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枕秋属实没想到她明面无所事事，背地里却干了不少事，震惊之余还多了些欣慰，连带对她的态度也缓和不少。
“那你怎么不瞒下去了呀”她的声音甜软黏腻，带着少有的娇意。
“不想让秋秋不理我”江弄月身子往下滑，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目光不离手机。
姜枕秋轻哼一声，算是原谅了她的隐瞒，把手机还给了她。
“还你，我要睡觉了”
江弄月趁她换手机，飞快地在她指节落上一吻，在人没反应过来之际，快速逃离。
姜枕秋按着手指，气得牙痒痒，若不是跑得太快，非得现在把人捉回来揍一顿。
*
自打说开后，江弄月也不再谎称外出摘果子，成日待在家里吩咐亲信做事，调查往日江寻草所做的种种。
偶尔得来空闲时间，便会搬出小板凳，坐在姜枕秋身边陪她晒太阳。
看着任务进度条一点一点增加，姜枕秋的心情也像它一样，每日增加一点。
这还只是其中一件好事，还有一件江弄月当天下午不知从哪买来两包高档柏香，当晚就点了一把给她。
长时间没尝试过多根，姜枕秋一时吃得太多，当场眼神迷离，大脑发昏，不知今夕是何年。
只知道第二日醒来时，江弄月声音比平常要低很多。
姜枕秋坐在椅子里，听着女人哑着嗓子让对面工作，心里羞愧难当。
“江弄月”
姜枕秋手指搅着衣角，纠结开口。
江弄月挪开手机，侧着脸张口无声问她：“怎么了？”
姜枕秋同样无声说话：“等你打完电话，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江弄月点点头，也许是有姜枕秋的原因在，她说话语速快了不少，先前准备一大堆东西全被她抛弃，换成更为简练的话语。
成功在五分钟内将所有事情说完，立即挂断电话，屁颠屁颠跑过来。
“秋秋，你有什么要跟我说呀”
不知昨晚吸了多少，她的声音隐隐有些偏粗犷化，姜枕秋更愧疚了。
“你的声音…”
“秋秋是要帮我恢复回来吗？”江弄月眼眸倏地亮起，满眼期待。
她这模样，姜枕秋猜如果她要是有耳朵的话，现在应该已经高高竖起。
“我很抱歉，恢复的话”
她却有此意，不过当她看到一次性转换器后面同样挂着一圈0，果断放弃，“暂时不太行，阴气无法太快转换”
无形的耳朵瞬间垂下，耸拉在脑袋上，楚楚可怜。
姜枕秋心里更愧疚了，还要继续道歉，猛然想起一件事。
她吸食江弄月的阴气不应该是她自己作弄出来的吗？！若不是因为她这一个月克扣香火，她也不会当场被香火醉倒。
这一切都是江弄月的错！
“江弄月”
沉浸在失去亲亲机会的江弄月听见她喊名字几乎是立即抬头，站直身子，“秋秋怎么啦”
“我方才仔细想想，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所以声音变不回来是对你的惩罚”
她态度转变太快，江弄月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听见姜枕秋继续说。
“你应该给我道歉”
江弄月迷茫眨着眼，还是听话地竖起三根手指起誓：“对不起秋秋，都是我的错，我保证回去之后一定不会少你一点香”
姜枕秋勉强点头：“原谅你了”
“那我的声音？”
姜枕秋不太清楚团了她多少阴气，含糊其辞地说：“也许明天就好了，好啦好啦，你快继续收集证据吧”
“好~”
江弄月拨通木吟竹的手机，喊对方前来家里商讨。
姜枕秋起身，出去给她搬桌子。
院子外有棵老树，看上去应有百年历史，长得很大，枝丫从矮墙探进来，遮住一处阳光。
现在正值初夏，天气算得上晒人，恰好有处阴影，偶尔还有微风抚过，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姜枕秋放下桌子，江弄月拉来三张椅子，围着桌子绕着圈摆放。
刚摆完，从山上匆匆赶来的木吟竹，拎着篮苹果气喘吁吁推开院门。
“老大！我来啦”
姜枕秋嗯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下招呼她：“来坐吧”
木吟竹擦去因剧烈运动冒出的细汗，傻笑道：“好嘞老大”
她放下篮子，拉开姜枕秋对面的椅子，坐了上去。
“江小姐，您有什么事找我吗？”
对于江弄月，木吟竹还算客气，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人天天白嫖，要不是老大，她绝不会给她送水果。
江弄月笑容和蔼：“我可否要一下木小姐与江寻草联系的图片”
“哎”木吟竹有些为难。
“30w”
“好嘞！江姐您等下，我马上把江寻草找我的照片给您，哦对，江姐，我这还有视频和录音，您要吗？”
江弄月掀起眼皮看她，“嗯？视频？”
木吟竹不好意思挠头，冲她笑：“这我们小本生意也怕赖账，总得握住什么东西才放心”
