奇怪,不晓得是因为什么事情,之前他还有几分闲情雅致像是逗猫一样耍弄她,现下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白芯竹大胆假设了一下,太子一直盯着赵珩御,如今他悄悄来津洲的事情,想必也传进了太子的耳中,并且开始有所行动。前几日来的那帮侍卫,大约就是来告诉赵珩御这个消息。若真是这样的话,赵珩御一定会着急,尤其是现在他还没得到白家的帮助。所以今日他要找她单独说话,必然不会是普通的闲聊,说不准这一次就会采取一些强硬手段以此为难。

这么思量一番,白芯竹紧抿着唇,一颗心越发忐忑。真是如此,这就好比眼前有一个挖好的火坑,就等着她跳,那就更不能去了!

犹豫着要找些什么说辞拒绝,忽然耳旁传来一阵声响打断了思虑。

“咳咳……咳咳……”

旁边的闫吉猛烈的咳嗽,声音之大,颤抖之剧烈,恨不能下一秒将肺咳出来,将白芯竹吓了一跳,连忙拍在背上给他顺气。

众人皆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曹县令担忧地道:“贤侄,你还好吗?咳嗽成这样要不要紧?”

闫吉摆了摆手,声音弱中带虚:“不碍事,老毛病了,回去吃些药便好。让各位受了惊,实在抱歉。今日身子不适,便不打扰大家的兴致了。只是可能要劳烦阿竹送我回房了。”

闻言白芯竹面露喜色,这不是正好吗!正愁要怎么躲过赵珩御,顶顶好的理由就送上门了嘛!毫不犹豫地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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