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絮牵起旁边女生的手,又牵起微生伶俜的手,学着旁边姑娘一起跳,微生伶俜被突如其来的牵手,整个人都被电一般,看着风絮跳得如此开心。
对他道:“好了,可以说话。”
风絮一听,瞬间张嘴,靠近他,小声对微生伶俜道:“宗主,一起跳,很好玩的。”
微生伶俜被风絮带着,也一起跳了起来。
众人围着火把,一起跳舞,唱歌,烦恼暂时如同火把,慢慢燃烧殆尽。
一阵风吹来,火把上的火星随着风飞向远方,停留在空中如同金色星星!
跳了一会,微生伶俜对于如此环绕热烈跳舞,终是挣脱风絮双手,提前走了。
“你玩,不用管我。”
风絮察觉到微生伶俜的不对劲,跟在不远处。
微生伶俜从一开始就发现风絮跟着,走了不知多久,停下步伐,往身后看去,道:“我不是让你不要跟着吗?”
风絮很抱歉的道:“宗主,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环境,很抱歉!”
微生伶俜道:“与你无关,我习惯了突然转变有点受不了。”
两人也不知走到何处,只觉不远处很亮堂,走进一看,发现自己到山上了。
往山下看去,万人组成的壮观,让人感到这个世间的所有人都平安喜乐。
风絮下意识的坐下来,看着不远处的人载歌载舞。
微生伶俜在风絮旁边也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远方。
微生伶俜想起小时候,老师跟自己讲,作为宗主,你身上的担子就是护佑你所在地方的百姓平安,安居乐业。
那时的自己,不明白,老师见自己不明白,晚上便带他到崖渊上,看着山下灯火通明,游玩的游玩,买卖的买卖,有的是一家出行,脸上皆露出幸福的笑容。
那时,明白何为安家乐业。
“风絮。”
“嗯?宗主。”
“你是怎么长大的?”
微生伶俜也不知为何会这样问,或许是对其他人的成长途径感到兴趣吧,自己的成长,没意思。
风絮想了想,随后道:“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怎么说?”
风絮这样说,顿时激起了微生伶俜的好奇心。
“我一醒来,就到仙人洞,之前的记忆,全部没有了,只有在仙人洞和游历的记忆,其他的都没有。宗主,那你呢?”
“我的?”微生伶俜自嘲:“我的很无趣,无趣到要死。”
风絮看出微生伶俜不是很开心,随后打岔道:“那我跟你说说我的游历生活。”
“说来听听。”微生伶俜听到关于风絮的游历。
风絮掏出酒葫芦,给微生伶俜一个,道:“给你一个。”
微生伶俜打开,往嘴里倒了一口,是酒,但是是果酒,酒不烈。
风絮喝了一大口,用衣袖擦了擦嘴巴。
随后道:“你知道海上岛吗?”
“南边海上岛?”
“海上岛海族,相传他们的祖先是鲛人,原先生活在海洋中,一个鲛人对外界感到好奇,索性上岸,后发现岸上新鲜事物很多,回去跟族人说,族中鲛人纷纷偷跑上岸,直到有天,被族长发现,打算杀一儆百,就在动手之际,菩萨出手救下那些鲛人,将他们的尾巴变为双腿,这就是鲛人的由来!”
说完这个后,风絮又说很多地方的景色和当地习俗。
风絮时不时喝酒,人都有点懵懵的,也还有点晕晕的。
“你师父无尘道长果真是令人尊敬的前辈。”
“你刚刚说什么?”风絮站得有点不稳,但是听到微生伶俜说师父是无尘道长,她不确定,所以便询问。
微生伶俜没有不耐烦,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你师父无尘道长果真是令人尊敬的前辈。”
“我师父?无尘道长?”
风絮语气中带着有点不解,疑惑。
“你喝多了吧,你师父不认得了。”
“不对呀!我师父.....啊!!!!!!”风絮往后一倒,整个人都滚下山坡去了。
“风絮!!!!”
微生伶俜想抓住风絮的手,没抓住,眼睁睁的看着他往下面倒下去!赶紧从山坡下走下去,一边找一边喊:“风絮!风絮!你听到吗?”
微生伶俜顺着压下去的野草印找,不知找了多久,在灌木丛里找到风絮,他此时睡得正香。
将他丛灌木丛里拖出来,看他没什么大碍。
一边喊他一边拍打他脸:“风絮,风絮,醒醒!”
风絮完全听不到,还将微生伶俜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扯开,醉笑着道:“疼!”
微生伶俜轻叹一口气:“是醉了,不是脑子坏了。”
正准备扶着风絮回去,却看到风絮执意挣扎开,方向完全反了,要往山坡下走去,微生伶俜瞄了一眼,下面有个斜坡,要是不按住他,往下走下去,真就出事!
微生伶俜一鼓作气将人提起来放到肩膀上大步走上去!
