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炭治郎第一次叫葉子“神宫寺”小姐的时候,时户屋的老板娘狐疑的看了两人一会儿,看的炭治郎直冒冷汗。
葉子满脸无辜的看了回去,“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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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老板娘才收回了视线,“没什么,只是屋里几年前也曾有过一个神宫寺……听到熟悉的姓氏,有些吃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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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微微一笑:“神宫寺也是个很常见的姓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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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老板娘又看了看她殊丽的发色和瞳色,暗笑自己多心。
虽然长得有些相似,但,美人大多都有写共通之处,更何况人的发色和眼睛怎么也不会突然改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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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炭治郎抽了抽鼻子,有谎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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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板娘出去后,他轻声问道:“神宫寺小姐认识这位老板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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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跟着自己人倒是没什么好瞒的,葉子笑眯眯的开口:“之前我被人卖到这边,偷偷跑出去,就是杏寿郎和不死川救了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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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炭治郎瞪圆了眼睛,“是被家里的亲人卖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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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的。我的亲人都被鬼杀掉了,是后来收养我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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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不起……”
炭治郎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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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还以为,看起来和炼狱先生一样阳光又强大的神宫寺小姐,也同样有个温暖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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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拍了拍他的头,“小孩子就别想那么多啦!在鬼杀队里,这种很常见吧?反而是杏寿郎那样的很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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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呢。”
炭治郎抿了抿唇,很认真的道:“我们一定会打败鬼舞辻无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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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挑起眉毛,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输人不输阵,我欣赏你,炭治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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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诶?”
突然想起主公说过的,他还不是对手的话,炭治郎又红了脸。
“话说,我们不是要打探须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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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鬼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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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炭治郎瞪大了眼睛,“神宫寺小姐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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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去问过鲤夏小姐了,她说须磨小姐跟人家私逃了,这怎么可能嘛?所以,肯定是被鬼抓走了。”
葉子趴在桌边,把鲤夏送来的小点心一口塞进嘴里,含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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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冥思苦想,“那,我们要赶紧去救人啊!鬼会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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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善逸和伊之助谁先失踪,就去哪找咯。”
葉子说的漫不经心,炭治郎听的心惊肉跳,“失、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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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他们两个那个性格,也不可能一直装作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吧?会被发现是当然的,鬼连须磨小姐她们三个都不肯放过,肯定更不会放过鬼杀队员了。”
葉子耐心地给炭治郎解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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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万一,直接被杀掉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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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眨眨眼,“大概率不会吧?我打听过了哦,无缘无故失踪的都是女孩子,男人很少。虽说在游郭这样的地方,有人失踪很正常,可是如果按照有鬼的思路来想,也能说明这只鬼吃女孩子比较多吧,而且都是漂亮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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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之助倒是比较危险,但善逸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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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葉子自己不禁怀疑了一下,在这儿的不会是童磨吧?
但很快就被她自己否定了。
应该不会,没听说这里有传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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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呢,等待会天黑了,我就去京极屋看看,另一边已经传信宇髓先生,让他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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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柱,总不至于面对面还认不出来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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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么说,是不是须磨小姐她们已经……”
炭治郎有些紧张,又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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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抹了抹嘴,“嗯……这个还不确定,还要再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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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这只鬼是直接吃新鲜的,还是喜欢搞储备粮那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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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髓先生也是这么觉得的吗?他一定也很心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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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呀。”
葉子半趴在窗边,轻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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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下了山的游郭,像是倒扣在人间的银河,万家灯火,星星点点,呈现出缎带一般的柔软光亮。
火光倒映在她蓝色的瞳孔中,却无法点燃那冷色,无声的沉没在冰湖中,激不起半点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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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鬼杀队,做了杀鬼人,就要准备好随时面对生离死别。
不仅是宇髄天元,所有的柱都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也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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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说起来以后杏寿郎和不死川,还有蜜璃,香奈惠,小忍,大家都会离开呢。
他们如果最后都葬在鬼杀队的墓地里的话,自己就去求着主公,给自己留下一块地,打口棺材,跟着大家一起长眠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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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说起来,除了那些鬼,应该也没什么人真的喜欢永远活下去吧?
没有亲人和朋友,失去所有的羁绊,也很可怕,很孤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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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京极屋附近,葉子根本就不用看,就能感应到冲天的鬼的气息。
就在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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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在房顶,看着下面巡街的花魁。
那傲慢至极又冰冷冷的样子,配上十分美艳的脸庞,应该就是有名的蕨姬吧?
