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大门被从外打开,扬手的安保人员看过去,愣住了。
女人不满地叫:“愣着干嘛,打呀!”她怀里的宝贝汪汪叫,在表示认同。
“你们在干什么呢?把人放下。”西服革履的高大男人,声音平静,气息平静,但在场的三位安保人员的心脏很统一的在颤抖,在咆哮。
天啊,怎么大老板来了?旁边还站着一个样不好惹的男人。
接下来,他们动作一致,把男孩放在地上。
三人忐忑地站了一排,一同眼巴巴看着座位上的女人,女人一抱狗,一手遮脸,神情局促,没了刚才的样子,怀中的狗安静缩着。
秘书目光锁定,被壮汉架住,小鸡仔似的男孩,歪着脑得,双眼紧闭的男孩,惨兮兮的。
四个人虐待一个男孩,真的是太不像话了。
看来首都星的管理人员水平需要提高。
他扫向一旁的人,蹙眉蹙起来,绕过身旁的好友,站到遮脸的女人身前礼貌的距离:“约翰太太,好久不见,想不到您身为军属,却像普通民众用私刑。”
女人害怕了,这可是他丈夫领导的领导身边的秘书啊,四舍五入就是上将的身边人,这要是今天的事情穿到上将的耳朵里,指不定对老公有什么影响呢!
她表情慌乱地站起:“您是误会了,是那个乞丐它吓到我家狗了,他衣服那么脏那么旧,还满脸血,太吓人了,让人感觉不是好人。”
秘书礼貌微笑,转身在众人目光下,抱起地上的人:“您动用私刑,无论什么原因都是不被允许的,联邦有法律,不能以个人好物做事是不是。今天的情况我会如实反馈给军部。”
女人脸上一阵惨败,手指不自觉掐狗,狗发出呜呜的声音。
秘书对好友说:“今天麻烦你了,改日有时间再聚。”
男人看了眼窝在好友怀里的小孩,挑了下眉,点头道:“你先去忙吧,眼下事情紧急。”
他看着好友离开的背影,想起那位已故人士。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好像还活着。
他微笑着对一脸丑态的女人说:“太太请回吧,您的先生已经在门外等您了。”
女人表情有一瞬间扭曲,一句话未说,走向门口,期间还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男人看向三个蠢货,拿出烟盒,挑出一根点燃,坐在座位上吞云吐雾。
“你们三个,明天开始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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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飞行器驶进士兵看守的大院。
飞行器内,后排地上平躺着一个男孩,满脸干涸的血迹,双眼紧闭像是死了一样,又可怜又凄惨。
甚至不如首都星流浪动物收容所的动物,
秘书低头,也不敢看身后的男人,他现在抓不准上将的意思。
把人带会住处是什么意思?
也不敢多猜,拿出终端,点开通讯录,给军医发消息。
赫尔里斯垂眸,地上的人,像他但又不像他。记忆深处的那个人永远优雅永远从容,面对困难总能很漂亮的解决。
他们并不相同,一个是天上的月亮,一个是会发光的石头,二者永远不可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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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资料递到赫尔里斯面前,资料上详细记录着那个男孩的轨迹,右上角的照片是近照,是健康的没有任何伤疤的脸,没什么表情,空洞的盯着镜头。
赫尔里斯把资料随意搭在文件堆上,面无表情地问:“他人怎么样?”
秘书吞了下口水:“医生已经为对方处理了额头的伤口,现在人在输液。”
赫尔里斯低头处理工作:“今天军部的时差工作改为明天下午。”
秘书点头,咬咬唇,问出疑问:“请问那个男孩要怎么处理呢?”
难道要留下来,安排住宿吗?先生也要学那些贵族养小情人?
男人抬头,眸子里满是冷漠:“适时就送走。”
秘书点头:“好的。”
秘书走后,低头办公的英俊男人,停下工作,修长且骨节分明的的手指轻触终端,终端想半空投射影像。
画面是府邸客房,镜头对着床,床上躺着个男孩,双眼紧闭,头顶包裹着纱布,身旁是吊瓶。
赫尔里斯点燃一支烟,夹在手里,双眸聚焦于画面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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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走到客房门前,推开门。
屋里穿着白大褂带着眼镜的年轻男人吊儿郎当靠着沙发见他来了,蹭地站起来。
“什么情况啊?”军医声音带着藏不住的兴奋。
秘书摇摇头,转头去看压在被子里的男孩:“没什么情况,上将见义勇为发挥美好拼品质而已。”
军医撇撇嘴,把胳膊搭在朋友肩膀,凑过去小声说:“亲爱的朋友,你别骗我。这是要上演替身文学了吗?我有生之年可以见证小说情节了吗?”
那位上将先生什么时候管过闲事?发挥美好品质这种说辞他才不信。
他看向满身伤的小男孩,对方眉眼就是苏先生的翻版。
秘书叹气:“有时间多休息吧,别再看小说了,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上将的意思是,醒了送走。”
军医神情错愕:“好吧,看来是我想多了。”
床上的男孩微微蹙眉,干裂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是要醒了。
两人停止闲聊,走到男孩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