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办公室内,秃头校长坐在会客沙发上,深情毕恭毕敬的,对面坐着的是为衣着华丽的女人。
女人头发挽起,优雅至极:“胡校长,我听爱人讲今年有位新生的数据非常的好。”
校长点点头,心里很是纠结,很是惋惜,那么好的一个苗子怎么就被这么多人惦记了呢?
眼前的女人得罪不起,丈夫是自己的上级领导,弟弟是与自己平级的委员会成员。
“对,潜能值S级,我还想着重点培养一下,未来也许能成为为联盟的中流砥柱。”
女人捂嘴一笑,仿佛在听什么有趣的笑话:“老胡啊,你真是糊涂了。谁规定人就一定要在做一名事业强人呢,在家庭中奉献也是很了不起的。这孩子没准很愿意做一名高门主母,相夫教子的。”
胡校嘴巴干干的,一时不知道讲什么,接下来便是对方一直在讲,他一直在迎合。
“明天的会议,还请老胡你配合一下我弟弟的想法,对那个孩子的安排嘛,你就别插手了。”临走前,中年女人拍拍胡校的肩膀。
胡校深吸一口气:“这恐怕不行,赫尔上将不在,我不能代替他做主。”
女人表情有一瞬的扭曲,瞬间恢复正常:“上将一向随和,想来不会反对什么的,如果有什么问题,还请老胡你和上将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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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上,身着相同衣服的学生在阳光下,在进行自由跑步运动。
百伯慢慢跑着,脑子里回忆着知识点,这时余光扫到身边一坨庞然大物和他并排移动。
“同学,我是庄昊你有没有印象啊,我们一个班,之前看到过你做的笔记,真的很详细,可不可以麻烦你今天给我看看啊?”男生声音低沉,呼吸呼哧呼哧的。
像在深夜的山谷中喘息的野兽。
百伯的思路被打断了,烦躁爬上心头,面上不动声色:“你的呼吸太吵了,影响到我的节奏了。我们也不是很熟吧,你为什么要找我借。”
庄昊面上一僵,内心被驳面子很不爽,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他。
“看到你的笔记字迹工整,所以很想借一下,平时总能看见你学习。”他又说
百伯看他的脸:“可以,不过这是我的知识产权,你不能白看,要给我星币的,看一次也不贵100星币吧。”
中央军校食堂也不便宜,一天吃下来好几十星币,他心疼,现在没有正式名额也没补贴,现在赚钱的机会来了,不能放过。
旁边有人经过,听了一耳朵,看一次一百星币?看什么要花钱,是什么“肮脏交易吗?”他知道百伯这人,长得好看,机能数值还挺不错的,还是S级的。
人是从二十九星来的,那挺穷的,可是也不至于为了一百星币就出卖自己吧,真的离谱。
庄昊又无语又想笑,这人是不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啊,提出个这样的要求,一百星币又不是什么大事。
“可以,没问题,今天晚上可以去宿舍找你拿吗?”
百伯思索片刻:“宿舍算了,宿舍外面的那个花园吧。”
他不太喜欢不熟悉的人来地盘,尤其是这个人让人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但随即又唾弃自己一把,要赚人家的钱还说人家坏话啊,这太不地道了。
应该言行如一的。
这时一位身穿军装的高大男人缓缓走来,与操场上的教官交流。
“10375号,百伯出列。”响亮的声音,使人群频频侧目。
百伯和庄昊分开,顶着满头汗,小跑至对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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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南远远看着,脸上一副不甘的表情,转头看到庄昊对着自己跑来,脸上表情挺臭的,没了刚才对百伯和颜悦色的样子。
庄昊和白小南并排:“照片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拍了很多了,你要自己洗还是我给你洗啊?”白小南心里烦的要死。
“我自己洗。”庄昊很自觉的把自己摆在老板的位置,语气不太好,挑挑剔剔的,“你怎么一点也没在他面前提过我啊,他都不太认识我。”
大哥你是谁啊,人家就要认识你啊,中央军校这么多权贵,人家干嘛舍近求远,找你这个排不上个的。
白小南当然没忘自己他们谁也看不上,这事儿他郁闷的要死。
眼前的事儿,庄昊也对自己不客气了,钱是一分没给呢,话是没少问,跟个在缝隙阴暗爬行的虫子似的。
这种人能有前途吗?