没想到是鬼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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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这些鬼都各有各的爱好呢。
童磨喜欢传教,这个喜欢做花魁,姑获鸟喜欢抓小孩,响凯爱敲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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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咂咂嘴,趁着她不在,从京极屋把还在苦练三味线的我妻善逸拽了出来,又摸了摸海德薇的翅膀。
去吧,给最近的柱送个信儿,这里有上弦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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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顺利解决了这个,就找人问一问,去把那个什么极乐教的童磨也一起解决了吧!
这样,上弦鬼就解决了三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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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哼着歌,把善逸带回去跟炭治郎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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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在上弦鬼的眼皮底下转了一圈的善逸抱着炭治郎差点哭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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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伊之助,葉子过去的时候,他正在荻本屋里殴打客人。
十分暴力,周围的人们都吓坏了,根本不敢上去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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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
她想了想,勾了勾手指,一根藤蔓从天而降,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捆住了漂亮少女的腰肢,直接把人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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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众人纷纷顺着窗子向上看,却只来得及看见一个白色的,飘然远去的背影。
“啊!鬼啊!!!”
……
??伊之助被带走之后,一直嚷嚷着“那里真的有鬼啊”,非要跑回去抓鬼。
葉子把他扔给了炭治郎,自己则准备摸回去看看,什么叫做“鬼就在墙里面”,“到处都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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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宇髄天元也顺藤摸瓜找到了被关在“切见世”的雏鹤,只是剩下的两人仍然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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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在墙壁的缝隙中找到一些细小的通道,葉子从荻本屋的花盆里挖了两朵花出来种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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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平平无奇又不起眼的普通花朵,但只要悉心栽培,全心灌溉,假以时日,也可以用脆弱的根系抓紧泥土,吸取养分,最终变得不可撼动。
血鬼术只是加快了这一进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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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控制着它的根系顺着弯曲的洞穴蔓延。
这只鬼……不会是什么蚯蚓成精吧?
越是顺着往里爬,葉子越是怀疑,这怎么也不像是人能走的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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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径幽深,根系蔓延了数百米,葉子才觉得眼前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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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巨大的洞穴,里面七扭八歪的挂着许多粉红色的缎带,上面绣着人样的图案。
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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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鬼后,她能明确的发现人类和鬼的气味有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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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像是放在冰窖里冻住许久后化开的、滴着不新鲜的血水的、充满腥臭味儿的腐肉。
一个是带着淡淡的血肉气的新鲜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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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洞穴密闭着不透风,两种味道交织在一处,只透过根系感受了下,葉子就紧紧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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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鬼的血鬼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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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力量的不断注入,小花朵的根系愈发壮大,紧紧扎根在这条通道里,直到葉子面色微微泛白,那些根系才猛然袭出,跟措手不及的缎带纠缠在一起,绑了个严严实实。
缎带尾部浮现出了一张奇怪的面容,却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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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系纠缠着缎带飞快的顺着洞穴缩回来,那缎带一路噼里啪啦的挣扎着,将周围的泥土打的松散,通道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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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打了哦。”
缎带悚然一惊,发现自己的躯体被别人握在手中,来自上位鬼的压迫感让她一动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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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啊……啊,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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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捋着缎带看了看,上面关着的,大多都是年轻又漂亮的女孩子,须磨和牧绪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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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用不上剪刀,葉子的指甲悄无声息的变长,轻而易举的割开了缎带。
沿着关着人类的缝隙,一个又一个的,把关着的人都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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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在缎带无比刺耳的尖叫声中,地上七零八落的躺了一地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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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都没人了就别叫啦!”
葉子不耐烦的晃了晃它,这带子怎么割断都杀不死,就一直尖叫,真是吵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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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着藤蔓把人分散开送到各个房间,葉子则一手捆着宇髄天元的两个老婆,一手掐着带子的嘴,强迫它安静下来后飞身去了时户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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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准备把这三个女人,和时户屋里那三小只放在一起,这样可能会安全一点。
至于这带子,当然是她拿着跟音柱汇合后,一起等着它的主人上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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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是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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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色怪异,但面容美艳到锋利的女鬼,踩着木屐,手臂间缠绕着跟被葉子切碎的缎带一样的粉红色带子,自空中缓缓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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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看去,她面上还蔓延着几朵艳丽的梅花。
啊,和自己额头上的橄榄枝有点像呢,都是植物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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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髄天元掂了掂手里的双刀,身形在一瞬间闪到她身后,眼神逐渐变得古怪,“……你不是上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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蕨姬抬起下巴,傲气十足,那双妩媚漂亮的眼中也的的确确写着上弦陆三个大字,“说什么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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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诶?真的吗?确实不是吧?”
宇髄天元:“不是吧,太弱了,肯定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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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你们自己没长眼睛看吗?这种眼神不好的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