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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又住主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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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亦可怎么也没想到,管家找来的医生竟然是舒究。

舒究看到随亦可的第一眼,脸上紧张的神色便被阴沉取代。

“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随亦可刚要解释,便被管家打断,“这事说来话长,还是先给贾先生看病吧。”

舒究给贾臻真看病的时候,随亦可和管家站在一边小声说话。

“你怎么会知道贾先生生病了?”管家暗戳戳投来的目光颇为八卦。

“额,”随亦可语塞一瞬,实话实说,“刚好在玫瑰花田遇到了。”

“你这么晚不睡觉去玫瑰花田做什么?”管家不解。

“没,”随亦可又开始心虚,“睡不着,就四处转转。”

“哦~”管家拖长了腔调,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

“舒先生还懂医学?”随亦可看着忙忙碌碌地舒究,僵硬地转移话题。

“舒先生的确是个全才。”管家眼睛里露出欣慰,“他不仅精通教育学和医学,就连园艺学也颇有涉猎。”

舒究随身携带的工具很是齐全,给贾臻真检查完之后,便拿出针剂给他打了一针。

他收拾好东西起身,目光晦涩不明地看着随亦可,话却是对管家说的,“退烧药过一会儿才能生效,最好留个人照顾他一下。”说完,便先一步离开了卧室。

随亦可察觉到舒究眼中的敌意,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的背影。

一旁的管家对他挥了挥手,“主楼你熟,今晚你就留下来照顾贾先生吧。明天我帮你请假,不扣工资。”

“啊?我吗?”随亦可本想跟着舒究一起下去,顺便同他解释清楚的,眼下却被管家不由分说地推到了贾臻真的床边。

“我去送送舒先生。”管家对随亦可俏皮地眨了下左眼,在他懵懂的目光中离开了主楼。

阳台的窗户关了一半,夜风吹进来,轻轻搅动着纯白的窗帘。

随亦可看了眼睡在床上的人,认命地关好了窗,又关上了灯。

床尾处摆着一个皮质的双人沙发,随亦可不到1米8的个头蜷缩起双腿也能躺上去。忙活了一晚上,他往沙发上一躺,眼睛一闭,便睡了过去。

他睡了没一会儿,便被贾臻真的梦话吵醒。

贾臻真似乎做了噩梦,惊呼一声之后,不断地小声呓语着。

随亦可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和满头的汗,自己也跟着难受起来。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己也生过一次很严重的病,一连烧了好几天,是院长夫人一直守在他身边,哄着他照顾他还给他读故事书。

他每次迷迷糊糊地醒过来,都能感觉到有人在用温凉的毛巾给他擦拭身体。他虽然生了病身体不舒服,心里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孤儿院里那么多的孩子,没有谁能一直得到关注。

可如果生病了的话就可以。

那时小小的随亦可看着院长夫人担忧的目光心想,要是能一直病着就好了。

他依照模糊的记忆里院长夫人的做法打湿了毛巾,将贾臻真裸露在外的皮肤统统擦拭了一遍。

贾臻真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随亦可正捏着毛巾,犹犹豫豫地盯着自己的胸口看。

“你在看什么?”他哑着声音开口。

随亦可困得两眼发直,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顺口接了句,“要不要帮他把扣子解开啊?”

“还是不要了吧。”贾臻真答他。

“是吧。”随亦可认可地点点头,仿佛刚刚犹豫的人不是他,“我也觉得那样有些奇怪。”

“所以,你怎么还在这儿?”

“啊?”随亦可终于转动着僵硬的脑袋对上贾臻真的视线,“你醒了?”

他沉重的眼皮眨了眨,突然惊醒似的,猛地从贾臻真身上起来,“你醒了!?”

“在干嘛?”

“啊、我,”随亦可想起刚刚趴在贾臻真胸口与他对视的画面,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老实回复,“你出了好多汗,我帮你擦一擦。”

床边的时钟显示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两点。

贾臻真看了眼随亦可攥在手里的毛巾,放缓了语气,“去睡吧,不用守着我。”

“哦。”随亦可向来听话,闻言将毛巾收好,再次蜷起身子趟进床尾的沙发里。

“出门直走,穿过客厅还有一间卧室,你可以去那里睡。”贾臻真看不见随亦可现在的模样,只靠脑补便觉得睡在沙发上的人可怜极了。

可他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回复,只能听见随亦可安稳的呼吸声。

贾臻真从床上下来,借着月光看沙发上睡得正熟的随亦可。

许久,他才转身,拿来一条薄毯轻轻盖在随亦可身上。

随亦可在主楼一待就是五天。

贾臻真病情严重,高烧退下去之后紧接着开始低烧,整日里神情恹恹的,本就冷着的一张脸愈发让人难以靠近。

随亦可小心翼翼地将一杯蜂蜜水放在床头,他看贾臻真睡得正熟,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贾先生这病大概是在身体里积压了许久,终于扛不住了才爆发出来的,所以有些来势汹汹。”

