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也有人愿意向你们伸出援手。”
而不是如同高宝珠一样,孤立无助,只有冷漠的旁观。
“有什么事及时跟我说。”他看出季钰有心事,只是不想逼问。
季钰张口欲言,护士进来催他们下去缴费。
程隽一个人下来楼下大厅,经过前台想了想问护士。
“刚刚有没有人打听过我们的病房号?”
……
当夜四楼病房,已经能坐起的程小米盯着躲在门后的人,“大哥,你在捉贼吗?”
“哦不是。”程隽心不在焉回她,眼睛还透过门缝盯着外面走廊。
“那你在干什么?”程小米很不爽。
“我在……等会再跟你说!”程隽发现目标,迫不及待追出去。
黑发黑眼,黑色套头衫,鸭舌帽和口罩。
他就知道下午来过米米病房的人是谁!
“徐慕慈!”
医院里禁止喧哗,眼看着前面的背影步出医院大门,程隽才喊出来。
他微喘着气停下,前面的人转身。
琥珀色的清澈瞳孔倒映出一张有几分心慌感的冷峻脸庞。
心慌与气短接踵而至,热度翻涌而上面颊。
程隽跑向他。
就像月亮奔他而来。
“我就知道是你!”程隽抓住他,满脸喜出望外,“你怎么来了?嗯,这个杯子……”
注意到他手里陶艺杯的程隽抬头:“你上次在我们班的义卖会买的?”
“是……”徐慕慈的声音发颤着说,是。
他抽出手,紧紧环抱那个杯子,就像生怕程隽会夺走一样。
程隽不理解的眼神望向他。
是,这个一无所知的程隽不会从他手里夺走。
可十五年后知晓他一切肮脏的程隽会。
这个杯子,确实是程隽专为他设计,独此无二的样式。
他没有骗他。
只是,那都是十五年后的事了。
程隽带着记忆重生,复制出一模一样的杯子,只为了个义卖会。
也许对程隽而言,那只是句调侃。
什么独此无二,专为他而做……
只是那个下午,他们都工作完下班后,约在陶艺坊的一段消遣的时光里,程隽随口说出来的话。
他却记得刻骨铭心。
程隽不在乎,正常人也不会在乎这样一句话,样式是程隽设计的,他可以做给任何人,卖给送给任何人。
可徐慕慈在乎。
他不能接受。
他有病,他就是太过在乎,对和程隽相关的任何东西都有强烈占有欲。
他没法容忍程隽娶一个女人,跟别的任何人共度余生。
他忍了这么久,转头程隽要跟别人在一起?
他受不了。
他囚禁了他。
“他会知道的!”
“他囚禁了他!”
“他那么强迫他!”
他像个犯错的小孩,面色惶惶不安后退。
他要怎么解释他的种种不良居心。
程隽会感觉被欺骗,被冒犯,他会用那种憎恶的眼神看他!
他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而不畅。
如果程隽厌恶他,他的世界还有什么意义?
不如去死。
不……
他用那种孩子乞求大人原谅的眼神看着程隽。
“你怎么了?”程隽发觉他的目光。
他也不能说出自己的真相,再破罐子破摔,不顾一切道出、强逼。
那只会像上辈子一样,让程隽害怕、逃避,最终走向一个不可挽回的结局。
“不,没什么。”徐慕慈微微笑着说。
他会死的。
如果程隽发现他的秘密,他也重生了的秘密。
“真是,你大老远都过来了,也不进来坐坐就走。”程隽伸手拉他,下一秒即刻触电般松手。
徐慕慈身体滚烫得吓人,他隔着衣袖握到的手腕皮肤都热得发烫,甚至指腹下能感受到的全身肌肉都是紧绷的。
“你到底怎么了?”程隽直视着他问。
“你是不是生病了?”
“徐慕慈?”
“你说话!”
程隽脸色吓到了,关切的话逐渐失控。
这种状态的徐慕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如果不是太匪夷所思,他都要相信心底那种揣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