木吟竹找出许久之前存的照片及录像翻出来，递了过去。
多亏江寻草这人生性多疑，需要交给别人干的事情，总是怀疑下属找人会贪钱亦或者多嘴，事事都要自己亲自去办才肯放心。
就连这件事，江寻草除了让下属找过她一回，他本人还亲自去找了一趟，确定钱树木以及木吟竹当他面保证坚决不会暴露他后，还不放心，中途甚至又联系好几次。
这一来一回，留下的证据也多了，而他本人却对这一无所知。
视频中江寻草戴着墨镜口罩，看不清他的脸，江弄月以为无法，正要准备暗灭手机。
一旁得到提醒的姜枕秋凑过来，拉动进度条，在最后几秒的视频中，江寻草摘下口罩，即使还戴着墨镜，露出来的那半张脸就已经足够了。
“谢谢”江弄月拿出手机传给自己一份，推了回去。
木吟竹没接，当着她的面点开收款码，往她那边又推了推，眼中意味十分明显。
江弄月：……
她认命给她扫了钱。
木吟竹笑得更开心了，连连道：“江姐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行”
“我还真有这么一件事”
姜枕秋听她们二人讨论如何对付江寻草，听得疲惫不堪，格外困倦。
她放下撑住脸颊的手变为屈起，垫在脸下，整个人软若无骨地趴在桌子上听她们说话。
听到一半，姜枕秋着实是无聊，压着手臂的头往下移动，只留下小半个脑袋枕着桌子。
她的目光往下移，落在江弄月的腿上。
女人双腿交叠，小腿轻微翘起，浅绿色长裤因她动作往上缩了一点，露出纤细白皙的脚踝。
姜枕秋看得玩心大起，褪去鞋子，脚尖往她腿的方向靠近，贴上她的脚踝。
冰凉如玉的肌肤贴上来，江弄月顿了顿，目光短暂飘在她的身上，继续跟木吟竹说话。
姜枕秋又蹭了两下，女人身体动了动，目光在她身上停留时间更久了一些，又转回去。
姜枕秋为这样感到好玩，曲着的手臂改为圈着脑袋，头埋在下面偷偷地笑，笑够了，脚尖勾起她的裤脚，往上掀开，去贴她被迫暴露在外的小腿。
姜枕秋抬起头，下巴垫着小臂，笑吟吟去看江弄月的表情。
女人不为所动，侧脸认真听着木吟竹说话。
姜枕秋暗道“奇怪”
脚下动作也愈发放肆，从小腿慢慢往上爬，搭上大腿的那一刻，没容她继续放肆，脚踝被女人压在腿上，牢牢按住。
姜枕秋动了动，想要抽出来，察觉到她动作的江弄月手上加了力气，让她动弹不得。
姜枕秋抬头，江弄月不知何时扭过头去看她，姜枕秋张口，唇动了动，无声说话：“放开我”
江弄月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手，点点桌下，摇头。
不给姜枕秋任何说话机会，她偏过脸，继续听木吟竹讲话，时不时插嘴说上两句。
姜枕秋：！！！
她气急，不信邪抽回去，江弄月的手紧了紧，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
姜枕秋咬牙，恨不得张口咬她一口。
她抬起没被抓住的那一只脚，轻踹江弄月小腿，在人看过来时，手指向被攥住的腿，无声威胁。
江弄月最终还是收了手，当然她可不是因为威胁。
她怕再继续下去，姜枕秋气急败坏，今天晚上撵她去睡棺材了。
姜枕秋在抽回腿第一时间穿上鞋子跑进屋内，背靠着门，恨得牙痒痒。
她的目光在室内搜寻一圈，落在桌子上江弄月昨天新拿回来的苹果，脑海慢慢浮现一个计划，姜枕秋上前拿起苹果，阴险笑了两声。
外面
同木吟竹继续讨论的江弄月，莫名其妙打了个寒战，明明是夏天，她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冷意，默默紧了紧衬衫。
木吟竹见状，随口问：“江姐，怎么了？”
“没事，我们继续”
姜枕秋削好苹果，为了方便江弄月吃，十分贴心切成块摆放在盘子里，瞧着被自己吸过一味的果肉，感觉还不够。
她又在系统商城消耗两个积分购买了一份苦辣剂撒在上面，看着无色无味的苦辣剂融进苹果里，姜枕秋满意笑了笑，从里面拿出两个叉子笑吟吟端着出了门。
“弄月，尝尝我削的苹果”姜枕秋插起一块苹果，笑眯眯喂到江弄月嘴边。
坐在对面的木吟竹，看姜枕秋喂江弄月，看得眼热，艳羡不已。
江弄月顶着木吟竹羡慕的目光，笑着张唇咬住苹果。
刚入口，耗费重金的苦辣剂开始发挥作用，苦味率先侵入她的味蕾，霸道地占领她的口腔，接着释放辣味。
先是舌尖，接着蔓延到整个舌头，江弄月脸僵了僵，她赶在控制不住表情前一刻掩住脸，躲在她们看不清的地方面目狰狞。
许久，苦辣剂消散，江弄月调整好表情，强行装出一副笑脸，道：“很好吃，我很喜欢”
“喜欢的话，那再来一块”姜枕秋又插了一块递到她的唇边，面含期待。
江弄月欲哭无泪，抬手挡住木吟竹看过来的视线，颤抖着唇咬住。
苦辣剂再次蔓延，这次比方才更甚，江弄月眼泪落下来的前一刻，她看见姜枕秋笑容得逞地再次插.了一块苹果，喂到她的唇边。
江弄月：再也不惹秋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