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是这样,那我们还努力个什么劲儿。干脆直接躺平!”
砰地打出一个对子,德发胡了!
三吃一,被硬是拽来打麻将的那个王总已经输了大概一千万了。都是小钱,王总说这都是应该的。
“哥仨好吃好喝,今天这麻将打得我真是太痛快了!早知道你们都是夜总的人,我怎么敢放诸位鸽子呢?”
天凉王破,这王总也是劫数到了。
本来还在那边夸口说就维克这只雌虫白嫩妖娆的样子,想要他投资,起码得把他王总伺候舒服了。上一次床不行,还要随叫随到。
不然那种赔钱的买卖谁做?
什么葡萄多酚的专利技术,能解救丧尸化的虫族?这跟他王总有一毛钱关系吗?
正在兄弟面前吹牛,转头就知道天降豪横财团把海王大楼买了?他换房东了!
“王总,不止是这样。您公司的股票都被砸穿地心了。”
那时候,王总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这是冲他来的啊!
“德发,别打麻将了,这项目书你给王总看了吗?”维克是从隔壁总统套间过来的。
这海王大厦顶层就是个VIP式的豪华大酒店,现在被塞鲁斯占了最好的房间。昨晚上,他要他要得凶。
维克心想到底是生日没给礼物,自己理亏就随他了。
但是,根本喂不饱。
弄得后来塞鲁斯舔着他的眼泪说,下次再罚好了,维克才沉沉昏睡过去了。
他醒来,当然不甘心做什么夜总身后的金丝雀。那葡萄多酚的项目一定要跟着看有产出了他才放心。
德发赢钱赢到高兴,就有点懒散:“这不是我们夜总亲力亲为了?他今天一大早就去本市最好的医药集团收购去了。”
钱能摆平一切。
受够了前面看到只狗都要三鞠躬的卑微,现在德发他们真是理直气壮坦坦荡荡。
比如王总这癞皮狗,现在都要低眉顺眼地喊他们一声哥,真是痛快!
维克拿在手里的项目书紧了紧,他觉得一切来得好像太容易了,有种违和的感觉。但是确确实实他不知道问题在哪里。
“先生,夜总给您的。”
助理递上来的是一个首饰盒子。
“对不起,昨晚过分了。戴上吧!遮着点。”维克先看的是里面的纸条,而后才看到盒子里的大溪地黑珍珠项链。
夜总的助理娇滴滴地害羞跑开了,维克转身看向金碧辉煌的玻璃墙。
脖子上的痕迹是狗啃的,太狠了。
“哗哦!这得多少钱,我们老大以后就是那浑身镶钻的金丝雀了。”
“老大,让我摸摸这珍珠行吗?我老婆做梦都想要这种黑珍珠......”
德发胖乎乎的手及其留恋地抚摸在珍珠上。维克看向了那台麻将桌,璀璨的水晶
宫灯下,枪王和墨七卡正在摸牌打麻将。
对面的王总看到他就苦哈哈地点头哈腰又要赔不是。
“坐下,老子都还没胡呢!”墨七卡拔出了一把枪,指着他的脑袋。
王总乖乖坐下来了,认真搓麻将。
墨七卡什么时候学会搓麻将的?维克突然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他戴上了塞鲁斯给的黑珍珠项链,镜子里的那只雌虫顿时妩媚金贵起来。
丝绸般的肌肤在黑珍珠的衬托下,非但没有遮住了脖颈上的亲热痕迹。反而是欲盖弥彰。
维克想把珍珠项链取下来,但是一双大手骨节分明,兀地就摁住了维克的手。
“不许,这是我给的。”塞鲁斯何时也上了电梯,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霸道地挤压他的空间,甚至将维克推到了电梯的角落,把他挤在胸膛和电梯墙壁的狭小空间里。
塞鲁斯什么时候来的?
“不许取下来。否则你是想试试这珍珠的别的玩法?”
维克到底也是见多识广的,一下明白塞鲁斯是在说什么。
“你学坏了。还浑身酒气。”头顶的光打下来,让本就深刻的塞鲁斯的五官更加棱角分明眉眼如是雕塑。
小太子已经不是小太子了,他是掌控着一方经济命脉富可敌国的霸主。
逆着光垂头,好像虎视眈眈的野兽盯着维克,那种侵略的进攻意味,又让维克喉头发紧。
压迫感让维克有些喘不上气。
他一直以为塞鲁斯小太子是蔼蔼山雾,徐徐清风,并不是现在这样。
塞鲁斯浑身都是混混沌沌的信息素,压都压不住。昨晚的记忆席卷过来,让维克不由自主又往后靠了下。
但是,没有退路。
咚!塞鲁斯只是一只手臂堵在了他的头顶上,维克就觉得他无路可逃了。雄虫满眼都是维克,特别是看到他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满足感溢出了嘴角。
他不可自制地一点点抚摸上他脖子上的珍珠,克制却随时好像要失控。
“真美。”他弯腰捕捉维克的唇,若有似无的烟味钻进维克的鼻腔,曾经可以主导一切的维克竟然在这样的身影下只余下如何防备的想法!
电梯一直在往下,好像是在往深不见底的欲望的深渊滑落。雄虫的大手本来还暧昧地摩挲在他的后腰上。
却在维克退缩的时候,滑入他的后腰。那种被突然侵入的肿胀疼痛让维克皱紧了眉心。
他的痛苦,混世的魔王意识到了,立马停手只是抱维克在怀里。他靠在他的肩头,喘着粗气。
“维克,项目进行得很顺利。最好的药厂我都收购了,迈朱丽也已经去现场考察过设备。你不要担心好吗?”
