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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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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木浑然未觉,打定了心要吃定他:“待会儿你去看乔风华那边情况如何。”

陆舒客垂眼看她:“为什么喊本官?”

“你不是让我晚上去找你,正好,一举两得。”凌云木笑吟吟的抬眸,二人目光不经意间交汇。

陆舒客微微沉吟,抬头给埋伏在暗处的赵页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下来。

赵页用脚指头也能想到自家大人找他什么事,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有些薪水被扣的伤心,不过他还是下来了。

凌云木见到他一点也不奇怪,自打出府衙,她便察觉到有人一直跟着他们,不是暗中相护的赵页又是谁。

这时她心头忽地冒出个疑窦来。

陆舒客之前不是说“河钱丁辛”四家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了吗,然而他们四个肯定也不傻,总要派人观测几天定定心才是。

就和她一样,凌云木此时不得不猜测,倘若这家伙两头通吃呢?

这时候,她安插在他们身边的暗桩就该起作用了。

赵页的声音拉回了她胡乱的思绪,只见他毕恭毕敬:“大人有何吩咐。”

“待会儿你去看。”他扭了扭戴在手上的黄玉戒指。

赵页:“那多不好意思啊。”

他刚刚已经在梁上听了七七八八,有些羞赧。

陆舒客:“去吧。”

他之前有听说过赵页很喜欢和别人比来比去,心里头这么想着,嘴上却不这么说。

赵页又喊了一声大人,陆舒客只说:“莫要害羞。”

于是乎,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赵页半推半就的去瞧。

当即就听到乔风华一声惊呼:“怎么是个男人!凌云木呢!”

赵页也被他喊得有些心虚,眼神有意无意往他那里扫视着,乔风华忙欲提裤子走人,就听到陆大人说:“赵页,且看清楚。”

一声令下,赵页想阻止他的动作。

赵页:“诶呀你我都是男人,害羞什么,就看一眼便是。”

乔风华:“我好得很,一切正常。”

乔风华怒不可遏,自是不依,感觉自己的灵魂受到无情羞辱,正是反抗时,凌云木走出屏风,噼里啪啦几声呵斥,他方才止了动静,眼睛恨恨的看着那片阴影,咕哝的嗷呜一声。

似乎想借此发泄自己的不满。

然而始作俑者听都没听到。

乔风华觉得她就是个夜叉,母老虎。

赵页则开始细细观察起来,像是大夫一样实行望闻问切。

乔风华有点想哭,化悲愤为泪水。

他家大师兄(荀鹤)喜欢的是什么人呐,娶回家能有好果子吃吗!

回头他得好好与他说道说道!

凌云木与荀鹤在一起的时候,乔家二兄弟并不在家,所以没见过她,等到回去无影宗后,“凌云木”这三个字忽然成了宗中之禁言,因为她把自己的老爹乔宗主给打了,荀鹤也因此被关了好几个月小黑屋。

结果出来了,一切正常,赵页却有些闷闷不乐。

乔风华像是被强扭了一般抱着扈铃灵就哭,说自己不干净了,自己身心都被草了……

扈铃灵想推开他,奈何他整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她就是连喘口气都难。

乔清尘心头有些不悦,这不是变相占人家的便宜吗,当即就把乔风华从她怀里拉了出来,让他靠在他身上。

见不得跟她亲近是吧。

乔风华一边呜咽着,一边在心里骂他。

扈铃灵对乔清尘投了个感激的眼神。

乔风华刚才的这句话有相当的歧义,一旁站着的乔宗主一脸复杂的在凌云木与自家儿子之间来回扫视着。

他家长子大汗连连,凌云木气若神闲。

果真是个彪悍女子。

对此,凌云木只想说多亏了赵页,果然还是男人最了解男人,有些地方她压根没想过。

乔宗主心头继续想:看来一切正常,他家儿子不是断袖,正如他的灵儿说的那样,没遇上喜欢的人罢了。

不过老二乔清尘都订婚了,他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没遇上喜欢的就先别喜欢,也是他活该,不多去接触接触。

再说了,成婚后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以。

他当即就定下主意,同时告知凌云木明日一早回无影宗。

几人又各自寒暄几句,客套几句,方才散去。

临走前,凌云木又嘱托乔宗主到了无影宗,即刻令荀鹤过来崖州,他点头答应。

与此同时,另一厢——

浮光受命去潜踪暗阁阁主江一秋,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不肯错过一草一木,不知过了多久,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道黑影,她当即便追了上去。

那人影一溜烟儿窜进了扶桑客栈,浮光随之跟了进来,却找不到那人的踪迹。

浮光暗忖:莫非今个白天时候就是这厮在暗中看我?

“徐大夫,您怎么来了?”这家客栈的男掌柜出来招呼着,这人高高瘦瘦,脸颊干瘪,是一位中年人:“要吃点什么?”

浮光清清冷冷的目光看着他:“刚刚进来的那个人哪去了。”

“您是说那个公子啊,他是您什么人呐?若是仇人,我这小本买卖,经不起你们打架折腾啊。”男掌柜试探道。

浮光:“故友而已。”

男掌柜狐疑道:“不打架?”

