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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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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极殿内。

宫人们动作迅速地开始收拾残局,死去的程越很快被待下去,无人在意。

但留下的玉玺碎片却让不少人仍旧十分在意,陆潮声就是其中的一员。其他人只敢偷偷去瞄上几眼,陆潮声可不管那些,直接捡起一个碎片就开始研究。

眼看程越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成了小丑,其余人看陆潮声的眼神都有了点在看“猛士”的意味,不愧是陆阁老啊,这玉玺究竟是真是假糊弄一下也就过去了,谁乐意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呢。

陆潮声仔细看了半天,突然拽住了不远处的户政司侍郎。

户政司侍郎原本十分抗拒,陆阁老你自己作死就罢了,怎么还非要拽上我!然而,陆潮声的话却让他下意识地看向了他手中的碎片。

“这不像是真的玉啊,傅侍郎,你快来帮我掌掌眼。”陆潮声说。

户政司侍郎连忙看向陆潮声手中的碎片,认真看了看,有些拿不准,又拿到手里,看了半天之后,才沉吟道:“虽然很像,但确实不是玉石。”

这话一出,又有人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皱着眉头看了半天,说:“的确不是玉石,但这是什么?”

“看着像是上京近日突然出现的玉凝冰。”

“玉凝冰,那是什么?”

“张大人,落伍了吧?这玉凝冰是最近市场上新出现的东西,看着就像是透明的冰块一样,也有这种仿玉的,漂亮不说,卖的也比玉便宜,最近可火了,下朝后不如去给夫人买一支玉凝冰簪子,她肯定欢喜。”

“哎,不提这个了,还是盼着能顺利度过今天吧。”

“陛下,私自仿造传国玉玺可是重罪,此事绝不可姑息!”很快,就有人走出队列十分严肃地厉声道。

黎青浓轻飘飘扫了他一眼,“不是私自。”

“什么?”那人表情错愕。

黎青浓蹙眉,“朕让人做的,怎么?”

“特事特办,揪出程越这个逆贼也算大功一件,陛下英明。”那人立即道。

黎青浓冷眼扫过所有人,语调沉沉,“收起你们无谓的心思,这生意,谁敢伸手,朕就剁了谁,听明白了吗?”

率先站出来的人额上冷汗都要下来了,他是存了点儿从中渔利的心思,没想到那个什么金家商会背后站的是陛下啊……他现在只能说后悔,非常后悔,这要是让他提前知道了,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说这话啊。

其余人纷纷附和,虽然说不到一起去,但大意都差不多。

“散了吧。”黎青浓站起身,随口说了一句,便拂袖离开。

“退朝!”传令官赶紧喊道,而后抓紧收拾了东西,脚步匆匆地跟上黎青浓。

此前,黎青浓手里的传国玉玺的确是假的,因为当初永王私自偷了真玉玺出宫,永王死后,真玉玺下落不明。直到金牧怀找到了来川河洞里的东西,除了传国玉玺外,还有一大批财宝,不知是永王的还是程越的。

伪造传国玉玺这事儿,谢未染此前刚收到消息的时候,只觉得毕青这家伙玩儿的是越来越大了,不过,倒也没有不给做,反正谋反和这件事的性质也差不了多少,更何况,她自己做的,她才能分清楚不是?

这件事是谢未染亲自盯着做的,图纸在制造完成之后立即销毁,也多亏了负责塑形的工匠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否则怕是得吓出个好歹来。

只能说,黎青浓的谋反人设在谢未染这里是立得越来越牢了。

层云寨,谢未染在确认过试飞员的训练状况之后,便开始为公开课做准备了。因为白天大家大部分都有事,所以公开课的时间基本上定在了晚上识字课的时候。

谢未染之所以如此重视这次的公开课,不仅仅是为了让谢琉不必受到很多无谓的困扰,更重要的是,在愿意思考的人心中种下一颗种子。

在当下,思考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奢侈的,更多人只是麻木地活着,每天在温饱线挣扎已经很辛苦了,相较之下,层云寨的百姓们已经好很多了,但在谢未染看来,还不够。

就像每个人都能看到云卷云舒,却很少有人去问一句为什么。

她要在所有听过公开课的人心中留下这样一个意识,生活中需要浪漫和诗意,同样需要探索和求真。

另外一边,黎青浓正在翻阅传令官和宫人们共同记下的早朝记录,主要是百官们相互“举荐”的部分,突然,有宫人跑过来说是程鱼要自尽,已经救下来了,但是按她的状态,怕是不太适合再抚养昭阳郡主。

“这话,是哪个太医说的?”黎青浓翻过一页手上的记录,抬眸看向那个来传话的宫人,语气漫不经心。这宫人,眼生,被拨去伺候昭阳郡主的?

