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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鞭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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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便需要提供太子是这件事的幕后主使的证据。”桑风禾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

只见他摇了摇头,忍着疼痛勉强说道:“不可,太子殿下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那你是想成一具骷髅?”桑风禾看着他淡淡道,语气波澜不惊。

曹大人右手捂着腹部,敛了敛神情沉声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桑风禾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继而淡然道:“既然决定选择我们,那当然要拿出诚意来。”

他那乌黑的眼睛转了转,嘴角裂开绽出一抹笑容,眼角皱褶显得愈发明显,满脸都是一副阿谀奉承的模样。

“小姐您想让我说什么。”曹大人弯着腰看向她。

桑风禾瞥了他一眼,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他却还是在装傻,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她轻嗤一声,沉声道:“看来曹大人是觉得这个惩罚还不够狠,我倒是知道有一种药能将人骨化为粉末。”

“届时,曹大人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也省的麻烦了,曹大人觉得这个主意可好。”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曹大人闻言赶忙朝着她拱了拱手,没想到这么个美女子却是个黑心的。

现在他也顾不上什么美色了,只想着想保着小命就好。

他生怕自己没有诚意,赶忙接着说道:“屋中有一份太子殿下寄来的信,上面写着阻拦赈灾之物的内容,还有官印。不知这东西对您可有用。”

“去拿过来,可不要耍什么花招,毕竟你这条小命现在可在我的手里。”桑风禾挑眉看他,如果他所说的话属实,那么这封信便可成为扳倒太子最有力的证据。

曹大人闻言挥了挥手,示意小厮将那封信取过来。

不一会儿,小厮手持着信件便快步走了过来。

桑风禾低垂着眉眼将信接了过来,信纸被缓缓展开,里面赫然写着:于渠县将物资全部阻拦。

里面虽没有明示这封信是谁写的,但是这右下角的官印当是太子的,想来应该是害怕途中被什么人打开,但他怕是想不到这会成为最关键的证据。

桑风禾将信封缓缓地收到袖子中,接着抛给曹大人一个黑色的药丸。

“要吃五颗才能将你身体里的毒素清除,在此期间只要你不会轻举妄动我便会每月给你一颗解药。”桑风禾缓缓解释道。

曹大人眉头紧蹙,右手紧紧地抓着那颗黑色的药丸,牙齿似乎要被咬碎。

“药丸没了就没了,我可不会再给你一颗。”桑风禾见他手中的药丸有快要粉碎的迹象,于是淡淡道。

闻言,曹大人缓缓松了松右手,就这个动作似是用了全身所有力气一般。他阖了阖眼睛随即又睁开:“你走吧。”

桑风禾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转身走了出去。

一路上十分安静,桑风禾坐在马车上叹了口气,还好当时她将壶中下了药,不然今日恐怕十分危急。

*

空气中阵阵阴冷,鼻息间弥漫着一股青苔的气味,潮湿的稻草随意散落在布满碎石子的地上。

此时的祈元已被换上了囚衣,囚衣早已被清洗得不成样子,布料也因长时间的洗涤变得更加粗糙,磨得皮肤生疼。

祈元靠在墙上,头发被松散地束在头上,身下是潮湿的稻草。

此时的他看起来有些落魄,些许汗液顺着脖子缓缓流了下来。靠着墙的后背早已被血液浸湿,鲜血混着汗液,让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更多一些。

“怎么,他还不招吗?”右脸上有一个明显的刀疤的狱卒问道。

“是啊,没想到一个细皮嫩肉的皇子居然还这么皮糙肉厚,这都打了二十鞭了,竟然一声都不吭。”另一个略矮的狱卒说道。

“唉,这算什么皇子,之前耳聋当废人养养都不错了,没想到现在竟会闹到陛下那去,还是为了诬陷当今太子。”刀疤脸的狱卒说道。

“是啊,没想到啊,恐怕是为了这太子之位吧。”

“不说了,皇家之事不是咋们能够讨论的。还是尽快让他招了吧,咋们还能邀个功。”刀疤脸的狱卒说道。

下一瞬,他将狱门打开,一人一边将祈元给提溜了起来。

此时的祈元已瘦了许多,不光是不停地殴打、不给食物,更多的是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什么求生意志。

祈元缓缓睁开眼睛,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即缓声道:“至此至终我只有一个答案,我并没有做那些事情,你们不用再问了。”

祈元不知道他之后还能不能出去,又或者是他已经丧失了活下去的念头。

忽的,他脑海中闪过一个粉色的身影。桑风禾,一个不知来自哪里的人。

她的唇、手、腰肢,以及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很温暖。

若他真的出不去了,他会用几年前皇帝给的免死劵将府里人全部救下。

想来她离开了他的身边她会更快乐一些。

而他……

看不到她投向别人的怀抱会更好,他怕他会忍不住杀了那人,将她狠狠拥入自己的怀抱里,不让他人窥视。

放了她可能这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这怎么办?”略矮的狱卒低声问道,若是不管怎么问都是这个回答该怎么办。

