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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地狱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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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玄从墨烟流房间出来后,去了监牢。

巨大冰冷的圆白钢铁建筑下,九十九盏长明灯日夜不休,这里基本没有什么刑具,不仅如此,环境还很不错——甚至比很多平民的住处还精致。

这是鬼界一直以来的传统,平民有平民的位置,高官有高官的位置,听起来就是一个狗屁传统。

但向来如此,世俗准则百分之九十为权力服务,剩下的百分之十当成恩惠布施给下面的人,就算如此,也总有人有,总有人没有。

好像这样一来就能维持基本的平衡,因为这里的平衡从不靠公平维系,而是靠同阶级中的不平等。

一旦狼群中出现一匹头狼,他就以为自己能活的跟人一样。

可惜的是,他既不是人,也不是狼。

苍玄推开那扇冷白玉砌成的大门,蔺远被吊在里面。

红木制成的地板被洇了一层血,血渗入木头里,再凝干成一道薄纱。

但蔺远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看不出什么明显的伤痕,是被人新换的。除了地上那一坨血是他曾经受过伤的证明,整个房间干净得刺眼,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把他弄醒。”苍玄轻轻舔了舔唇角,那上面还有墨烟流的味道。

有一个穿着军装的士兵拿着一管针剂打在蔺远颈侧的动脉上,没一会,蔺远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苍玄的瞬间瞳孔一抖,整个人往后一缩,撞在冰冷的铁上,缠着他手腕的锁链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嘘!”苍玄轻声说:“别动,吵死了。”

苍玄的眼睛很平静,连声音都轻柔地像山谷里吹来的风,他讲话时总带有强烈的安抚性,蔺远没有办法想象他情绪失控的样子,除了那个晚上,苍玄眼睛里流出的血泪。

一想到那件事,就算在苍玄这种强烈“迷幻剂”的加持下,蔺远依旧无法冷静,他不知道眼前这个长着一副圣洁面孔的恶魔今天要对他做什么。

“求你,杀了我吧。”这是蔺远到这里第一次示弱。

苍玄低头笑了笑:“也没那么能忍。”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蔺远身体很虚弱,但因为那针药剂,精神又很狂躁,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其崩裂的状态。

“可惜了,我对你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兴趣,”苍玄手指拂过蔺远的肩膀,说:“我们之间,就停留在表面关系吧。”

这个“表面”实在是用词精确到让蔺远觉得沉重——短短几天,苍玄就在蔺远的皮肤表面用了几十种刑罚。他几乎连反抗的能力都被驯化,这么下去只能成为一具傀儡。

但折腾傀儡也太没意思了,苍玄不会让他落得那个下场,他要让蔺远永远清醒地活着。

没一会,两个人搬进来一个仪器,把连接仪器的两块铁片递给苍玄,苍玄把它们放在蔺远太阳穴上。

苍玄不厌其烦地解释:“这是一个电击仪器。”

“当我按下这个开关后,电流就会从你的太阳穴刺进你的大脑,再流向全身。你会瞬间感觉你全身的神经就像被击碎了一样,有无数蚂蚁在你骨头上啃咬——最初你只是会觉得疼,最后痛感越来越激烈,就在你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濒临死亡时,它却突然消失了。”

苍玄顿了顿,接着面无表情地说:“那时你已经达到了临界点,然后你会觉得全身轻飘飘的,好像吸食毒||品一样,证明你的神经已经被摧毁,出现了幻觉。”

“你别说了!”蔺远怒吼。

苍玄没理他,接着说:“幻觉之后,是巨大的抽离,从云端直坠地狱,全身的每一寸肌肤,你都能感受到被烈火炙烤,被尖刀凌迟的痛感。”

“但你知道最有意思的是什么吗?”苍玄用指尖轻轻点着那个开关,说:“最有意思的是,你的神经会被重塑,你不会死,不仅如此,还要好好活着。”

“我有时候觉得挺可惜的,这世上的语言居然如此苍白,竟描述不出你即将面临痛苦的万分之一。”

蔺远身体开始发抖,他死死盯着苍玄的手指,声音凌乱:“你不要按,求求你别按。”

“蔺远,”苍玄看着他满是恐惧的眼睛,很轻地笑了:“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啪嗒,按键压了下去,苍玄离开房间,关上门,用旁边人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

房间里的求饶逐渐变成咒骂,随后是撕裂的尖叫声,尖叫后是断断续续的呻|吟,铁链疯狂作响,因为那针药剂,蔺远会从头到尾保持清醒。

这监狱的隔音效果实在不好,苍玄觉得吵闹。他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又实在没意思,等人彻底没声后,苍玄冲旁边人淡淡说:“可以找医生过来了。”

随即离开了监狱。

-

墨烟流是被胸口疼醒的,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他跟011续了些药,起身推开了那扇巨大的木门。

