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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母之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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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通过口耳相传的东西总是会以惊人的速度散播开来。

“但是连你们都知道了还挺出乎我意料的。”

风满楼斜倚在榻上,面前两面水镜团团包围着他,颇有种问责的既视感,他倒是没当回事,边握着卷书在那儿看,边咬着红汪汪的樱桃含糊不清道:“怎么,这消息是长了眼睛了?专往你们那边跑?”

“命明知告诉我们的。”楼鱼讲。

“那家伙都伤成那样了还能给你们通风报信啊。”他扫了一眼水镜,“他不在就算了,怎么药王黟也不在?”

喜青阳:“他闭关去了。先别管他,那个褚褐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满楼摊手,“就像命明知告诉你们的那样的喽。”

“你‘喽’什么‘喽’啊!”喜青阳手指戳在水镜上,看起来很想从那头穿过来把手指摁在风满楼头上,“三尸六欲道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就、你就……”

“就”了半天没“就”出来,喜青阳自己都憋屈,“你就这么回来了?”

“我不回来我留在那儿干嘛?”风满楼懒散散的,“天雷都没打算劈死他,你想让我劈死他?喜青阳,以权谋私不可取啊。”

“谁说让你以权谋私了!”

“我们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楼鱼接着喜青阳的话讲,“但是眼下多事之秋,平白无故跳出个只在传说和话本里出现过的三尸六欲道,的确可疑。”

“你们就是想的太多。”

“不是我们想的太多,风满楼,是上面那些人让我们想的多。”楼鱼一语中的,“我的母亲昨天就询问过我此事,被我随便搪塞了过去,但是今天我必须去见家族的长老们解释清楚我们对于三尸六欲道的态度,以及解决办法。”

“嘁。”喜青阳显然对上面那些所谓的长老喜欢不起来,语气里无半点敬意,“那帮老家伙就是被心魔吓怕了,真是没用……”

“谨言,喜青阳。”忧思邈敲了敲喜青阳的手,“他们耳目遍布,小心被抓到把柄。”

喜青阳磨牙,老实闭上了嘴。

“你们呢,你们也被糊老头找了?”风满楼问忧思邈。

忧思邈:“今天早上师父和我们两人传了话,师父明确说,他觉得因为三尸六欲道就要杀死修道者的理由实属无稽之谈、没事找事,就算是生了心魔的修士在消灭心魔后都能继续修炼,凭什么要难为一个刚结丹的小修士。不过他也说了,他拗不过上头那群人。”

“看来我师父也快找我了。”一想到马上要去应付被上面那些人支使过来的山不到,山不到痛苦他也同样,风满楼就苦兮兮地盯着手里的樱桃梗恍神,末了忍不住长叹一声,“操蛋的。”

一下子,本来还在相互谈论如何应对长老们的楼鱼、忧思邈、喜青阳三人,视线全转移到他身上了。

楼鱼:“别骂脏话。”

喜青阳哇哦:“羡慕,我也想骂。”

忧思邈同样想骂,不过在他贫瘠的语言库里暂时想不到比“操蛋的”更狠的话,只好继续安静。

楼鱼:“风满楼,少造口业,对你所修之道不利。”

“我看开了。”风满楼蔫不拉几,摇着手指,“逍遥道嘛,我想干啥就干啥,自在最重要,所以我现在稍微动动脾气也没事。”

“别讲这些有的没的了。”喜青阳那头似乎有急事,招着手企图把话题引回来,“所以对于褚褐,我们该怎么办?”

风满楼抬头,看向忧思邈,意思很明显了。

“我是有办法,不过风险很大。”忧思邈道,“最近,不周山和喜忧谷的分界,不是有个镇子出现心魔了吗?”

其余三人瞬间明白了他要做什么,三尸六欲道的人是最容易产生心魔的一类人,也最容易被心魔影响,更何况是面临实体化的心魔,保不齐一个不注意就毁道毁丹了。

风满楼挑眉,“会不会太过火,让一个刚结丹的小孩儿去做这种事?”

忧思邈:“不去做这种事他只能等死了,你以为上头的人会想出什么好方法?他们只会做出杀死他的决定一了百了。”

“让他去解决心魔和找死没区别吧?”风满楼从面前堆得满满当当的书卷里抽出张纸,弹了弹,“这又不是当初八岐宫幻境里的儿戏,能将此等消息写在纸上递到我们面前的,足以证明它的困难程度了。”

“无妨,我会带他去。”

“你?!”众人皆是一惊,忧思邈实在是不像会主动蹚浑水的人。

“有我在,相信上头的人会很放心,只要观察到他目前阶段不会被心魔影响到就好了。”忧思邈一锤定音,“就这么和长老们说吧。”

“好,我知道了。”楼鱼大概觉得可行,投了赞成票,退出水镜了。

喜青阳大事面前从来都听他哥的话,所以也没意见,从水镜里消失去办他的急事了,眼下只剩忧思邈和风满楼面对着面。

忧思邈:“命明知说,三尸六欲道的天雷是青遮帮挡下来的,他们关系很好?”