应该没有,所以不值得攀附,当然这人也配不上百伯了,对方那么努力,努力到他也没办法否认。
算了,世界毁灭吧。
这两个人他都不想对方好过,能不能现在下雨打雷把这两人都劈死呢。
白小南苍白的脸还是很乖巧的,他说:“庄哥,我脑子比较不聪明,不太会变通,你觉得我做的不到位的话,改就是了。”
庄昊还是很满意对方的态度:“知道改就好,你别耽误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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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伯远离人群,面对教官站着,两人在树下,仿佛有天然的一堵围墙把他们围住。
对方站得笔直,命令的口气:“下次课开始,你与高年生一同训练。”
挺有压迫感的,好像要被宣判死刑一样,百伯不自在地抓抓裤角,他挺讨厌这样的感觉的,不合群,独立于人群。有句话怎么说,枪打出头鸟鸟,他永远都不想做出头鸟,一点也不好。
教官垂眸看眼前,短衣短裤运动装的男孩,皮肤很白,阳光下更是白得发光。
回忆起前几日内部会议上,校内高层私下开会拿着这个男孩的各项数据,表情都是满意的,只是这份满意究竟是否掺杂着私人情感就不得而知了。
男孩年轻,好看,身体潜能高,多年难遇的好苗子,但却是个能生育的。
这样的一个人,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最终顺利进入军部吗?
恐怕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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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百伯回到房间拿着手写笔记准备出门,这时白小南拿着终端一脸不耐烦地从卫生间走出来。
百伯:“你是便秘了吗?”
科学研究表明上厕所不适宜长时间看终端的,容易便秘脱肛甚至得痔疮。
纵使科技很发达了,人类也还是会得痔疮。
白小南吓得把终端藏在身后,这个决定引起百伯注意,他上前,一脸认真:“你藏什么呢?有什么是我不能看!”
“没什么!”
百伯当机立断抢了过来,动作迅速地很,白小南人傻了。
一张张自己光着上半身睡觉的照片,内裤的照片,还有换衣服的照片。
一二三四五……
简直数不过来啊。
这人拍自己干什么?
白小南彻底傻眼了,他没想到事情败露的这么快,眼前男孩看不出喜怒的表情让他挺慌的,慌了几秒钟又很想摆烂了,这一天天的叫什么事儿
百伯往后退了一步:“你偷拍这些照片干什么?你贪恋我的□□吗?”
白小南震惊了:“你没有羞耻心吗?!”
百伯反问:“到底是谁没有羞耻心啊,不应该是你吗?再者说了这种照片有什么好拍的,我又又什么好看的,人不都是长着同样的皮肤,有的人白一点有的人黑一点,有的人皮肤光滑,有的人皮肤粗糙。但你知道不变的道理是什么吗?”
白小南一愣一愣地,跟不上对方的脑回路,但嘴巴跟答飞快:“什么?”
百伯极其认真,表情可以称之为严肃:“人都会老,皮肤都会松弛老化,最后变成一摊烂肉,等停止呼吸了,都要被埋葬,肉被分解,最后变成一摊骨头。你就得我的骨头和你的骨头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吗?”
白小南摇头,随后语气激动:“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那你不介意这个事情吗?不生气嘛?不问我为什么拍你吗!”
百伯顺着对方的话问:“你为什么拍我?”
