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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番外 寻寻觅觅(吴邪视角)[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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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北京城笼罩在薄雾般的秋意中。

铜火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胖子把涮好的羊上脑往麻酱里一滚:“要我说,就该整治整治潘家园了。上周的东西还敢闭着眼睛跟胖爷喊商周的?当胖爷瞎啊?出去几年这些新人都不认识胖爷了,得带着小哥去新月饭店再打一架,是不是小哥?”

我看了一眼闷油瓶,他摇了摇头,说了两个字“不去”。

时光在他身上留不下痕迹,倒是胖子的胖脸更加沧桑了。

“你承认吧,你就是老了。”

“嘿!”胖子不乐意了,“你什么话?言妹子要是还在——”

说一半胖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嘴去看闷油瓶的脸色。闷油瓶没什么反应,只是安静的低头吃菜。

沉默了很久,他突然说:“五年了。”

胖子和我同时停下动作,铜锅里翻滚的羊肉卷变得索然无味。

雨是突然下起来的。我们站在南池子大街的胡同口,青砖墙被雨水泡得发黑。三个人被淋的像落汤鸡一样,在路边找出租车,一连过去了几辆,没一个停下来的。

直到一辆凯迪拉忽然停在我们面前,车主摇下车窗招呼我们上车。

车主是个年轻男人,看起来有点眼熟,但我想不起来是谁。正要转过头问问胖子和闷油瓶什么意见,一看,靠,这两个人已经甩下我上车了,太不讲义气了。

“去哪里?”

想了半天没想出来这个人是谁,我忍不住问道:“您哪位?”

那人笑了一声,“贵人多忘事。”

“你来北京做什么?”副驾驶的闷油瓶问。

居然和闷油瓶认识?闷油瓶认识的人不多,大部分是张家人,往那边一想,我立马就想起来了这个人是谁,他是五年前在新月饭店见过的张应宁。

“靠,你是那个小白脸!”显然胖子也想起来了这个人的身份。

张应宁没搭理胖子,“上周下雨,把老宅子屋□□塌了,我过来看看是重建还是继续修缮。”

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张应宁就说老宅那边可以住,问我们要不要过去。问了胖子和闷油瓶的意见,一致决定跟张应宁一起去老宅。

老宅平时没人住,只有一个每周来打扫一次卫生的保洁,仿佛比五年前更旧了。主卧和东厢都好好的,出问题的是西厢,屋顶瓦片塌了一半。

听张应宁说,西厢里的东西说重要也不重要。毕竟汪家和它都不存在了,那些东西没什么用了,但还不能见人。否则他会叫保洁直接处理掉。正因为不能见人,他才亲自来跑一趟,该销毁的销毁,不能销毁的带走。

我们三个人淋了雨,身上全湿了,过来之后就去找浴室,张应宁偶尔还过来住,老宅里基本的家具陈设都有,也有热水器。洗了澡后就开始干活。

张应宁已经打开西厢开干了。

这个厢房南侧全部倒塌,从外面看很吓人,其实里面并没有砸到什么东西。南边是空的,东西都集中堆放在北边。

可以看出这东西之前就被人整理过,不同类别的东西分开放置,有一箱账本叠的整整齐齐的。

我进去的时候,张应宁正在烧账本,烧完了还把灰搅和搅和,每烧满一桶就把纸灰倒去外面,让雨水冲走。

书案上放着一箱照片,有几张散落在桌面上,已经废了。我想起来这是五年前闷油瓶来西厢找照片弄的,没有收拾。

我蹲在樟木箱前翻检杂物,霉味呛得我直咳嗽。突然发现一封没有拆开的牛皮纸信封,邮戳已经模糊,但“广西凭祥”四个字还是能够辨认出来。

窗外的雨突然大了起来。

胖子凑过来读信:“谨呈……这是嘛玩意儿?卧槽这说的是人话吗?”

这信件用的文言文写的,很拗口,内容如下:

谨呈族长尊前:

春别至今,倏忽四秋。忆昔尊前挥袂北去,犹抱恙于身,某等目送烟霞,五内如煎,皆日夜悬心。今闻北雁传书,言计划将成,未知沉疴祛否?

