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并非是一种理智的生物,它大部分时候都由情感而操纵,而情感与欲望则是不可分离的代表。那么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人类会选择去杀戮吗?
半隐突然想起,早上看到手机上推送的连环杀人案。显然,答案似乎不需要反驳了。
若当真如此,那么祂将不再参与这类事件,任由命运去剥夺那早已注定消失的生命。
可真的是这样吗?
杀戮在各个种族的历史中都不罕见,但对于一个因杀戮而失去地球,因杀戮而被迫流浪星际,因杀戮而来到这个陌生星球的种族而言,真的还会因为利益而再次周而复始吗?
祂不明白,可祂知道如果真是这样人类早在地球时期的无数次世界大战中消亡。
阿戈尔斯抱着人鱼在公园里散步,祂们在一望无际的小道上慢悠悠的走着。人鱼感受到异种的担忧,温和地揉了揉祂的头发,柔和道:“grting 不要为了一些不必要的事情而担心 。我们都知道,就算那是真的,也是事实。”
像牠们那种大异种,所想即所得,靠着堪称真理的直觉,便能知道未来到底是如何。这并非是一般的预言,而是一种超越了时空的抉择。这是不可改变的过去,也是已经诞生的未来。
“若当真如此,便去改变既定的事实。 Popuro 你可是阿戈尔斯,无所不能的阿戈尔斯啊。”
寒风吹过,枯萎的枝干耸立,虬龙般苍劲的树枝盘曲交错。祂们继续在这条无人通过的小径上行走。
快下雪了。
Alpha失控了,沌想着这句话,知道再不改变彼此的关系,他也将被杀死。
于是他走到简野的小屋里,Alpha还在洗澡,杂乱的工作桌上,扔着几张乱画的破纸。沌将那些纸张收好,把早已准备好的纸条放在桌子上。
等着简野围着一条浴巾出来的时候,便看到昏暗的灯光下瘦弱的人坐在他的床边。
他并不着急,看了眼桌上的纸条:我要剖开狐狸的内脏,看你的心是否跳动;我要喝掉野狼的血液,品尝你的血是否甜蜜;我要割断犬羚的四躯,使你再也无法离开。我要你,正如强势的母斑鬣,我求你,正如求娶阿佛洛狄忒的赫菲斯托般担忧。
沌没有写完,他在等,这是一切的延续,因为性关于一切,除了性本身,性是权力,而他要简野愿意短暂的让出权力。
简野执笔:我将在血泊中重生,因为你予我跳动的心脏,予我奔跑的四肢。我满足你,倾心你,以不可容纳的身体接受你,我将杀死不洁的神,祈求誓言之神,即使这不是牠的神职。
台灯的微光映射出两人同样冷静的脸,同样热切的眼神。在简野写完的一瞬间,他起身暴起,将沌死死压在地板上。两人吻得不可开交,恍惚间,整个房间里充斥着Alpha的信息素,但更重的是两人嘴里的血腥味。
沌咬了简野,如他所言,他要当掌握主权的母斑鬣。
可简野怎么会迁就,他们再次亲吻,混着血腥,躺在黑暗里,以不为他人所知的姿态混合。剪裁精细的衬衣被粗鲁地脱下,沌自私地含着,简野强势地占有,谁都不会发出声音,即使黑暗也不能偷听这方秘事。
“我不希望他无法控制住自己。”
“他可以疯狂,但不能失控。”
许多人认为杀人狂天生心理变态,部分的犯罪心理学家认为杀人狂大多有糟糕的童年经历,但实际上这是他们表达自己的一种方式。
心理学家将系列谋杀案的罪犯划分为六种类型:幻想型,任务导向型,享乐型,权力/支配导向型,寻求认可型,物质需求型。他们通过犯罪表达自己的内心,同时获取自己所追求的。不管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而简野有个狂热教徒的生母和酗酒的生父,还有两年在地下拳击场的经历。不管是血液里自带的基因,抑或是暴力的童年经历都符合人们对此的认知。这并不意味着符合此类要求的人就必须是杀人狂,但是符合此类要求并且对血腥暴力有着追求的人一定很危险。
简北辰可不希望过几年后自己的儿子变成了一位连环杀人犯,更不希望为此他要去监狱里渡过终身。
所以简野这些年只能是潜在的杀人狂而不是杀人狂。
“但是他选择了继续执行他的使命。”沌冷静地回答。
天知道那个实验体到底干了什么,简野没有失控但是犯下了一系列罪,他清晰冷静地杀了二十多个人。
“他在练习,我明白,这只是开始。”
艺术家在练习他作案的手法,表现的技巧。虽然很难理解,但事实确实如此,就像众多艺术家一样,在杰作之前都会有大量的练习与构思。
而他的职责便是提供“白色的画布”,也就是生物科技的人员。
他是茧中的蛹,破茧之前要经历的所有磨难皆为变茧的前提。
“唉一一儿大不由娘。”简北辰突然转变了话题,笑着问沌“你们最近怎么样呢?”
“…一切顺利。”
“那…感情顺利吗?”
沌突然愣住,喝了口茶,斟酌道“还行。”
“顺利就行,要是有什么事,你只管打那小崽子,他们Alpha都皮糙肉厚。”简北辰看到对方一身长衬衫都遮不住的标记又突然提问“你们…有要孩子的打算吗?”
沌不小心唴到,侧过身咳了几下,平复完才回过头回答“我没有。”
“那简野也没有…也好,你俩孩子不知道有多折腾人。”简北辰自我安慰又道“有个人想见你。”
“谁?”沌眯着眼睛想自己还有哪些活着的故人。
“阿列夫斯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