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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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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在等我离开。

她全身上下都传递着“你怎么还在”的信息,非常不客气。

我知道她并非表现出来的那么随波逐流,事实是如果遇到感兴趣的事,就算可能遭受危及生命的危险,她也会尝试伸出手试探。

毕竟她喜欢新奇的事物嘛。

那么,是要给她留出点儿私人空间,还是放弃早点儿报道的念头跟她一起出门?

扫了眼鸟笼,我按下戳破她心思的恶趣味,拿上外套就出门了。

理论上,我可以把圣城搅得天翻地覆。但那是理论,我没有理由这么做。

另外,无论是我还是苏则苏,我们的现阶段的目标都很单纯的是保护姜黎安全。

只要执火之人还没糊涂到不顾一切说出姜黎身上的秘密,世界就不至于完蛋。

抬头看向天空,永恒悬于天际的星辰沉默不语,淡而蓝的光晕奠定了世界的基调。

它赋予灵性,赋予伟大,无论世间如何变化它都不会有丝毫反应。

民间曾有理型为星辰做赞美诗,引起无数人模仿。那诗句几乎如出一辙,实在乏善可陈。大致说星辰的通往真实的道路,赠予人们寻找真理的力量给人们指引之类。

他们也没说错,可惜——

我想起梦中执火之人藏在阴影中的,带着深深悔恨的愤怒:

“这不灭不物并不仅仅赐福于人。它同样是毁灭的根源,乃是那遥远到不可回顾过去的,当时之人类犯下亵渎原罪的明证!”

我不想听懂他在说什么,所以将他的话抛之脑后。

收回目光,我开始寻找圣格莱塔。

虽然对圣城很熟悉了,但我印象中的圣格莱塔应该在西台镇。所以它究竟在哪儿我也不太清楚,总归是在圣城里。

在路边随便找了个圣职者问了两句,她给我指的方向在圣城的西北角。也没想太多,既然有路线就可以出发了。

我一向认为我是个教廷人,这种虔诚和我是不是信仰圣女无关,而是我习惯像圣职者一样生活。

教典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尽管知道那些故事大部分是圣徒们为了传教编的,我依然赞同其中大部分观念。

可能是因为作为整体的“我”也参与了编写,从而影响了被分割的这部分我。

懒得去理其中关系,总之我认同。

——

圣格莱塔不会让求学者都堵在门口,学院内设置了休息点,圣城调来一部分闲置的「处刑者」保护安全。

人非常多,我看到一些熟人,皇帝的长女正在一个没见过的人交谈。

她脸上是十分标准的塞里奇式淑女笑容。即,客套、疏离、周全。

她似乎看到我了,我不着痕迹错开对视,拿着邀请脚下方向一转,将名字报给负责招生的教士。

“姓名。”

“奥利维亚·辛西娅·冯·克莱伦斯。”

教士打量了我两眼,将邀请信接过后又递了回来:“圣徒在花园等你。”

我点点头,也没问他为什么圣徒会等我或者圣徒为什么在花园之类的问题,见面后都会知晓,没必要心急。

所以我面无表情,问招生的教士要了张新入学学生课表,然后边看边转移阵地。

圣格莱塔从所有学生中择选出理型,与普通人区分教学。

四个月后,普通人有一个月假期,然后开始下一周期学习。

而理型这四个月用于学习理型的“奥秘”,以及教廷各大构成各个职业的基础技能。四个月学习结束后,掌握基础技能的理型们有一次挑选加入部门的机会。如果被拒绝,则进入下一周期的处刑者专门培训,培训结束统一成为教廷处刑者。

需要注意,秘仪圣所无法通过自主择选的方式进入。

因为秘仪圣所是教廷用来安放“不可控”强大理型的场所,几乎相当于放逐之地。

苏则苏在那里,如果我也立刻进去,那我来圣城就没有意义了。

花园到了,我看见赫克托了,他正在开放的亭子下喝茶,很悠闲的样子。

收回思绪,我走到距离他十步远的地方站定,并不像世俗的人遇见高位者那样鞠躬问好表示恭敬。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给他人看的礼仪全无必要。

我只是用平常询问天气那样的语气问他:“找我什么事?”

他没有直接说,盯了我片刻,才慢吞吞开口:“你成为理型后的样子符合我的预想。”

“我该说谢谢。”

“跳过这些吧,圣女不在乎世俗社会交际的衍生物。我有一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我。”

“请讲。”

赫克托慢悠悠抿了口茶,随后双手交叠,一双碧色的眼睛含笑望来,带着不符合身份的俏皮和兴味:“你和苏则苏是什么关系?”

苏则苏。

这是个不在大众视野里的名字,如果别人在这儿,可能第一反应会是苏则苏是谁。

但我想的却是,圣徒间一般以如「告解」「圣洗」之类的代号互相称呼,赫克托为什么会直呼苏则苏这个名字?

我问:“你知道多少?”

“应该能比你多一些。”

“那么,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赫克托并不满意:“苏则苏让我照顾你,我还以为你是她选定的继承人。”

我一愣,问他是什么时候的事。

“半年前从塞里奇市回来之后。圣徒们知道我邀请了一位未来的公爵进入圣格莱塔,圣城的圣职者都在议论,传到秘仪圣所之后,苏则苏让我过去一趟。”

这是我不曾知晓的信息,骤然听到有些新奇,见赫克托停下讲述,我追了句:“然后呢?”

“然后她把我吊起来用风吹了三天三夜,说要吹干我脑子里的水。”

“……”正常人吊起来用不了半天就会死,这位还吹了整整三天的风:“挺顽强的。”

我收回之前对赫克托“柔弱”的评价,果然,圣徒到不是普通人。

然后我开始思考苏则苏的用意。

她那个人不会情绪上头,我们之中如果有个人会因各种原因失控,那么一定是我。

同为圣徒,对另一位圣徒进行处罚也太惊悚了,所以:“你不反抗?其他圣徒没有意见?”

赫克托笑笑,趴在桌上眨眨眼:“套我话呀。”

“我可以问其他人。”

“谁?告解吗?”他摆摆手:“告解只会讲谜语,你还不如问我。”

我无视他的明示,低头摆弄衣裙下摆:“没其他事我先走了。”

“诶?等等等等,你怎么真就走了?别着急啊。”

我回头的时候,赫克托刚好站起来,脸上还有着没来得及遮掩的急切。

“好吧,其实是因为我非要去传教引起其他圣徒不满,大家都想打我,她相当于帮其他人教训了我一顿。”

“那你还听她话?”

“可她自己也因为教训我被告解罚去关禁闭了。而且她又没打我,也没拿走我的圣格莱塔,不像其他人……算了算了,还是说正事吧。”赫克托似乎有些烦了,他不再谈这件事,转头严肃着脸问我:“你知道真知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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