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这个叫惊喜？！”马尔蒂尼有点崩溃的喊出声：“这不是惊喜！这明明是惊吓！”

安切洛蒂则在一边连连点头，没说话，但是眼睛出卖了他。

***

世界杯结束后，意大利队带着大力神杯坐上专机回国，马克斯跟着马尔蒂尼蹭上了飞机。

无数三色旗在机场外铺成流动的海洋，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马梅利之歌》与《蔚蓝》。

马克斯家在罗马也有居所，他便告别了老师独自回家。

打开电视，他看着人群的欢呼，看着夺冠阵容被敞篷大巴拉去庆典现场，看着马尔蒂尼在车上开心地挥舞着国旗、奖杯在球员们手里传递着向人们致意，看着他们一个个登上庆典的舞台接受人们的欢呼，看着他们——

马克斯冷漠地按了静音键，决定放过自己的耳朵。

天呐，这帮人明明平时还算在调上的，怎么庆典上只会鬼哭狼嚎了？

他躺倒在床上，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希望你心情平静下来后能看到这条消息，保罗。回到米兰后陪我去一趟奖杯陈列室吧。”

随后，他又通知了施密特，让他如法炮制给安切洛蒂也发一条类似的消息。

***

时间回到现在，米兰内洛的奖杯陈列室内。

马克斯站在展柜前，玻璃门被打开，他的手指轻轻拂过2005年欧冠奖杯底座的刻印。

陈列室的灯光从顶部斜射而下，在奖杯表面折射出细碎光斑。

身后传来声响，门被推开，马尔蒂尼的古龙水味道先飘了进来，米兰队长穿了身运动服走进，安切洛蒂紧跟其后。

“怎么回米兰内洛了？”马尔蒂尼揉了揉他的头发问道，“在拜仁不开心？”

马克斯没有回答，目光扫过展柜里的一座座奖杯，长舒一口气。

“有一件事情……我觉得还是不能瞒着你们。”他有点忐忑。

安切洛蒂还在后面敲着手机——马克斯估计他正在给施密特发消息，询问把他叫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是我让施密特给你发的消息，卡尔洛。”他开口，不等他们回应，便接着一口气说完：“米兰是我买下的，股权交割已经完成了。”

安切洛蒂手里的手机“当啷”一声砸在地板上，马克斯有点心疼——毕竟如果把陈列室的地板砖砸坏了，换地板花的可是他的钱，而他现在暂时没有太多钱了。

“信托基金会代持，等我成年后会正式接手——但整体还是保密状态，对外依旧是我父亲那边出面。”

马尔蒂尼张了张嘴，过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看来安德烈亚他们说的不错，你确实可以管理球队了。”

“专业的事专业的人来做。”马克斯回答，他只是看出贝卢斯科尼并没有那么深爱米兰后，思考许久才定下买俱乐部的决定。

“贝卢斯科尼知道买家是你吗？”马尔蒂尼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马克斯想了想，“他以为我父亲是代理……不过应该很快，毕竟是总理先生——”

“舍普琴科也是你留下的？”安切洛蒂插了一嘴。

“当然！”马克斯想也没想，“他其实还在犹豫……去英国更主要是他太太的意愿。不过在给她提供了一些时尚界的资源后，她也没有之前那么强硬了。”

“我也是想尽量保持米兰的传统，保罗。”马克斯腼腆的笑了笑，“我还等着有机会和你一起比赛——你再坚持坚持，38岁正是拼搏的年纪——嗷！”

马尔蒂尼按住了他的后脑勺，向下压了压。

“只要我还踢得动——但稍微可怜可怜我吧，不要一上来就给我这么大的惊吓。”

“什么惊吓？保罗？我以为这是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