前日得观天象,见紫微垣光转澄明,料是吉兆将临。族中诸事虽繁,然赖尊前德泽庇佑,春蚕已结千丝茧,稻菽新抽九穗禾。惟冀早日得闻鹤驾康泰,重振衣冠临宗庙,某当备兰汤琼醴恭候。

临楮神驰,不尽依依。

族末文柏顿首再拜

甲申年阳月望日

最近的一次甲申年是2004年,这是一封五年前的信。信的内容大致在说这个叫张文柏的人在跟族长问好,族长指的应该是玉言,问玉言计划成功了吗,身体有没有恢复。

但奇怪的是玉言没有拆开也没有回信。看日期我回忆了一下就想起来了,那是我们出发准备去广西和四川的前两天。大概就是玉言和闷油瓶出发的前一天收到的信,她没时间回信,就没打开看,随手扔进了西厢里,后来锁了起来,一直到今天。

可沉疴一般指重病或老病,玉言那时候在生病?我完全想不起来她当时有生病的迹象。

我问还在烧纸的张应宁这个张文柏是谁。

张应宁看了一眼我手里的信纸,“一个老东西,不知道死没死。”

“你认识?”我大感兴趣,追问道。

“不熟。”张应宁显得兴致缺缺,“我们族人快离世的时候会给族长写封信,问族长去不去喝茶。这信都放在这五年了,人应该已经去世了。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

这时,闷油瓶从外面进来,拿走了我手里的信纸,他飞快的扫了一眼,很快看见底下的落款,惊讶了一声:“这个人,我认识。”

七天后。

长途绿皮火车在群山间穿行时,我望着窗外连绵的喀斯特峰林出神。那些墨色山峦像是浸在水里的剪纸,被南方特有的潮气洇得边缘模糊。

胖子在卧铺上鼾声如雷,闷油瓶坐在过道的座位上看着窗外发呆。

我们在凭祥站下车时已是黄昏,站前广场积着未干的雨水,倒映着夕阳。

接着租了一辆吉普车,根据张应宁给的地址,沿着盘山公路颠簸了三小时,才来到边境处的一个叫下黎的小村庄寻人。

虽然张应宁再三提醒这个叫张文柏的人活了快180岁,可能已经离世了,我们过来只会扑个空。

但为了寻找玉言的痕迹,我们还是过来了。按信中所说,九年前张文柏见过玉言,并且他也是计划的知情人之一。

来找他的目的有二。一是询问玉言当年生了什么重病,为什么我们都丝毫没有察觉;二是搞清楚计划的全貌是什么,张文柏会不会知道玉言的下落。

然而我们来到下黎村的第一天就惨遭滑铁卢。到了之后我们在民宿住下,胖子就迫不及待跟民宿老板套近乎。

民宿老板年纪看起来很大了,起码有五十多岁,脊背佝偻,灯影里的鬓角花白。他自称姓万,说村里的人都叫他万伯。万伯有一个女儿,女儿早年去世,还有个女婿,不过去城里打工了,很少回来,他一个人独居就把房子改成了民宿。

了解了基本情况后,胖子就问,有没有叫张文柏的人。

可惜我们都失望了,万伯说没有。

胖子问:“这村里看着有一百多户人家,你怎么这么肯定就没有,难道能记住所有人?”

万伯就道,他是不能记住所有人,但是村子由汉族人、壮族人还有早些年跑过来的越南人构成。张是汉姓,那些汉族人里没有姓张的。

我就道,“您再想想,有没有叫文柏的呢?”

万伯说,汉族人里也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看样子也问不出来什么,我们决定第二天去村里四处逛逛。按照闷油瓶的说法,他似乎对这个村子和张文柏有些记忆,只是很不清晰。

