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妮把西里斯的机车外套扒下来,看到西里斯被血液染红的背心,心疼地不知道从何下手,“怎么受伤的?”
西里斯脱下背心,露出满是疤痕的身体,而最显眼的显然是一道横跨左肩到右腰的长疤,似乎被笨拙的‘速速愈合’治疗过,已经没有再流血了,可毕竟是黑魔法,还是留下了痕迹。
“没什么,就是一个黑巫师。”西里斯揉了揉鼻子,拒绝告诉温蒂妮自己是因为忙着和詹姆斯挑衅对方和玩笑,疏忽了身后的情形才受伤的。
温蒂妮皱眉,“以你的实力,能够伤到你,那个黑巫师起码是贝拉级别的吧?”
西里斯不自然地‘咳’一声,“不是。”
温蒂妮立刻感知到了不对劲,“你又分心了?西里斯!”
西里斯看着动怒的妻子,立刻抱紧温蒂妮,“别气别气。真的只有这一道。我发誓。詹姆斯说他以后再也不和我在打架的时候开玩笑了。”
温蒂妮只觉得鼻子一酸。
她听詹姆斯说过这十年来西里斯为了捕捉黑魔法师每次都是豁出性命不管不顾,好几次都得到圣芒戈去;最糟的一次是差点占圣芒戈第六楼的位子了。
“温蒂!宝贝,不要哭!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西里斯无法弯腰只能弯下膝盖看着比自己矮了快一个头半的妻子,焦急地用手指轻轻拂去温蒂妮脸上不自觉流下的泪水。温蒂妮抽噎着控制泪水,突然有些疑问。
“你没带着星铁?”
“带了,不过它好像报废很久了。”
“你没申请新的吗?再不济你告诉我,我可以给你做几百个!”温蒂妮简直要被丈夫气死了。
西里斯扒了扒头发,声音小得就像被施了‘锁舌封喉‘一样,“忘了。”
“忘了?!”
西里斯心虚地看向一边,温蒂妮大步流星地走回房间,把自己新造的披风和星铁拿出来,没好气地把手上的东西丢到西里斯手上。
“老婆走路小心一点!”西里斯扶着温蒂妮的腰,“别气了。圣芒戈的治疗师好差,速速愈合都没你使得好,你给我使嘛。”
温蒂妮没有应,只是低头‘哼‘了一声;西里斯知道这是还有点气但还可以哄的范围,小心地拉着温蒂妮的袖子。
“老婆。老婆?你别不理我,疼疼我——”西里斯贱兮兮地把头凑上前,碰了碰温蒂妮的额头,“你不和我说话,我的天都塌了。”
温蒂妮转向另一边,低着头,不让西里斯看自己通红的眼睛和鼻子。
“还在哭?”西里斯的声音有些颤抖,温蒂妮已经好久没有哭了,上一次因为他哭泣,是什么时候呢?
他记得了,是在十几年前他拒绝她庆祝莱恩生日的那一晚,他隐约看见她通红的眼尾,当时他发誓不会再让她哭泣;可现在,他又把她惹哭了。
西里斯紧紧抱着温蒂妮,温蒂妮微微挣扎,本来有些空灵又好听的声音黏糊糊的带着嘶哑,“走开。”
“我不。”西里斯似乎想到了什么,闭上眼,却被温蒂妮一把抓住了手。
“你要是在受伤的时候变成大脚板哄我我就更生气了。”
西里斯停下身边刚刚流动的魔法波动,抱紧温蒂妮,“那你不许难过了,嗯?哭得我心都碎了。”
“行了,肉麻。”温蒂妮捏了捏西里斯的鼻子。
西里斯抱着温蒂妮,用鼻子拱温蒂妮的颈窝,“我不要你生我的气。你不生我的气好不好?”
温蒂妮‘嗯‘了一声,抱紧西里斯有些颤抖的肩膀。
“怎么了?”
“我怕你哭了之后又不见了。”西里斯有些委屈道,“我明明不想让你哭的。”
温蒂妮抱着他,“我知道你为什么在我不照顾好自己难过了。你也得答应我以后执行任务不许分心,不许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好不好?”
西里斯抱着温蒂妮,点头,委屈道,“嗯。那你不许真的不许再抛下我了。”
温蒂妮点头。
西里斯满足地深吸了一口温蒂妮的脖子。
叩叩叩。
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的方向,只见卢平靠在门框边,似乎已经对两人亲热不锁门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老实说无论在布莱克家还是波特庄园都差不多,“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不过邓布利多让我告诉温蒂,凤凰社的大多数人都已经在伦敦,要是想要开会可以尽快。”
温蒂妮和西里斯也没有见外,两人维持着原本的熊抱姿势看着卢平,“之前的据点彼得在被伏地魔抓的时候就被漏的底都不剩了,这次据点具体定在哪儿和什么时候,我和邓布利多会在会议开始前用守护神通知。”
卢平点点头,“行,那你们继续。”
说完还贴心地关上门,不过在关上门之前关切地看了看温蒂妮像哈密瓜一样大的肚子,贴心地提醒,“不过也别太胡闹了。”
看着关上的门,温蒂妮和西里斯对视了几秒后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