这扇门实在是又大又沉,墨烟流仅剩的一点力气在门被推开后彻底消亡,太阳透进来的瞬间,墨烟流眯着眼睛瘫坐在地上。

门前是一块巨大的棋盘,361个交叉点,墨烟流看着能站不止其三倍的人。

鬼王殿的建筑都偏古旧,应该是从几万年前遗留下来的,木质结构,墨烟流看不出来是什么木头,但高大巍峨,通体漆黑,雕刻繁杂,目之所及十分庄重——也就是没什么活物气息。

墨烟流就在那片空旷棋盘前席地而坐,石柱缝隙落下细碎的光晕,完完整整罩在他身上,天地苍白,空空荡荡。

偶尔有人经过,墨烟流便问周围人苍玄去哪儿了,没一个知道的。

不一会,有不认识的端了一碗药过来递给墨烟流。若这人是苍玄,墨烟流恐怕要闹着苦不肯喝,但换成陌生人,再苦的药放他这也只能是一杯清水。

墨烟流端起碗仰头一饮而尽,苦得舌头都有些发麻,一句话没说,只把药放在托盘上,等人走了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小声抱怨:“怎么还不回来。”

就像是这人再不回来,自己就要被药苦死了。

前几日下了雪,银白色的小土堆摞在几人合抱的树干底下,被风一吹就卷起一层白沙。墨烟流抱着双腿靠在门框上,看着偌大的棋盘,自己心里也空落落的,脑袋有些迷糊。

隐约中远处窜过一个影子,墨烟流刚把胳膊放下去,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狗风一样从雪堆中跑出来,直接扑在墨烟流身上。

“苍晚?”墨烟流伸手一接,小狗就撞进他怀里。

墨烟流被力气冲得往门框上撞了一下,也没在意,笑着把它两条前腿抬起来逗了逗:“又重了你。”

“你别接它,身上还有伤。”

一副柔和富有磁性的嗓音落进墨烟流耳朵里,他眼底浅浅漫出笑意,一抬头,苍玄走过来捏着苍晚的后颈把它提了起来,苍晚四条腿在半空疯狂挣扎,发出呜咽的声音,两只水汪汪的圆眼睛带着委屈看向墨烟流。

“你折腾他做什么?快放下看来。”声音带些嗔怒,墨烟流眉眼中却尽是笑意。

苍玄把苍晚往外一抛:“一边玩去。”

墨烟流又缓缓靠上门框,抬头说:“你带过来,又把它扔走,过不过分。”

苍玄身形恰好遮住了光,墨烟流抬头时眼睛微微睁圆了些,从苍玄角度看过去,他缩成一团这样抬着头看他,有一种说不明的幼态和依赖感。

或许只是苍玄一厢情愿,但喜欢上墨烟流对他来说就像是剥糖衣,一层下去是一颗奶糖,奶糖里裹着巧克力,巧克力咬碎是流心。苍玄会在每一层不断地爱上他,旧的他,新的他,混合着裹在舌尖上,咽下去重组成他新的心脏。

苍玄把外套脱下来,单膝跪下披墨烟流身上:“怎么坐这里,不冷吗?”

“有点。”墨烟流把手伸出去。

苍玄面对面靠着他坐下,把手包在自己掌心里。

苍玄的手很漂亮,十指修长,骨骼分明,握着他的掌心十分有力。

墨烟流看着有些发怔。

“好看吗?”

“唔?”墨烟流抬头时猛地对上苍玄那双眼睛,漆黑中带了点蓝,像两团不断流转的星云,绕得墨烟流眼晕。那双眼睛总像会说话一般,挠得人心底酥酥麻麻的。

“挺好看。”墨烟流盯着他怔怔说。

苍玄握着墨烟流的手一拉,墨烟流一个不稳双手抵在苍玄胸膛,额头靠了上去,那双胳膊就环着墨烟流的背,把人按在怀里,滚烫的温度扑面而来。

“做什么你?” 墨烟流手握拳拍了拍苍玄胸膛,没把人推开,反而被抱的更紧了。

“你可是鬼王,这么多人,像什么话。”

“太冷了,帮你暖暖。而且哪里有人?”苍玄突然提高音量,声音冷峻却带着些炫耀:“反正我乐意跟我的王后腻在一块,谁要是嚼舌根,我就把他们舌头拔下来做成风铃挂在墙上。”

这么暗黑的情话,墨烟流却把重点放在别的事上。

“谁要当你的王后!”墨烟流被完整裹在苍玄怀中,靠在结实温暖的胸膛上,不管如何抱怨反驳都显得很没有说服力,听起来就像撒娇一样。

苍玄低头吻了吻他的头发:“谁那天晚上亲我,谁就是我的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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