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戈尔斯起得很早,祂一只手端着茶杯,一口手翻动展开式智脑,就像许多年前古地球时期的一位英国绅士一样,刻板严谨专注。
澜吃完早餐后,祂们决定去AKhi一趟。半隐化为阴影,将澜卷入腹中,便如黑云一般跃于天空之上,白天的城市没有黑暗中那么富丽堂皇,更显得拥挤。
路程中祂们望见身下的突发情况,往下冲击。
少年坐在楼顶上,嘴里叼着最近新出的复古型棒棒糖,手里不停地将魔方打乱又复原。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带着黑斗篷的青年,看不清脸庞。
毕洪带领着分队,一边与基地联系,一边试图用【围猎之物】控制物品用一切方法打破这层看不见的屏障,却没用。
队员又是水攻又是火攻的,都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反倒是所处空间又热又潮湿。毕洪很快让人停下,观察这层“膜”由不规则形状构成,像是小孩子拼接的积木块。
“调整呼吸,这里的空气在减少。”
毕洪示意队员整顿一番,盯着坐在楼顶上的实验体。
时间越来越久,空气逐渐稀薄时一滩阴影突然从地板上渗出,半隐摇身一卷,便渗进了“膜”,巨大的触手冷冰水地围住众人,再一飞,便把他们带出了那间看不见的房子。
实验体睁大双眼,吐出一句:“ amazing!”
那位青年终于开口出声:“倒是没想到堂堂虫族也能插手人类内部的事了。”
“哇,虫族是一滩影子?你怎么从来都没告诉我?”
半隐把众人放下后便没动,那个人第一眼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常人最多猜到异种,但他偏能准确说出自己的另一层身份。而虫族成员禁止参与外族纷争,自己不可能再插手了。
“接下来的事交给我们吧。”毕洪说。
“我们又没有想和你们打架的想法,只不过是想带走一个人而已。”实验体笑了笑,指着毕洪说:“你难道能打得过我?换个人,换个厉害的人。”
确实,空间型异能大都是防守作用,通常用于创造空间,例如简家的【乌托邦】,很少出现小空间分割的,分队里没有相关方面的人。
青年说:“克里托。”
耀武扬威的克里托一脸不服气反问:“怎么呢?我也没说错啊。”
青年说:“后面。”
话音刚落,克里托后面突然出现了个黑洞,一只脚地向他踹去,克里托被踢到楼顶的中央,黑洞消失又出现,那人将克里托的双手铐住。
毕洪在黑洞出现时便知道救援来了。简舟轩利落地铐住克理托后便从黑洞里出现,对挣扎的实验体说:“这可是研究所那边新研发的手铐,任何异能都丢失效。”又对着另一边的青年说:“你早就知道我在哪里,应该是预言型的,是要我动手,还是自己来。”
“Md,徐默观,我曰你…,你Tm怎么还不动手!”
简舟轩踢了实验体。青年好似看不过去了,对着半隐说:“你救我,我就告诉你虫皇在哪里诞生。”
众人齐齐望向空中的黑云,阿戈尔斯停顿住了,没答应也没拒绝。
简舟轩向毕洪使了使眼色,众人都警惕起来。谁都知道现在的虫族对虫皇有多渴望,谁都不能保证半隐不叛变。
“你没有办法做到。”【全知眼】告诉阿戈尔斯面前的人只能预言两年之内的事情,而虫皇的诞生遥遥不可期。元帅隐曾经请过大异种中的预言家,而得到的答案是“不可期,不用期,翼之愿,尾花落。”
有翼族是一个大类,凡是能完全展开翅膀,且不可回收的虫族,皆被称为有翼族。尾花则无翅族中的一个小类别,尾巴酷似龙尾,但其特殊的构造致使它的鳞片可以散开旋转,形成进攻的武器。虫皇的诞生“不可期,不用期。”该来到的总会来到。
徐默客反问了一句“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不需要。”
…
徐默观和克里托被人分别押进警车里,简舟轩先行离去,他本身就不是AK hi的人,而是简坤灵手下的,没有权利参与和异种相关的事情。
毕洪询问阿戈尔斯的目的地,在得知祂们要去AK hi时,也没有太过惊讶,因为昨天处理那场爆炸时,他们已经得知阿戈尔斯和澜的子嗣,也就是漪实施了犯罪。
这个事情必须要慎重处理,因为人鱼和人类的关系才刚和好没有多久,不能因为漪的身份原因而造成政治上的影响。他们其实更侧重于将漪远离异种,将漪定义为实验体,而并非异种的子嗣。
阿戈尔斯对此并没有任何异议,政治上的因素由人类而考虑,祂们并不在意明面上的,祂们只是想要找到漪,将她送离人类世界。
很可惜的是没有人知道漪到底去了哪里?人类的科技在某些时候失去了它应有的作用。
阿戈尔斯失望而归,澜无法接受伴侣的伤心,这会使祂的心脏破碎,“没有关系的grting 总会找到的。”
祂们走在萧瑟的小道上,因为春天还未降临,积雪虽早已融化,但新叶还未露出,只是枯萎的干枝在地面上彷徨。
也许在某一日,震天响的春雷将会炸破天空,雨滴随之而下,万物复苏之始,漪将缓缓而归。
…
森严的监狱里,徐默观并没有和克里托关在一起,他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昏暗的不见天光。终于门被打开,一位白狮Alpha进来。
徐默观并没有惊讶,早在他被押送没有人扯下他的黑斗篷的时候,他就知道白狮Alpha其实并不想让阿戈尔斯看清他真实的面容。
阿戈尔斯并不相信他能预言虫皇的诞生,可是总有人会相信的。毕竟人类本身便畏惧着比自己强大的数倍的虫族,谁又能确定在虫皇的领导下,虫族仍能保持着善意?
“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白深意开口,语气中带有一丝威压。
但徐默观并不在意“我当然知道为什么,我也可以很爽快地告诉你答案,但我必须要先告诉你,你们不可能做到。”
白深意皱着眉问“我呢?”
“谁知道呢?也许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