“这……并非是哪位太医说的,只是奴……奴婢看郡主小小的,得不到合适的照顾,很是可怜……王妃她对郡主素来冷漠,现在又想抛下郡主一死了之,奴婢觉得……”

“觉得朕应该按你的想法行事?”黎青浓凉凉地说道。

“奴婢不敢,陛下。”宫人当即跪了下来。

黎青浓嗤笑一声,眉眼顿时一沉,“看来,昭阳郡主的确是个香饽饽,谁都想凑上来咬一口,也不怕硌到牙。”

宫人脸色煞白,哆哆嗦嗦不敢再说一句话。

“带下去,逐出宫门。”黎青浓毫不留情地下令。

很快,便有侍卫将宫人带了下去,宫人甚至连一句辩解的话都没说出来。

卫卯看了眼宫人被带离的方向,微垂着眉眼问道:“陛下,可要去看看王妃?”

黎青浓皱了下眉,略想了片刻,才沉声说:“走。”说罢,便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向外走去。

“是。”卫卯应声,而后跟在了黎青浓的身后。

偏殿,脸色白得像纸一样的程鱼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虚空中的一点。

“陛下驾到。”门口,有侍卫喊道。

程鱼勉力从床上坐起来,一抬眸便看到了神色冷淡的黎青浓,还没来得及行礼,就听黎青浓语气不耐地说道:“要死也别死在朕的地方,晦气。”

“这天底下,哪儿不是陛下的地方?”程鱼扯了扯嘴角,也没能扯出一个像样的弧度。

黎青浓认真打量了程鱼一眼,“还有心思说笑,看来也不是那么想求死。”

“……”程鱼沉默了半晌,对着黎青浓怒目而视,“原本我都想好了,杀了程越,我也逃不过一死,一了百了,你为什么要放过我?为什么?!”

“因为你还有用。”黎青浓凉凉地回复,很不客气。

程鱼咬牙,“这世上,谁也别想再利用我!你不是凶残嗜杀的暴君吗?杀了我啊!杀了我!”

黎青浓也不以为忤,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程鱼,“可以,很有精神。不是一心求死么?那好,大乾边境,选一个地方,朕把你扔出去。”

程鱼眸中出现几分犹疑,显然拿不准黎青浓这是在玩儿哪一出。

黎青浓冷冷瞥了程鱼一眼,“不就是不想要这个王妃身份么?寻死觅活的,蠢。”

“……”程鱼终于冷静下来一些,咬了咬下唇,“请陛下恕民女愚钝,不理解您的意思。”

“天下广阔,何必被困在一隅。永王妃,可以生可以死,但程鱼,要活着,活得好过程越之女,永王之妃,明白吗?”黎青浓沉声说。

程鱼愣了愣,眉眼间流露出几分怅然,半晌,才低低地开口:“您当然可以这么说,可这不是毫无条件的,不是吗?您想让我做什么?”

“应该问,你想做什么。”黎青浓淡声说。

程鱼皱眉,“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给我一个放你自由的理由。”黎青浓随意坐下,抬眸看过去时,眼里满是好整以暇的冷淡。

程鱼一时竟有些无从回应,只能随便揪了一个问题来问,“那……昭阳郡主……”

“皇室血脉,有的是人上心。”黎青浓不甚在意地回复,今天不就有一个么?

程鱼六神无主似的点了点头,思考半天,才说:“我想先四处看看,您说的对,天下广阔,从前我从不曾认真看过。”

“可以。”黎青浓很是随意地应了。

程鱼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简单,一时竟有些无措。

“你先等几日,永王妃猝然离世,怕不是又要往朕身上泼一盆脏水。”黎青浓语气淡淡,“朕会安排好。”

说罢,黎青浓便起身打算离开。

“陛下。”就在这个时候,程鱼突然开口叫住了黎青浓。

黎青浓面无表情地回眸。

程鱼下床,快步靠近黎青浓,眉眼楚楚,“陛下为何这般待我?”

黎青浓一脸冷漠,显然觉得这个问题不知所谓。

程鱼认真端详了片刻黎青浓的面容,突然莞尔,轻笑出声,略福了福身行礼,“多谢陛下解我多年心结。”

“心结?”黎青浓皱眉。

程鱼面上笑意温柔,“是啊,我当年分明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只差自荐枕席这一步,可某个人还是跟个木头一样,原来不是像木头,而是就是根木头啊。”

“害得我怀疑了好久自己的魅力。”程鱼嗔怪似的说。

“……”黎青浓一阵沉默,木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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