南方的天气很不好,一会儿一变。我们吃完晚饭坐在走廊下休息,外面就起雾了。山雾像浸了水的棉絮,把整片峰林裹得密不透风。

手机屏幕在潮湿的空气里泛着冷光。是张应宁问我进展如何,我回了四个字“一无所获”,心想他收到消息后肯定会嘲笑我们不听劝。

早上晨雾未散。胖子跟闷油瓶嘚嘚的说着话,闷油瓶一言不发的听着。

我望着远处被晨雾浸透的竹楼,青瓦檐角滴着露水。万伯说的汉族聚居区在村西头,那里有座光绪年间的石拱桥。

我们吃完早饭决定过去看看。出门的时候万伯告诉我们今天村里有圩市,在村中心,可以去逛逛。

这个村子不大,十分钟就走到了村西头。那个石拱桥很显眼,但老板说错了年代,石拱桥不是光绪年的。

闷油瓶下水去看了,桥身下面有字:道光三十年,张文柏造桥。

这个落款的发现可以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道光,光绪的爷爷。道光三十年距离现在也有150年了。这个桥是二十多岁的张文柏造的。虽然找到了张文柏存在的证据,但我的内心反而更担忧了,也许他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了。

闷油瓶站在桥头拧上衣,他手劲太大了,拧完展开一看棉质的T恤都被他拧变形了,看着有点傻。

这时一个半大小子从桥边路过,突然撞了闷油瓶一下,然后伸手就抢闷油瓶的T恤,拽了几下没有拽动。

T恤也要抢吗?这里这么乱的?我和胖子惊呆了。

那小子看着闷油瓶,闷油瓶也看着他,两个人一时之间有点尴尬。我估计他心里很纳闷为什么闷油瓶被他撞了一下分毫不动。但凡他抢的是胖子和我中间的任何一个,现在已经得逞了。

那小子大概意识到了闷油瓶不好惹,反应过来后就松手要跑路,但闷油瓶一把扣住他的肩,直接把他按的叫了出来,然后那小子一顿大哭。

胖子一看孩子哭了,连忙道:“小哥下手轻点,虽然孩子熊了点,但用不着下狠手。”

闷油瓶却疑惑的松开大哭的小孩,看了看自己的手,有点纳闷的样子说:“我没有。”

以闷油瓶的性格确实不可能对一个孩子下重手。这小孩该不是来碰瓷的,我心说完蛋了,刚想到这里,石板路上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十几个村民举着棍子从雾里钻出来,看长相都是汉族人,为首的青年人脸上有道蜈蚣长的疤。

“离开村子。”疤脸青年冷冷的道,棍子直戳闷油瓶面门。

我后颈的汗毛瞬间立了起来——这些人的武器太统一了,人均拿着一米多长的木棍,这根本不是普通村民械斗的架势。我发现青年用棍的姿势很别扭,但换成刀就合理了。

闷油瓶侧身躲过棍子,反手抓住木棍的前端,往身后一扯,将人带至身前,扣住那人手腕一拧,接着就是一声骨头错位的脆响。

来不及感慨闷油瓶的强悍,后面的人已经潮水般涌上来。胖子拿着闷油瓶抢来扔给他的木棍舞的虎虎生风,在人群里一通乱打,根本不分敌友,连我也挨了几下。

我一边跟村民搏斗,还要一边防着胖子。

“当心!”闷油瓶突然拽着我往桥柱后闪,三支竹箭擦着耳朵钉进桥上的木板铺面里。箭头上泛着诡异的蓝紫色,我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这些村民竟然用毒。

胖子也躲在另一边的桥柱后破口大骂:“他娘的这是要杀人灭口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最开始的那个小孩混在村民里,表情很冷漠,完全没有之前大哭的样子。这根本不是意外——从撞人、抢夺到嚎哭,都是这一刻冲突的借口。

“滚出村子,我们不欢迎外人。”那青年一边说话,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只听见“咔吧”一声,他竟然面不改色的将自己脱臼的手腕复位了。

这种狠劲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于是我看了看旁边的闷油瓶,因为刚才的打斗,他身上的麒麟纹身已经显露了出来,踏火焚风,异常威风。

闷油瓶却没有看我,他盯着那个青年问道:“你们认不认识我?”

青年没有回答,他挥了挥手,身后的十几个村民就齐齐掏出了猎枪,很明显是在下最后的通牒。

没有人可以敌得过猎枪,强如闷油瓶遇到热武器也得歇菜,对方要是一上来就给我们几梭子,能来给我们收尸估计只有张应宁。

难道这次真的要无功而返了?我有点不甘心,大脑飞速运转着这时候说什么话能够解决这次危机。

闷油瓶看着我轻轻摇了摇头,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放弃。

“天真同志,你怎么看?”胖子等着我发话。

如果闷油瓶非要留在村里,我们一定会站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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