若是平常百姓也就算了,打得快死了也无事。只是这人是皇子,没有皇帝的允许若是莫名死了定当是要问罪的。

“什么怎么办,打到承认为止。之前那一个来这的人不是这么说的,还不是没打几下就承认了。”刀疤脸狱卒狠声道。

“不可,这是动用私刑。”矮个子狱卒犹豫片刻回答道。

刀疤狱卒闻言瞥了他一眼,低声道:“咋们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如果他承认了,那么陛下反而会大力奖赏咋们,这其中的好处自然不用多说。”

他闻言犹豫了片刻,继而缓缓地点了点头。

不远处木制的两根立柱和一根横杆交错组成了笞架,柱子上沾了许多深浅不一的血迹,红褐色、鲜红色使得木头原本的颜色变得很难看清。

祈元的胳膊被绑在上面,他睁开眼睛淡淡看了一眼又缓缓阖上,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刀疤狱卒见状嗤笑一声,继而拍了拍他那含着汗液的脸。

粗糙的手上能明显感觉到什么带了些茧子,脸上顿时传来一阵刺痛的感觉。

“还不打算开口?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祈元没有言语,侧过头不去看他。

下一瞬,一阵剧烈的疼痛感便出现在他的背上,疼痛感迅速席卷全身,祈元阖着眼、眉头紧锁着,额头上的汗不自觉地从额间一直流到脸颊脖颈。

鞭打还在持续着,祈元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还不承认?”刀疤狱卒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诡谲。

*

马车辘辘前行,在皇宫外缓缓停了下来。

桑风禾缓缓走进宫内,右手攥着那张被捂得发热的信封。

殿中,宣成帝旁边的太监为他倒了杯茶,他挑眉悠然看了过来。

“为何又来了?”宣成帝挑眉看去,面前的女子直直地站在那儿,眼神坚毅地看着他。

桑风禾闻言对着他福了福身,拿出袖中的信封缓缓道:“这便是臣女找出的证据。”

皇帝闻言倒是有些兴趣了,这才短短两日,她居然真的将那所谓的证据拿了出来,勾了勾手示意身旁的太监。

太监见状向前几步接过桑风禾递过去的信封。

信封被缓缓展开,宣成帝的眉头瞬间聚拢起来。

桑风禾见他神色不对便开口解释道:“这封信便是太子写给县官的,上面附着太子宫中的官印,若不是太子亲手印的,那这官印难道还会落到他人手中?”

桑风禾双手交握着,声音坚定而有力量,挺直的腰板愈发说明了她的态度。

片刻后,宣成帝终于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朕还需要查证。”

她闻言心中一惊,祈元在牢中已过了三日,他的身子会不会受不住。

“陛下可否让四皇子殿下出狱?”桑风禾赶忙追问道。

宣成帝默了一瞬,接着微微颔首:“明日清晨,四皇子需在府中幽禁四个月。”

“是,多谢陛下。”桑风禾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人是救下了。

*

三炷香后,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

桑风禾快步走到狱前,眼底闪过一丝焦急的神色。

不久后,两个狱卒搀扶着祈元便走了出来,壮硕的狱卒视线落到她的身上。

“夫人。”他们将四皇子搀到了她的身边。

桑风禾见状微微颔首,没有多说什么。

见他们二人离开她才缓缓开口道:“眼下天色昏暗,我看不清。你在牢中过了三天,身上可有什么不适之处?”

祈元仍穿着那日他进牢时的衣服,一身黑色的衣袍使她难以在黑暗中辨别他身上的状况。

只听祈元淡淡道:“无事。”

“你……你是如何救我出来的?”祈元低垂着眉眼,轻声说道。

任他怎么想都没有想到竟然是她将他救下的,是为了那所谓的任务还是……

这样想着,他只觉心中比身上的疼痛更甚,想着她完成任务后她便会了当离开他便心如刀割。

她的温暖他已经体验过太多,这次,他不想再放手了。

哪怕、哪怕只拥有过一瞬也好。

在他眼中她是他的,便足以。

祈元眼底闪过一丝晦暗,右手紧紧地攥住她的衣袖,心中被黑线缠绕着。他知道,他已经完全陷进去了。

桑风禾拉了拉她被攥紧的袖子,诧异道:“怎么了?不回去吗?我边走边讲。”

明明是一句普通的话,但传到祈元耳中却让他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一种她只能与他这么亲密、与他这样没有秘密的交谈的心思不断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既然她的任务是治好他的耳朵,那他便让这双耳朵永远也好不起来。

而她,便会乖乖地时时刻刻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此时身上的疼痛似乎已经麻痹,他只能感觉到她的呼吸、体温。

桑风禾转过头见他目视前方,似是在想些什么的样子。

她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示意他赶紧缓过神来:“殿下在想什么?”

这一刻,祈元很想将他心中所想对她讲出来,只是他怕,怕她会害怕这么阴暗的他。

“无事。”祈元淡淡道,努力维持着平时的模样,不让她发觉其他的异样。

虽嘴上这么说,但他看向她的目光变得更加炽热、灼烈,似是要把她看出个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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