他软软地哄着自己,好像这动辄千亿的项目只是为了哄维克开心。
哪里怪怪的,难道这就是被雄虫护在羽翼之下的感觉?
什么都不用维克操心,甚至都不用维克动动脑子。他需要动的只是自己的腰而已。
维克怀疑,难道自己的价值不过就是这具身体?
可是,实话实说,作为塞鲁斯的情人,他很幸福。甚至,深深被对方的需求吸引。
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居然也会沉沦在这种事情上!
时间对维克来说有种不太真实的流逝。
当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的时候,维克发现那辆豪华的迈巴赫是分前后两个车厢空间的。
塞鲁斯把帘子拉上,挡板升起来,司机什么都听不到。
上车后,维克脸色一滞。这样,他和床伴有什么区别?
“别紧张,维克你别怕我,我忍得了。”说话的时候,塞鲁斯又把他抱到了腿上。都说钱是雄虫最好的媚药,现在塞鲁斯拥有了地位,金钱和名望。
这就是成为他的情人的代价吗?
身体被他掌控着,维克记不清这样的情不自禁的调情持续了多久。等下车到了那幢半岛式别墅的时候,车窗上有他刚才挣扎的手印。
酥软着身子,维克从车上下来,但是塞鲁斯却说他不回家了。
“你进去吧,迈家人等你好久了,说要请你吃饭。他们家的小虫蛋好可爱......”塞鲁斯的银发半长不长,比之前多了一丝痞味。
他的眼神别有深意,这在暗示维克,他们应该在稳定下来后生个孩子吗?
“你不回家吗?”维克的语气,酥软到自己都不可置信。他脑袋涨涨的,那是一种雌虫被雄虫全身心地疼爱后,不由自主地娇媚口气。
“不了,还有生意场上的局。是不舍得我走?”
维克被一把拉住,男人不下车,只是好像黑夜的尤物,勾魂的魔鬼在试探他的反应。维克回头看了眼,后座位置上的湿漉漉的液体被塞鲁斯有意识地擦掉了。他赤眸微挑,拉过他的手吻到唇边。接着一口含住了交缠的指尖。
一阵过电的酥麻游走维克的全身,他差点跌坐在地上。
“你快走吧!”维克逃了。他实在招架不住。
“好的维克,回来也请检阅您的专属地盘,是否染了其他雌虫的味道。”
塞鲁斯亲了亲他,就又坐上迈巴赫走了。
维克心跳不止。
莫非浸淫在商场的男人,都会这样悄悄变坏了?
进门后,迈言澈生的小鼻噶就冲过来抱住了维克的腿:“维克叔叔,塞鲁斯叔叔没回来吗?”
这只塞鲁斯的小颜狗,是在嫌弃自己没太子好看?
“淘气的莉莉丝,你只要塞鲁斯叔叔,那我可就没礼物给你了。”
维克一把抱起她,迈家的小虫蛋自从破壳而出就是团宠,长得粉雕玉镯还非常地
聪明伶俐。因为长得像雌父迈言澈,又比她爸爸机灵乖巧许多,因为迈老爷子差不多就是孙女奴了。
他现在唯一的生活就是养孙女,溜孙女,一家人其乐融融。
维克正抱着莉莉丝坐在沙发上剥着水果,给她买的礼物是蓬蓬公主裙,是塞鲁斯安排的。
莉莉丝非常喜欢,维克看着她又想到阿比。对了,他一直把心爱的女儿带在身边的。但是我为什么,最近他打开折叠空间看不到那枚好像沉睡不醒的虫蛋?
维克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腥臭味,不过这只是一晃而过的味道,似乎是他的错觉。
“哦,维克来了,我和阿燮买了好多的东西,也有你的份儿。”
迈言澈因为现在条件好了,又恢复了以往的大手大脚的生活。他随便一出手,好像就要把百货公司给清空了。
“朱丽呢?”维克问道。
“她在实验室呢!比我们父亲还工作狂,她一直说这里的实验仪器是真的先进。托夜总的福。”
西装笔挺的杜燮也回来了,他现在是全职丈夫,任务就是哄迈言澈开心。
想让他去塞鲁斯的公司工作,但是,他好像利用和夜总的裙带关系,正经生意没谈成。出入夜总会成了家常便饭,顺便,学会了赌博。
“干杯!!”维克在一阵彩蛋的炸响中,恍惚间意识到,又过年了?!
这豪宅,豪车,花开富贵的安稳生活......现实地就像是一档八点档的狗血剧。
这是大家所希望的生活吗?
咚咚咚,午夜的钟声过了十二点,维克被迈家人一把推了出来。外面有辆豪车在等他。
“夫人,董事长在等您”。
原来,他又到了回去伺候人的时间了。漫长的公路,外面的路灯灯光斑驳地打在维克的脸上。
一种不太真实的虚浮感觉又将他笼罩。
“夫人怎么了?”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维克在看他。
“我为什么看不清你的脸?”维克揉揉眼睛,纵欲过度近视了?
“夫人,我这种小儿科是不需要脸的。”古怪的台词。
“停车!”
“什么?”
“我说停车!”车门锁了,维克一拳打破玻璃窗然后跳了车。
“夫人?!”没有脸的司机已经追不上张开翅膀飞入夜幕中的维克。
“我出去玩玩,找点刺激。”
维克勾唇浅笑,好像一只花蝴蝶要去寻欢作乐。
月亮好像银盘一般挂在天边,一直都是这么大,沉在地平线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