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墨不染不进去誓不罢休,即便被拦在外面,硬闯也要进去。
微生伶俜听到外面时而起伏的声音,无奈的道:“让他进来!”
两人听到后,都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墨不染将墨染往一边推开,得意的看向他,嚣张的眼神里说,你家宗主让我们进去的,你不能拦。
一打开门,就看到微生伶俜只穿里衣坐在椅子上倒茶水,墨不染走进去,他以为自己表哥给自己倒茶水,正想拿起茶杯,微生伶俜眼疾手快,只眨眼功夫,茶杯已到微生伶俜手中,缓缓喝起茶水。
墨不染早已习惯微生伶俜这样对自己,自顾自的坐下来,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墨不染故意犯贱,不开口,等着微生伶俜着急,却不料微生伶俜压根不理会,径直走到书桌旁,微生伶俜笃定墨不染肯定会跟过来,果不其然,他跟过来了。
墨不染顿时猜到,这家伙肯定赌我先开口,我偏不,我就要等你问。
微生伶俜想写字,没有墨,正想喊人磨墨,可瞄了一眼旁边的墨不染,顿时有了注意,道:“你这别像给柱子在那站着,给我磨墨。”
“你....我堂堂一个宗主,你让我给你磨墨,你有点过分了。”
微生伶俜似笑非笑,道:“那你磨墨吗?不磨出去。”
墨不染顿时来了胜负欲,我这次一定要你先开口。
话罢,憋着一股气要等微生伶俜开口。
一个时辰过去了,微生伶俜都将墨写空了,丝毫不提。
墨不染有点着急,可他就想等微生伶俜先开口。
微生伶俜看出他的想法,也不忍继续捉弄,便开口:“何事?”
墨不染听到微生伶俜先开口,顿时来劲,道:“表哥,这次你输了,你先耐不住性子。”
“你不吗道?不道就走,门口在那!。”
“不不不!”
该服软时墨不染速度还是很快的。
“今晚一起所有人都去参加附近的那个火把节活动。”
火把节,墨不染一讲,昨天的点点滴滴瞬间回忆起来了,当时旁边的人道了,明天晚上更好看,更热闹,当时想着到时瞄一眼!
没想到墨不染首先提了,那便应和了。
“可以。”
“我现在跟墨染他们讲今晚去。”墨不染下意识的道出来,反应过来,微生伶俜不是从来不喜欢参加这些活动的吗?
就连崖渊独有的一年一度举行的花灯节每年也之只是给仙门百家送花灯,崖渊不会邀请仙门百家来参加花灯节的。
微生伶俜在仙门百家的印象,除妖可以出手,举行活动,不行!生性冷淡,也不喜深交!
能去是因为好看,或者那人值得他尊敬,不然,他根本不会去!
在外人眼中,他就是一个冷淡到极致的人。
“还有其他事?”微生伶俜看他还站着,还以为他有其他的事情。
墨不染回过神,对微生伶俜道:“没事,没事,我先走了。”
随后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人早走远了。
墨不染心想:我不走,等着你哄我走吗?
不过他感觉,自己表哥好像哪里不对劲,以前不是这样的,总感觉有些变化,但就是看不出。
“到底是哪里?”墨不染小声嘟喃着。
阿拉月见他低头,像是在嘟嘟喃喃什么,小心翼翼的靠近,想听清他说什么。
却没想到墨不染竟然会一个回身,阿拉月本就靠得近,被墨不染一吓,人都站不稳了,急忙扶住旁边的扶手,道:“你干嘛?鬼上身?要我找风絮给你驱鬼吗?”
墨不染为解开自己的困惑解开感到高兴,兴奋的对阿拉月道:“不用了,我明白了。”
随后便回自己的房间了。
阿拉月看着他兴奋的样子,有点不解,心想:要不还是找风絮吧,或许他真的鬼上身了。
墨不染回到房间,自言自语:“表哥是情感变化了,以前冷漠得要死,哪怕是关心人,也是给人一种给你盖上湿冷的棉被。他现在的语气种带着一丝丝感情。话说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让他有这些变化的。到底是谁?”
泽海弟子站在厢房外,里面时而传来高扬的声音,时而没声,一直来回的走。
站在墨不染厢房门外,阿拉月手里提着糯米,对泽海弟子道:“你们宗主没事吧,他从刚才就一直这样,真的不是鬼上身。”
泽海的弟子道:“没事,宗主自有他的道理。”
他们经常看到他会如此,都习惯了。
阿拉月将糯米放到地上,随后道:“给你们,万一真的是,也好顺手!”
