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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地狱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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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什么情况?”禾苗指着二人的手问:“这才认识几分钟,你俩就这么牵上了?”

墨烟流把手抽回来坐回座位,有些尴尬地说:“里边有尸体,他害怕。”

无常子轻笑一声坐他身边,回:“是。”

“我看是你害怕,”禾苗说话间又是一惊:“不是说伤到人,怎么会有尸体?”

“可能怕引起恐慌吧,”墨烟流端起此前接的那杯水抿了一口,说:“尸体很诡异,像被什么东西抽干了血,躺在厕所里跟发面馒头似的。”

禾苗倒吸一口凉气:“天呐这也太可怕了,我们下站直接下车吧,明天再去王城。”

墨烟流嗤笑:“你之前吓唬我的劲哪去了,还以为你多厉害。”

禾苗眉头一皱:“开玩笑谁不敢?可要真碰到这种玩意,那可是会没命的!”

“怕什么,无常还在这儿呢?”墨烟流可不想跟禾苗在这耗时间,不就一个厉鬼,他才不怕。

禾苗双手握拳抱在胸口,眼含热泪激动地盯着无常子,满脸凄切地说:“鬼差大人,你可千万要保护好我呀!”

无常子笑着点了点头:“放心。”

窗外冰蓝一点一点变得深重,没半刻就消解成黑色,红月慢慢从森林尽头攀升。

墨烟流有些犯困,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儿。睡梦中云里雾里听到一些混乱嘈杂的动静。他睁开眼睛,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桌子上爬起来,又靠到椅背上,再从椅背划落至无常子肩膀。

无常子小心将胳膊抬起来,墨烟流的脑袋就正好舒舒服服卡在凹槽中。

墨烟流坐起来,还没缓过劲。旁边有人跟无常子说话,没一会儿又匆忙跑走。

墨烟流揉了揉眼睛,问:“发生什么事了?”

“到站了,”无常子轻声说:“那人死亡时正好通过一个隧道,监控里看不清那段时间有谁进去,他们问我要不要在车厢中增派人手。”

“为了不引起恐慌,顺便让凶手放松警惕,我让他们假装抓到凶手,穿便衣进车厢中布控。”

无常子递给墨烟流一张车票说:“你要是累了就去包厢那边睡一会儿吧,还有四个小时呢。”

墨烟流动了动胳膊,见禾苗跟古简坐对面没事人一样,叹了口气问:“你们不嫌累吗?这座位也太硬了,硌得我背疼。”

禾苗撇撇嘴:“谁像你这么娇气,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连坐着都费劲。”

“你太瘦了。”无常子捏了捏墨烟流肩膀,“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我过去陪你。”

墨烟流接过车票,那张车票和自己买的不太一样,像一张金箔纸,上面印着数字和花纹。

他跟无常子说:“算了,你陪禾苗吧,别把她给吓死。”

禾苗冲墨烟流扮了个鬼脸。

墨烟流把车票放进口袋中,往后车厢走去,无常子在身后喊他。

“墨槐,没事别出来,等我去找你,千万别走错车厢。”

墨烟流点了点头,往后走时,看到几个穿着黑色制服带着胸徽的人将一个裹尸袋提了下去,胸徽上标着一个花体的X。

没一会,另几位鬼差压着一个男人从他正前方迎面走过来,墨烟流往座位中躲了一下,四周乘客都在回头看。

“这就是凶手吧?”

墨烟流听到有人窃窃私语。

那人长得白净,就算被押解着,身形依旧挺拔笔直,有一种庄严肃穆的气质。

应该是直接从鬼差里找了一位顶了上去。

墨烟流看着自己车票上16的数字,继续向后走去。

车门即将关闭时,一群乘客蜂拥而上,无一例外都带着口罩。

墨烟流穿过人群找到车厢,门口正好列车员经过,他把车票递过去,那几个人比了个请的手势。

墨烟流走进去,听到车厢里传来广播声:[凶手已经伏法,为避免此类事情再次发生,请大家坐在原位不要走动,如有离开需求,让工作人员陪同前往。]