突然出现的声音将随亦可吓了一跳,他转头便看见管家正意味不明地对着自己笑,“不过今天烧已经退了,想来明天随先生就可以恢复正常的工作了。”

“随先生会不会舍不得?”随亦可已经有些习惯管家时不时就要将他和贾臻真凑对的行为了,他不是没解释过,只是管家固执得很,只愿意相信自己以为的。随亦可便也懒得跟他就这个问题争执。

他还不知道,庄园里的人得知他在主楼照顾贾臻真的消息时,那反应可比管家大多了。现在,庄园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猜测他和贾臻真的关系。

而对于贾臻真年幼时坚持“独身主义”这件事,他们也不是不知,只是很自然地将之忽略了。

“应该不会吧。”随亦可含糊地回答了管家的问题,心里却想,这么多天过去他的白玫瑰都要过了最佳观赏期了。

晌午过后,贾臻真的属下找了过来。这几天,他经常过来,随亦可跟他碰过几次面,知道他叫阿淼。他为阿淼打开书房的门,看着贾臻真吃完药才从书房离开。

“议会那边还是有很多人反对......”

厚重的雕花实木门将阿淼的声音和贾臻真的低咳声一同遮掩住。他们谈话的时候并不刻意背着随亦可,因此他知道贾臻真最近在推进一项全新的法案,并且受到了议会的反对。

随亦可趴在阳台的白色栏杆上,想着等阿淼出来之后去跟贾臻真说一下恢复正常工作的事情。他目光放得很远,越过楼下那几个园丁组的同事,遥遥看着远处那片玫瑰花田。

有人穿着工作服穿行在花田里,随亦可眯起眼睛仔细盯着那人的动作看,看出他是在为玫瑰花剪枝。

突然,一种微妙的危机感自他心底升起。他这么久没有参与园丁组的工作,却并没有给同事们造成任何影响,也就是说他在园丁组可有可无。

进一步说,他随时有可能失业。

刻入骨子里的牛马基因让随亦可焦虑起来,他回身看了眼紧闭的书房门,下定决心明天一定要重返工作岗位。

他忘了,其实他没来之前,园丁组也是这样过来的。

阿淼迟迟没有出来的样子,随亦可等到太阳落山,吱哇乱叫的肚子终于撑不住,便先去食堂吃晚饭了。

随亦可再上楼的时候,一手拎着贾臻真的晚饭,一手拎着他饭后吃的药。

主楼一共三层,贾臻真的卧室和书房都在二层。随亦可第一次进入主楼的时候走的是东边的楼梯,便一直习惯了从东边走。东侧的楼梯口正好在主卧和书房之间,因此还没迈上最后一节台阶,随亦可便先偏头看到了从书房出来的阿淼。

和贾臻真比起来,阿淼的穿衣风格虽然单调但更符合随亦可的审美。他总是穿着一件千鸟格的黑白色宽大衬衫搭一条黑色的阔腿西裤,衬得他原本就瘦削的身材更加娇小,像是发育不良般有着与年纪不符的幼态。

随亦可本以为他是想从西边的楼梯下去的,可等他迈步到了走廊上,才发现阿淼并没有下楼的意思,他仍在往西走。

并且走得小心翼翼,鬼鬼祟祟。

就在阿淼转动着脑袋回头看的时候,随亦可心下莫名一紧,鬼使神差地躲在了书房与楼梯之间那条狭窄的走廊中。

他扒着墙壁往阿淼那边看去,只见阿淼在西边一面白墙上摸索了许久,不知怎的白墙竟被打开了一条缝隙。阿淼确定周边无人,立刻推开那道缝隙,闪身进了白墙之后的空间。

躲在走廊里的随亦可蓦地张大了嘴巴,原来他以为的白墙其实是一道隐形的门。

这个发现其实并不足以让他这么震惊。让他久久无法合上的嘴巴是那白墙之后的东西。

白墙之后的暗沉天光在随亦可眼前一闪而过,但那一瞬间却足够让他看个清楚。

白墙之后放着的是镜子国当下法规中明令禁止的、是许多人嘱咐他不能提及的、是贾臻真一听到就要暴跳如雷的——镜子。

无数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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