一路上风絮都嘀嘀咕咕,道:“男女授受不亲。”
微生伶俜听到时,有点无语,对风絮道:“男女授受不亲,你都当爹了,知道吗?”
风絮不服气,道:“当爹又如何,也是男女授受不亲。”
风絮一个鲤鱼打挺,差点从肩膀上摔下去!
“哎!跟醉鬼是无法交流的。”
微生伶俜感觉到很无奈。
好不容易回到客栈,直接将风絮扔到床上,把门关上就走了。
众人也陆续的回客栈,墨染回客栈看到微生伶俜的厢房内烛光通明,也放下心来。
崖渊
尽望按照风絮所说,买了写物品去尼姑庵,尼姑见到不是风絮,立马警觉,道:“施主,何事找贫道?”
直到尽望拿出木牌,尼姑将木牌拿过来,仔细打量,将木牌扔进水中,待木牌完全湿透后,从水缸中拿起来,轻轻一掰,的确是风絮的木牌。
将木牌交还给尽望,对尽望道:“的确是那位男施主的朋友,贫道这就带你去看那个孩子。”
在去的路上,尽望与尼姑交谈:“师太,我朋友走得急,就跟我说他孩子在这庵,其余都没说。”
“当时白天,风絮道士抱着一孩子在我庵门口,他说这孩子是他突然带回来的,还没找地方,请求临时给个住的地方,师傅慈悲,找个厢房给孩子住。临走时,若是没有木牌,就说孩子不在这。”
“为什么风絮这么谨慎?”
“施主说是这孩子娘家有一户亲戚是皆是赌徒酒鬼,怕那些人找到孩子,将孩子卖了赚钱,所以才如此谨慎,孩子父亲去哪了?”
风絮将孩子放到这时,说有空就来看。
“风絮他刚回去临时被叫走,他临走前叫我来这看看孩子,带些小孩子喜欢的东西。”
两人说着说着,就到了那孩子所在的地方。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小尼姑陪着一个小孩在那里玩耍,旁边站着一个师太。
风絮仔细打量那孩子,瞬间惊到了,心里呐喊:看起来最起码有五岁了。
风絮那家伙,是真能呀!他不是道士吗?
才多大的时候就当爹了。
那小孩看到不是风絮,是其他陌生人,立马警觉,躲到小尼姑后面。
旁边师太发现不是风絮,而是另外的男人,立马看向尽望身旁的师太。
师太顿时明白,立马解释:“这是风絮施主的朋友,风絮施主请他来看望孩子的,他有事暂时来不了。”
师太走到那孩子面前,对她说:“那个人是你爹爹的朋友,是可以信得过的人。”
她乖乖点点头。
尽望走到小孩子面前,蹲下来跟她说话:“你好呀,我是你爹爹的好兄弟尽望,你叫什么名字?”
小如如乖乖道:“叔叔你好,我叫小如如。”
尽望心想:如如,风絮,好家伙,这么宝贝呀!
“好,小如如,你在这多久了?”
尽望这才发现小如如后额有包扎的痕迹,赶紧看向师太,问怎么一回事?
师太看尽望那样,立马明白,道:“这孩子后额来尼姑庵前就有伤了,风絮施主说小如如是不小心磕到的,暂时失忆。”
尽望带着怀疑的态度,语气温和的问小如如:“小如如,你后额的伤怎么一回事?什么时候发现的。”
小如如摸了摸后脑勺,道:“没多少天前,一醒来谁都不记得,名字还是爹爹告诉我的。”
在一旁的角落,师太松了一口气。
尽望心想:风絮为什么不带她回崖渊,跟宗主说清楚,宗主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肯定会给她一个地方住,实在不行,我去跟墨染挤一间,给这孩子让出一个房间。
“小花花,你多大了?”
“四岁,爹爹说我长得快,说四岁没人相信。”小如如一本正经的说。
“叔叔,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小如如扯着尽望衣袖说。
尽望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应该都还好吧,摸了摸小如如的头,道:“很快,你爹爹会很快回来的。”
“爹爹带我来这里,说过等他回来了,就会带我去逛夜市。”
尽望想带小如如去,但看那边的师太,不用问,不是风絮,根本带不走小如如。幸亏按照风絮所说的,买了一些小玩意。
“小如如,来,看叔叔给你带了什么?”尽望从口袋里掏出一些小物件,拨浪鼓,毽子,绳子等等。
小如如看着那些小物件,东玩玩西玩玩,小孩子的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
尽望有空就来尼姑庵,每次来都带些小物件或者吃食给小如如。
一众人离开万径镇回来途中,阿拉月跟众人告别,她要回苗疆。
风絮想知道阿拉月以后的打算:“阿拉月,你以后是打算一直在苗疆吗?”
“应该吧,风絮,你自己注意安全。”
阿拉月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既然如此,索性回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