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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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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砰!!

砰!!!

当许巧星醒来时,她正倒在冰凉地面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她恍恍惚惚,头疼欲裂,只听见有人正在使劲撞门。那道撞门声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门响一下,许巧星脑门上的筋就弹一下。

她听见郝乐宁蔫蔫地道:“没用的,撞不开。而且这扇门外一定有人看守,你省点力气吧。”

司机怒不可遏:“那我也不坐着干等!倒是要让他们看看马王爷有几只眼!还讲不讲理了?一句话不说,什么也不问就把人关黑屋?”

“你这不是撞不开吗?万一把他们惹急了怎么办?”

“那好歹让我见见管事的!喂!有没有人啊,跑哪去了!”司机朝门外高喊。

而陈哥的嗓子极不舒服,撕心裂肺地咳嗽。

司机继续撞门,可外头没人回答。

许巧星像一条蠕动的虫子,挣扎着坐起。

这间房间除了他们外,空无一物。窗户被木板封死,那扇质量甚佳的门此时牢牢紧闭。她不知此刻白天黑夜,墙上留有一盏石灯在发光。

许巧星手脚无力,暗自佩服司机身体素质惊人。在手脚皆被绑住的情况下,依旧能坚持不懈地撞门。

郝乐宁劝司机不起效,拿他无可奈何,余光瞥见许巧星醒来,便转头问她:“你还好吗?”

“嗯。”许巧星嘶哑着嗓子,“除了喉咙痛。”她低头看见脚踝上绑有粗草绳,十分坚固,挣脱不开。背后的双手大概也是被这样绑了,“你们醒来多久了?”

“只比你早一点。”郝乐宁见许巧星的动作,解释道,“我们试过了,解不开。”

“外面有人吗?”

“没人来过。醒来到现在,没见到人。”

门被震下一层薄薄的灰,司机终于疲惫地瘫在地上,大喘粗气。陈哥缩在角落,捂着嘴,时不时咳嗽几声。许巧星对上郝乐宁的视线,她明白此刻境地有多糟糕了。

“昨夜……我当时有听见那人说什么有手有脚的,做什么不好之类的话。他们是不是误以为我们是小偷,所以……”许巧星话说一半卡壳了,他们这几人实实在在跑别人家里偷过衣服,若说他们是小偷,罪名也名实相符。

糟糕透了。

“早知道有今天,我宁愿旷工也不会去上班。”司机倏忽开口,“赚点死工资,起早贪黑的,招谁惹谁了?”

“哪个不是?”郝乐宁苦笑。

陈哥苍白的脸颊因剧烈咳嗽而涨红,他缓了良久,闭着眼说道:“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

许巧星长长叹气。天底下要真有后悔药吃,她宁愿装病请假,也不会上那辆公交车。无妄之灾,她本该坐在课堂里上课,写写题、发发呆,听着同学的谈笑声,而不是被关在一个昏暗牢房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司机又问道:“会是那个小姑娘找来的吗?”

“那也应该。我要是她家里人,知道她独自一人去荒山见四个生人,魂都要被吓飞。”陈哥冷笑,“现在说这些也无用了。”

半晌,司机有气无力地吐出三个字:“后悔啊——”

许巧星缩了一下肩膀。她心想,日出要是知道他们是骗子,又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冲过来当面控诉这几日的谎言?其实,日出更有可能被令行禁止不要再靠近这群躲躲藏藏的外来人。

要是能见到,得说声对不起。

许巧星脸上愁云惨雾,可也有些嘀咕犯委屈。她当然想堂堂正正地走在大街上,可她乍然出现在此地,人生地疏,两眼一片漆黑,不得不怕。

不过,这几天看来是瞎折腾、白忙活了。一夜之间前功尽弃,几人依旧被抓进牢房。

之后若问起身份来,要是答不出,那些人会不会以为是哪跑来的命犯,对着他们严刑拷打?

许巧星有口难辩,欲哭无泪:“我们想一想要怎么解释吧,等一下说不定要对口供。要是答得不一致,嫌疑就更大了。”

司机心存侥幸:“咱们只偷了衣服,没别的财物,或许还好解释。”

“那不一定。”郝乐宁给司机泼冷水,“别想太好。”

许巧星思来想去,踌躇不决:“能不能说家乡受灾,同乡流亡在外?”

“若他们问起家乡在何处,我们又该如何回答?”

郝乐宁摇头:“虽饿了几天,但我们的神态也不像那些面黄肌瘦的流民,易被看穿。况且若有受灾的流民流落至此,白沙镇不是全然与世隔绝,多少能会听见山外消息。这种谎言,只要稍一打听,就会被揭穿的。”

司机回答:“我们能糊弄多久是多久,尽早跑路才是正道。”

郝乐宁转念一想:“也对,又不久待。”

正当众人商议之时,无人察觉,门被悄然推开一条缝隙。

躺在门边的司机对上一双眼睛,不禁喊了一声,外面的人作势想把门合上。司机情急之下把脚往缝隙里塞,想把门卡住。可他行动不便,只挪了一半。

眨眼间,那门又关上了。

众人惊疑交加。

陈哥把头重重地靠在墙上:“太不小心了,我们怎么谁也没注意到?”