浮光摇摇头:“不打。”

前几年凌云木她们与这些豪绅们经常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半个月一混打,把整个崖州昌仕县闹得鸡犬不宁,百姓们深受其殃,这些开茶馆酒楼的更是叫苦不迭,两方经常吃着吃着就打起来了,你掐我我掐你,你泼我酱油我灌你酸醋,场面一度十分混乱,虽然最后都是凌家赔偿桌椅板凳费,可到底谁也受不了三五日修缮一下地方吧。

虽然最后她赢了,而且让这地方的经济发展蒸蒸日上,百姓们越过越好,可是那名为“好战”的两个字眼,已经被极其刻板的印刻到了凌云木的身上。

所以百姓们并不怎么喜欢她,相反,他们更喜欢新来的陆大人,认为他是和平安宁的代表。

也因为这样,无论凌云木怎么闹,他们都觉着极其正常,顶多说一句:“哦,她又开始了。”

然后自动回避。

“乙字二号房。”男掌柜告诉浮光,浮光点点头道了一声谢,轻步而上。

他问她这句话,不过是求个心安,毕竟倘若真要掐架,他能拦得住?

离目的地越近,浮光便越发的警惕,本就轻缓的步伐愈发无声。

她与江一秋多次交锋,深知此人的奸诈已经达到了不要脸的程度。

都说商人是头等黑心的,可江一秋是买命的商人,一颗心怕是比黑猫还乌光顺滑。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张熟悉却又令人憎恶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那人的外相是翩翩君子无疑,高挑挺拔的身姿,极尽奢靡的衣饰,一举手投足之间流露的自信爽朗,如一把锋利,漂亮又昂贵的剑一般惹人注目。

他就怕人注意不到他。

“江一秋?”和浮光的警戒神情不同,眼前这个男人颇为随和慵懒。

“徐莫听,好久不见。”他喊出了她的名字,将她从上到下全数看了一遍,像是对什么东西失而复得一般,心情嘎嘎好。

浮光盯着他,没说话,审慎不减。

“诶呀老朋友见面不要那么严肃嘛,屋里坐。”他侧身为她让开一条道,比了个请的手势。

浮光瞥了他一眼,径直进屋,剑不离手。

江一秋:“请坐。”

浮光一动不动,只是看着他:“阁主来此地作甚?”

见浮光一如寻常般拘谨,江一秋绕到她跟前,刚一抬手打算摁着她的肩让她坐下,浮光便闪身避开他的触碰,他的手有些尴尬的悬在半空。

浮光:“莫挨我。”

江一秋无奈:”行行行,不碰你,不敢碰,你跟雪花似的,我一碰,你就化了。”

阴阳怪气。

江一秋自个儿坐了下来。

浮光往桌子上扫了一眼,上面摆着一瓶白佛泉,是她喜欢喝的,这酒味道醇厚,余味延绵,口感酸甜,却又带着些香醇的苦意,细细品味,颇有在山野之间纵横游乐之觉。

这白佛泉是锦州的特产,锦州之中的白家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医族世家,也算是锦州的江湖特产。

浮光年幼时曾在那里定居,自打母亲要求与父亲和离,父亲便整日萎靡不振。后来又听说母亲火中自刎的消息,早已将母亲视为自己身体一部分的父亲经受不起打击,点了一把火将自己送去与母亲团聚。

父亲怕火,可仍然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一生。

双亲死后浮光成为茕茕孑立的孤儿,那时她还很小,许多事情都记不得,对世界只有模模糊糊的认识,大概是在七八岁左右的年纪。

无可奈何之下,她便被祖父,也就是白家的家主接了回去,养在身边照料。

与其说是养在身边照料,实际上也不过是赏口饭吃,衣食住行接受到严苛对待,虽然家中长辈并没有让人故意针对他,但是事情就非常毫无道理的发展到了这步田地。

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那种被所有人皆漠视的痛苦,那种在漫漫长夜独自一人吞下双亲皆亡苦果的苦楚,浮光到现在都难以忘怀。

还好她凭借自己日夜苦修的医术,拜了一位过路的师父,虽然她不知道他能力几许,但是他说他会带她走,这样在医学方面天赋异禀的人物,不能在这里埋没。

这件事情传到他祖父那里,白家上下皆怒,说它师傅不知好歹,犄角旮旯里出来的土人没听说过白家响当当的名声。又骂她白眼狼,不知感恩图报。

她当时一度动摇,可是师父旁边那个水灵娟秀的姑娘对她是极其热情,二人又一见如故,她久违的感觉到一种名为温暖的东西。

或许缘分这种东西就是如此的妙不可言。

她没有多加思索,便敬上了拜师茶,与凌云木的羁绊愈深,好像不知何时已经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

此后十多载,二人从未分离,如影随形。

至于这位江一秋,也是他在白家的时候认识的,据说他是被朋友托孤给白家主的,和浮光一样。

可是同样的遭遇,两个人的表现却截然不同。

浮光一日比一日多愁善感,可是她又不甘于被被情感所困,所以她每日的生活只有四点一线——饭厅,茅厕,学堂,闺房。

每天也只做四件事,吃饭,睡觉,五谷轮回,攻读医术。

她逼迫自己不去想那么多,她一切流动灵气被自己死死压抑,在外人看来,她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冷漠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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