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是善良的天使，还是邪恶的魔鬼？恭喜玩家，你的运气可太好啦，作为一位客人，你居然发现如此惊人的秘密。”机械音欢快地吟唱着，“请玩家完成任务:找到高哥在哪里，让所有人过上没有痛苦的生活。鉴于玩家技能特殊，本游戏将提高NPC怀疑值且无法消除。”

“祝玩家玩得开心。本场游戏存活率:百分之三十。”

真是够了，陆扶光面无表情地退出宋明房间，不就是之前那点事儿么，记到现在，成了精的系统，下降存活率，还用上了玩得愉快。

宋佳怡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她的房间是敞开的，一眼扫去，屋内的一切都一览无余。漆成米白色的房间内放着一张柔软的大床，阳光落在上面，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陆扶光正打算走进去看看，但又选择停下。合格的客人不可以随便进出主人的卧室，宋佳怡是这套公寓的主人，所以这时候进去有危险，陆扶光暗自忖度。

去客厅再找找。

陆扶光再次去翻看相册，不少照片后都有批语，从中能凑出他们的日常生活。

阴影悄无声息地笼罩在陆扶光头上，一点点向下探，打算用尖锐的一端扎入青年的脑部。

唰，一柄泛着冷光的小刀切下了阴影的部分躯体。陆扶光将这团物质从天花板上扯下来，瞳孔变得银白。那团阴影挣扎几下，渐渐不再扭动。直到此刻，陆扶光那种被实验室多年实验所带来的非人感才逐渐显现。

“呼，还以为一次轮回下来他全忘了，”阳城内，白发男人正看着眼前一幕，显然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他要是真的变成一个人，那我得找往生部投诉。”

“杀掉他们，六号。”陆扶光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双冷冰冰的眼睛——属于他的第一位生父，那个直到陆扶光杀了他时也依旧无动于衷的男人。

“六号，你要记住，你是个怪物！我创造的怪物！”尖利的女声从火光中飘出去，他的第一位生母神色疯狂，与他的生父一同葬在实验室内。

……

然后陆扶光不断循环这一切，他一遍又一遍杀死他们，从充满恨意，再到迷茫，最后麻木不仁。

吱呀——门被推开来，陆扶光扭过头去看，此时他的眼睛又变回了正常。

“你是谁？来我家做什么？”穿着白色T恤衫的男生冷声质问，一张清隽的脸上满是乌云，那双如蛇的竖瞳死死黏在陆扶光身上。

“抱歉，宋明，忘了提前告诉你我要来，”陆扶光面色无虞，“我是Linda的同学，这次出差，顺便来看望她。”

听到Linda名字时，宋明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不过很快被他掩饰住。

“我怎么没在Linda那听说过你？你叫什么？”宋明逼问道。

“我姓段，叫文言。”陆扶光回忆着毕业照上的名字和人物长像，遗憾地发现并没有人跟他长得很像。

“你不相信我也正常，毕竟我也只上了一年学。”

“为什么？”宋明咄咄逼人。

“我被高未明打到骨折，后面受不了了，退学了。”陆扶光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意，似乎要将高未明三字咬碎。

“抱歉。对不起。”宋明听到“高未明”后，马上相信了，并且感到有一丝内疚。

“没事，这不是你的错。”陆扶光笑了笑。

毕竟——这是我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