“因为那个庄昊!你知道他的吧!和你搭讪的那个,他找到我让我拍你的照片还把我当条狗一样使唤,他算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说给我钱办事,到现在了一分没有呜呜呜……”白小南给自己说激动了,眼眶刷地就红了,脸比纸还白。
百伯又退两步,一副你别挨我的表情:“你们的私人恩怨我不关心,他怎么把你当狗我也不关心。”他拿出自己的终端拍下保存证据,看了眼已经激动到蹲下抹眼泪的白小南。
“别让我再看到这些照片了,确实还怪恶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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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昊站在树下,摸了摸脖子,远远的他看到了心心念念的男生走来。
心脏不受控制碰碰跳,下腹也热热的,那些照片他看了,太刺激视觉,以前本以为只会对巨兔有感觉,没想到小山包也别有风味。
百伯走到高大男生面前,微微一笑,不说话。
庄昊看看他的手,又看看他的脸,紧接着他听见对方说:“照片好看吗?”
当即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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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昊的计划宣告失败。
他又气又惊把白小南拉到一处隐蔽的地方,直指对方脑门:“你真是个蠢东西,拍他的照片还能被发现了,谁让你拍那种照片的,知不知道对方都误会我了!”
白小南惊恐地瞪眼:“装什么正人君子啊。”
“我装正人君子?”庄昊嗤笑一声,看垃圾的眼神看白小南,扯住对方的领子,“你可别污蔑我,我什么也没做。”
白小南呼吸急促,情绪激动:“你没看照片吗吗?!”
庄昊勒着对方领子,在人耳边讲:“你有证据吗?或者说你敢拿出证据吗?有人相信你吗?!你无权无势谁会帮你会信你呢。”
白小南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一时呆愣。
“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要按我说的一步步做……”庄昊的声音如恶魔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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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姆斯希凯森在体能课上见到了百伯,真人小小一只,挺认真的在练习,就是体力真的不怎么样,总是喘来喘去。
身旁的人肉眼可见红了耳廓。
不怪堂兄发疯,这人确实撩人不自知。
哦,对也有可能是故意的。
堂兄神经兮兮地认为这个人破坏了他美好的婚姻,本来要动用一些特殊力量把对方物理层面消灭。
当时他笑着拿过堂兄手里的酒杯:“我帮你会会他吧,别冲动,手怎么沾血呢,粗鲁了,哥哥。”
体能课结束,他跟在对方身后,趁机上前自然搂住对方肩膀,大掌握住肩头摸索几下。
“小孩,有对象吗?”他贴着对方耳朵问。
百伯只觉肩膀一重,耳廓被一阵热气扫过,他吓一大跳,想躲开,被对方搂得死死的:“学长,你搂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
耳边又是短猝的笑声:“没错,我就是在搂你,我在问你有没有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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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独立病房。
赫尔里斯身穿病服,英俊的脸庞苍白,嘴唇也无血色。病房内消毒药水的味道与茉莉花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
身旁坐着的泪眼朦胧的中年女人与他五分相似,一身衣服面料高级,耳边垂戴挂着珍珠耳环。
“儿子啊,你要是出事了妈妈怎么办”她泣不成声,“我一早就不希望你在军部,做点别的事情不好吗?家里也没让你非做出一番大的功绩来,妈妈就想让你平平安安的,学学你的兄弟姐妹吧,做没有生命危险的事情!”她眼睛红红的,美丽带着脆弱。
赫尔里斯开口:“您放心,我没那么脆弱的,只是腹部中弹而已。”他有些无奈,本来往日受了相同的伤处理完伤口便直接回到工作中,但这次被母亲知道,说什么也要他住院修养,为了安抚母亲,他住进病房。
“什么叫而已!”女人声音尖锐,“兄弟姐妹哪个像你这样!总是受伤的!”
这时,秘书敲门进来,表情有点尴尬,拿着报告,想汇报但碍于第三人在场。
中年女人注意到秘书来了,收敛了情绪,拿起手帕擦擦眼角,红着眼眶挤出微笑:“我先不打扰了,x秘书,你的上司需要劳逸结合。”话落,人离开了。
秘书汇报了关于这次袭击事件的调查结果,最根本的原因是在于首都星十年一届的大选,有人为制造的事端,挑起对立,最终假意站在弱势一方收割选票。
只是幕后之人没预料到,有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