泽海弟子相互看了一眼,道:“多谢阿拉月姑娘美意,心领了。”
傍晚时分,一众人齐刷刷的拿着点燃的火把走向火把的目的地走,当人还没走到目的地,大老远看到众多人举起点燃的火把,如同白天般,巨大的夜明珠的亮光都不及它。
“好好看!”一众人忍不住发出心底的声音。
泽海有名弟子道:“这种场景,就如同夜晚海上岛,海上岛夜晚照亮,是用夜明珠照亮的。”
“夜明珠?!”风絮和阿拉月齐刷刷的发出震惊的声音。
都把隔壁的人都给吓到了。
“这么奢侈吗?”风絮忍不住说。
墨不染道:“海上岛,整个海域都是海上岛管辖的,海里的奇珍异宝当然是海上岛的,夜明珠他们多得是。”
风絮打从心底夸赞:“那他们得多有钱呀!”
墨不染道:“论有钱,可不急你们崖渊,你们崖渊境内,多得是奇珍异宝,尤其玉,宝石,古董多得数不胜数。不像我们泽海,全部都是沼泽,可真没钱!”
微生伶俜听到这,顿时白眼都要冒出来了,终是道:“你再讲多一句,我们现在分开还来得及。”
阿拉月走到墨不染旁边,小声道:“你们那,很穷吗?还要养整个宗门。”
墨不染听到阿拉月这样问自己,就想逗她,道:“你一个人,是不知道一个宗门的花销是多大,我的压力有多大,每天都睡不着!”
墨不染说前半段的时候,阿拉月还是相信的,说到后半段,顿时起了疑心,道:“你骗人?还睡不着。”
气鼓鼓的,头都不回的走了。
人太多了,人被从冲散开,众人明白是来玩的,就都没有强行聚集在一起。
人群被冲散时,风絮墨染围住微生伶俜,以防撞到微生伶俜,微生伶俜一把抓起风絮,往树上去,墨染一转头,就不见两人了。赶紧四处寻找。
两人看着墨染正着急四处寻找,风絮对微生伶俜道:“宗主,我们不下去跟墨染说一下吗?看样子,他很着急,也很担心我们。”
“无妨。”
两人看着下面密集的人流,想下去,都下不去,也是无聊。
风絮对微生伶俜道:“宗主,要不我给你看个相吧,站在这也是无聊。”
微生伶俜对风絮道:“准吗?”
他从来不信这些,但是也不会抗拒这些,能相信的,这么多年来,也只有无染山人口中说出的。
风絮老实道:“半真半假。”
微生伶俜下意思的笑了:“呲!”
微生伶俜发出的笑声,不是嘲笑,只不过没想到他会如此,便道:“不是说,神算子吗?还有说是半真半假的。”
风絮道:“宗主,人就是这样,说的那些语言,你确定说得都是真的,也确定全部都是假话吗?”
微生伶俜来了兴趣,道:“你说些让我猜猜?”
风絮突然想到一个,绝对让他猜半天!
风絮悄悄靠近微生伶俜,故作玄虚对他说:“宗主,我不是男人,我是女人,你猜一下,我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
微生伶俜听到这话,顿时瞳孔放大,脸上布满震惊,风絮被他从头到脚打量,虽然身高不高,但身高不高,也不一定是女人,而且看着风絮脖子上突出的喉结。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微生伶俜一把抓过风絮的说把脉。
他经过多次把脉,确定他是一个男人,顿时心才安稳下来,轻咳一声对风絮道:“下次别开这玩笑了。”
风絮心想,别说你把脉了,就算天底下所有医者来把脉,都把不出女脉。
微生伶俜对风絮道:“以后做骗子也是有一番作为的。”
刚才风絮说的那一番话,给他的感觉就是他没说谎,也是惊到自己了,就差没扒他衣裳了。
看这树下的人来人往,两人也是有点无聊,风絮那八卦心思顿时就起来了,对微生伶俜道:“宗主。”
微生伶俜道:“何事?”
风絮道:“宗主,你这个年纪,不成婚吗?可有中意之人。”
“咳咳咳!”
这一串话,将微生伶俜差点被一口水给噎到。
微生伶俜看着风絮,气愤的对风絮道:“说一个字,扣一天工钱!”
风絮听到,立马捂住嘴巴,手立马摆手,示意闭嘴。
微生伶俜假装生气的道:“以后也不能问。”
风絮连连点头,表示以后不说,可转头就忘了。
人稍稍少后,微生伶俜立马下来,风絮紧跟后面,话也不敢道一句。
扣一天工钱,到时候丫头要跟自己挨饿,我可以,孩子不行!
没有某人说话,这个世界都清净了。
跟着人来到了最终的目的地,将火把集中在一起燃烧,跟着当地人玩。
旁边的人示意他一起唱歌,他连连摆手,指着嘴巴,旁边的人明白,转移话题,道:“手拉手,一起跳舞,我们这边过节时不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