“外面的那个人,他听见了吗?”许巧星心中一沉。

司机坐起身:“不一定全听到了。我们也没人有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这门应该隔音不错。”话虽如此,但他表情凝重,说出来更像是自欺欺人。

这下没人说话了。

司机守在门旁守株待兔。许巧星脸上一片灰暗,看看司机,又瞧瞧死气沉沉的郝乐宁和陈哥,不知如何是好。

屋内一时噤若寒蝉。

司机不知哪来的胆,语不惊人死不休:“要是他再过来,我们就把他给绑了。逃出去后,等安全了再放人。”

郝乐宁几乎是哀求的语气:“你别说了,万一又被听见。本来只是偷衣服,我们还不至于判死罪。”

“我只是说说而已。”

“你别说了。”

司机闭上了嘴。

许巧星仍不放心,过了一会儿喊他:“要不,你坐过来点。别坐在门边上。”

等海生皱眉走入时,屋内四人萎靡不振,好似几条半死不活的鱼。他清了清嗓子:“刚刚有人来报你们胡乱串口供,意图潜逃。”

许巧星心慌意乱地抬头看他。莫不是要用刑吗?

来人相貌平平,并非立眉竖眼、杀气腾腾。看起来大约而立之年,说这话时语气也不重。许巧星摸不清楚这人什么想法,大家均没有回答。

海生没打算追究,他又说了一声:“一会儿有人会来见你们。”他顿了顿,“你们为何来此地,又有何行,尽要一五一十地陈述干净。别撒谎,有办法分辨出的。”

门外有陆续走来几人,站在许巧星他们身旁,将人从地上提起。许巧星缓缓站起身,她没想到竟有如此多人看守在外,本想说大家一起找机会逃跑,渐渐熄了这个念头。

陈哥被人用力拽了一下,不知为何,再次猛地咳嗽,好似要把肺从嘴里咳出来。

“有水吗?”许巧星忍不住问道。

有人回头看向海生,见海生点头。那人便从外面端来一个碗,塞到陈哥唇边:“来,水。”

许巧星注视着陈哥将碗中清水一气饮尽,一颗悬着的心稍作安定。这些人似乎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之徒,可昏迷前的那一幕又使她不寒而栗。

另有人从门外拿来纸笔,扫视四人,问道:“打哪来的?”

四人均不做声。

又问了一遍。

司机回答:“我就算说了,你不一定会信。”

“老实说话!”那人疾言厉色,又欲说些什么,却被海生拦住了。海生摇摇头,轻声阻止:“等那几位大人来了再问那些,现在问出来的未必是实话。况且,倘若真的相干,问出来的我们也未必能听……”

“还是你妥当。那就等使者大人看过后,再做定夺。”

许巧星听不清他们的窃窃私语,只见问话的那人歇了声。她摸不着头脑,难道这人不是要见他们的人吗?

司机把这疑惑问出了口:“谁要见我们?”

海生只答:“见了就知道了。”

许巧星脑中浮现出高墙监狱的画面。她若被关在行监坐守之地,不知何年何时才能出来?更不知何年何时能归家?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旁人是荣归故里。难不成等许巧星回家时,街坊邻里要是问了,她总不能说,自己在千里迢迢之外蹲了牢房,不久前才刑满释放吧?

她顿感天昏地暗。

正当许巧星悲痛,门口又走进来几人。原本空旷的屋内被挤得满满当当,海生咳嗽两声,让镇上人出去。

师保在前领路,他侧过身,对旁边的人恭敬地说:“使者大人,偷摸进村的人已经被抓到了。若这几人与失落宝物相干,便交予您来处置。”

孚安颔首。虽可能性不大,但总归要去看一遍。在宝物之事上,他不得不谨小慎微。正是因一时疏忽,宝物为人所窃……

旋即,他和另外两位使者踏入门槛,看清这几位疑犯的面孔后,皆发出一声惊讶呼声。

停在孚安臂弯上的那只白鸟见状,也嗷嗷大叫。

郝乐宁瞪大了双眼:“怎么会是他们?”走在孚安身后的人,正是她和陈哥在红塔内恰巧撞见的奇怪人。

屋内有人开口:“他们竟让大人如此震惊失色,难不成是王都来的逃犯吗?”

那两位使者吓出一身冷汗,孚安摇头,急着上前去解开绳子。白鸟高声大叫:“这不是俺们王都要来的正使大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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