墨烟流推门进去,里面只有一张床,没有窗户,灯开着有些晃眼,墨烟流把灯关掉,四周陷入漆黑。

他平躺在床上待了一会,有些不太舒服,又把灯打开。

空间太小,墨烟流自己一个人不是很适应,他觉得有些心慌,扶着床站起来,眼前光晕突然开始旋转。

墨烟流再次把灯关掉,黑黢黢的包厢中全是他沉闷的呼吸声,急促而凌乱。他甚至有点想吐。

墨烟流迅速把门推开几乎是冲了出去,走到窗户前才停下,贴在玻璃上看了看外面。

月亮已经升至头顶,是满月,殷红刺眼。

墨烟流曾见过这样的红月,在一场灾变之前,到处都是尸体——动物的尸体,植物的尸体,人类的尸体。他站在无尽尸骨之上,天地苍茫一片,血不是血,河不是河。

这时墨烟流听到不远处有奇怪的声音,像什么动物在嚎叫。墨烟流靠过去,最后停在卫生间门外,里面传来一阵一阵的呜咽声。

他猛地推开门。洗手台上坐着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狗,模样有点像边牧。

墨烟流伸手摸了一下它脑袋,小狗低声“汪”了一声,呜咽着蹭了蹭墨烟流的手,两只圆溜溜的黑眼珠水汪汪看着他。

墨烟流又闻到了那股味道,是一种皮肤里散发出来的奶味混合着酸,酸又慢慢腐败,混着一点点血腥,像人类半生半死时候的气味。

墨烟流凑近小狗闻了闻,味道又消失了。

“你怎么在这里啊?”墨烟流戳了戳小狗的脑袋,绒毛和骨骼的触感温暖真实。

“你是从哪跑出来的?被人不小心关到这里了吗?”

“谁捡到就是谁的,要不你以后跟了我算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墨烟流把小狗抱起来,摸了摸它圆滚滚的肚皮,吃力说:“你吃了什么这么重,比个人都重了。”

“还是我力气变小了?”墨烟流面前正对着一个镜子,他抱着小狗站在镜子面前,很长时间以来他第一次看清自己。

镜子里的脸苍白无血色,眼皮轻轻耷拉着,没什么精神气。

他从未这么仔细观察过自己,确实瘦了很多,眼神有些空洞。若是此刻有人站在他身后,也顶多夸一句美则美矣,毫无灵魂。

墨烟流莫名有些伤感,自己怎么会走到今天。如果这真的是一场复活,那究竟要拿走多少东西作为代价?

突然,卫生间里的灯闪了闪,发出“刺啦”的电流声。

墨烟流把狗放洗手台上,转动门把手,门就像被锁上了,一动不动。他用力推了推门,一点反应都没有。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被困在这里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的瞬间,墨烟流脑袋“嗡”一声,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又用力踹了一脚门,依旧纹丝不动,墨烟流突然发疯一样疯狂踹门,那只小狗呜咽着看他。

“是你?”墨烟流赤红的眼睛盯着那条狗,问:“你是什么东西?”

墨烟流猛地掐住它脖子把它推到镜子上,怒吼:“你是什么东西!”

视线突然变得模糊,墨烟流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手松开的瞬间那只狗沿着镜子落到洗手台上,身体被沾湿,颤抖着缩成一团。

“你别装,”墨烟流撑着洗手台,“把我困在这有什么目的?我可不像那个人一样好惹。”

他现在的精神状态说这种话实在狂妄,总因为不在意自己病情把自己推入两难的境地,只能强撑着努力让自己缓过来。

眼前已经一片炽白,模糊到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可他依旧在一片炽白的缝隙中看到一双眼睛。

一双满是黑雾的眼睛,是之前跟自己对视的那个人。

墨烟流脑袋瞬间清醒,瞳孔一缩,他看见背后的男人从怀中拿出一根尖刺,朝他后背扎过来。墨烟流侧身一躲,反手把人按在洗手台上,突然灯又一闪,“砰”一声爆开,周遭彻底陷入黑暗。

墨烟流眼前一片漆黑,他死死按着身下的人:“别乱动,赶紧把门打开,饶你一条狗命!”

这时那条小狗很合时宜呜了两声,墨烟流后背突然受力,重重撞在墙上。

他眼前一片漆黑,只感觉一阵风声朝他砸过来,墨烟流顺着声音抽刀往前一砍,面前人哀嚎一声撞到了什么东西,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墨烟流站起来,突然感觉一双手在摸他的脚腕,潮湿黏腻。

他拽了几次没拽出来,正欲拿刀去砍,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呼喊:“墨槐,墨槐你在里面吗?”

“无常子!”墨烟流顺着声音的方向过去拍门,突然间灯亮了,面前洗手台碎裂一地,那个罩着脸的厉鬼被墨烟流砍断了上身,黑红色的血流汩汩往外冒。

门倏然间被推开,墨烟流往后一躲,无常子进来眼中满是慌张:“墨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事,”墨烟流长舒一口气,为掩饰自己的状态,岔开话题说:“你也不小心点,差点把门拍我脸上。”

“这是……”无常子看着即将蔓延到自己脚边的血,没忍住后退两步。

“这应该就是那个杀人犯。”

墨烟流跨过去,跟无常子站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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