“应该吧,至少从表面上。”风满楼和他们也仅仅见过几面,只能凭直觉妄断一下,“因为如果关系不好,也不会去挡天雷了不是吗?”

“嗯,我知道了。”

忧思邈不是一个对别人关系感兴趣的人,风满楼不禁起了警惕:“你问这个是要做什么?”

忧思邈不语,却抬起了头,手指轻轻拽了一下脖子上显形的红线。

“喂喂喂。”风满楼顿觉不妙,“你在想什么呢,不会是要……”

“风满楼,太过正义不适合当执权者。”忧思邈隐形了红线,“这只是一点点小小的防范措施罢了。”

“别把我想成那种表面大义凛然的恶心家伙啊。”风满楼拒绝这种称呼,“我只是好奇,你打算硬套在褚褐脖子上吗?”

“不会,选择权在他。”

“哈,「选择权在他」。”风满楼高高吊起嘴角,“你以为我会信吗?暴君。”

忧思邈最擅长给出选择,然后让你只能选择他想要的。

“他会心甘情愿套上的,所以,这就不算是我逼迫的他,我只是给他了选择。”忧思邈咬重了“选择”的音。

呜哇,被忧思邈盯上还真是倒霉啊。

风满楼咋舌,明智地选择跳过了这个话题,“对了,关于在八岐宫幻境捣乱的那群人,我没抓到,他们跟泥鳅一样。”

“跑了?”

“应该不是,护法大阵没有反应,上次大荒西楼那边的皆空钟还响了,我更倾向于他们还留在不周山。”

“说到大荒西楼。”忧思邈想起了什么,“那本阵法找的怎么样了?”

“青遮现在到了第二层,他还挺厉害,居然破了二层的阵法。”风满楼感慨,要不是有上面的长老拦着,他早就从他师父那里学到开门的方法了,还用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和此事毫不相干的无辜之人身上吗。

“已经开了二层了?”忧思邈也意外,“他会的禁术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怎么,你怀疑他?”不过一个炉鼎能会这么多禁术,让人生疑也正常。

“当年的火灾里,大荒西楼遗失的禁术,一少部分在我这里,绝大部分被八岐宫拿走了。”

忧思邈指尖叩着膝盖。

“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八岐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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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遮兄。”

屈兴平拎着褚褐交给他的食盒走过来。

“不是受了雷伤吗?怎么还起来了?”

“伤无碍,养养就好了。”整天躺着躺得他骨头都酥了。

“青遮兄是喜欢青梅吗?”屈兴平把食盒放下,这几天他每次进来都能看见青遮坐在或站在院子里的青梅树下发呆。

“看绿色对心情好。”青遮扫了一眼桌上的食盒,“褚褐呢?”

“修炼去了。他现在不用去上课,真是羡慕啊。”屈兴平发出歆羡的长叹。

“你好像对他所修之道没什么意见。”青遮坐下,心安理得地享受屈兴平给他端菜。

“我为什么要对别人的所修之道有意见?哪怕是三尸六欲道,根据道心的不同,也不一定落得个悲惨下场。”屈兴平去看他脸色,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青遮兄,要是有人在你耳边胡言乱语了,不用当一回事。实在气得不行,就打一架。”

“教唆同修打架斗殴小心被先生责骂。”青遮才不会管别人说什么,那些个叽叽咕咕的风言风语入不了他的耳,顶多会嫌烦,“褚褐最近修炼得怎么样?”

“说是一日千里都不为过。但最近他精神好像不太好,青遮兄你要多劝劝他注意休息啊。”

“没事,他精神不好是因为我最近太高兴了。”毕竟可以无节制地使用灵力了,他一个没收住,用的多了些。

屈兴平:?

屈兴平端完饭菜,就告辞离开不打扰他休息了。青遮身子不便,目送着他离开,锐利的眼神缓缓扫过门口的位置。

奇怪,就在刚刚屈兴平推开门的一瞬间,他好像感觉有人在看他。

_

“后面这位道友。”褚褐停住脚,语气平静,“你已经跟了我一路了,有事情吗?”

无人应答,只有风吹过树叶的窸窣声。

褚褐也不动,就站在那儿等,良久,空中漾起一阵诡异的水波,一个人从水波后面现身出来。

“真是敏锐啊。”那人带着欣赏的意味感慨。

“是你?”褚褐立刻动手去拔身后的落九天,“你到底是谁?”

他不答,只是望着褚褐,见他拔剑也没什么反应。

“真像啊,你和含芙。”

褚褐一怔:“你在……说什么?”

“褚褐——是吗?我的名字是卫道月。”他上前了一步,“我是你母亲的哥哥,也是你的,舅父。”

褚褐猛地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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