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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同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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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芯竹深吸一口气,看向赵珩御,“王爷,我们的马车损坏了,路途遥远,天色也要黑下来,还得劳烦王爷带我们回去。”

这是白芯竹第一次开口请求他,一贯张牙舞爪的野猫此刻放软姿态的模样,让赵珩御觉得很希奇,更多的满意于这种顺从的姿态。

“你有求于我,这个忙还是要帮的。不过此次是来三山渡探查跟着来的只有马匹,没有马车。闫家少爷大约要吃些苦头了。”摆了摆手,身后的人将马牵来。

拉来的是几匹高大的骏马,看的白芯竹皱紧眉头。骑马比驾车颠簸更甚,也不知道此刻闫吉的身子还能不能承受得了。

闫吉似看出她的所想,浅浅一笑:“不必担心我,我还骑得了马。”

白芯竹没再说什么,转身从车厢里取出软垫和披风,将软垫放在马鞍上好歹也能让他舒服一些。手上的披风披在他的肩上,却被他拦了下来。

“还是你穿吧。你这衣服都被抓烂了,进了城被人看见少不得有些闲话传出来,是要顾忌些的。”

白芯竹正要说些什么,黑袍从身后将她整个人包裹严实,赵珩御不止什么时候从马上下来,将自己的披风套在白芯竹的身上。

“闫少爷可能不知道,这马跑起来吹起的风像是刀子一样,你身娇肉贵,这衣服还是自己披上御寒吧。至于阿竹,大可以穿我的衣服。”

熟悉的味道充斥这白芯竹的鼻腔,生理性的反感想让极为不适。下意识地想要扯掉身上的披风,被赵珩御不动声色地扣住手腕,力气大的让她直皱眉。

赵珩御压低了声音,半是威胁道:“难道你想这个样子进城?”

的确,她这衣衫不整的样子,兴许前脚刚进城,后脚不知道又要有什么谣言传出来了,谣言的威力她是领教过的。

白芯竹狠狠地怒视一眼赵珩御。他却毫不在意的一笑,在不知情的人眼中,两人这个样子倒是也有情意浓浓的意味。

“王爷,阿竹穿您的披风实在不妥。”

赵珩御脸色一变。这个闫吉总是围在白芯竹身边,两人日日相处密不可分。他曾着人打听过此人,知得他不过是个短寿的病秧子,便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然而之前他装病带走白芯竹,本就让他心生不满,如今又在自己同他作对。

闫吉立在一旁,不惧赵珩御投来的愠怒目光,徐徐地道:“王爷的披风华贵异常,且一看就不是女子家的衣物。若是阿竹穿了您的披风,惹来的非议不比现在少。”

赵珩御讥笑道:“本王在此,谁敢多说什么!”

“非也。女子穿男子的衣袍不合礼法,世人会说女子行为不端,举止不正,暗地里戳着脊梁骨骂她不检点。王爷并非女子自然不在乎这些,但是阿竹可是女子。为了避免这些没有必要的非议,还是换上我的这件吧。”

赵珩御的披风玄色打底金线绣纹,一看就是男子之物。闫吉的披风是白色的,上面是白色暗纹绣得是竹子,倒是不论男女都可穿的款样。

这样一来,倒是让赵珩御没有反驳的理由。咬牙切齿地道:“换吧!”

话音刚落,白芯竹没有犹豫地扯下身上的披风,将身上的那一件脱了下来,同闫吉的披风换了过来。

闫吉捧着玄色披风却没有给赵珩御,而是笑眯眯地看着他道:“刚才王爷说了,马上风大,在下身子又十分不好,夜风寒凉,只能冒昧暂借您的披风一穿,王爷为人宽厚,像是不会介意的吧?”

白芯竹差点没有偷笑出声,幸好忍住了。闫吉怎么还是跟从前一样喜欢戏耍被人,连赵珩御也戏耍起来了,他的但是倒是很大。不过赵珩御铁青的脸,倒是看得白芯竹十分开心。

赵珩御沉默了好半天,心中燃起怒火。他小看了这个病秧子,没想到此人还有这么无耻的一面。然而他已经被架到如此高的位置,若是不借,倒是显得他小气了。

即便是心中不悦,赵珩御也咬牙地道,“不介意。”

“那就多谢王爷了。”说着已经将赵珩御的披风穿在了自己身上。

此时白芯竹把脖颈的结扣仔细系好,走到旁边的马匹旁,忽然身子一轻,跟着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赵珩御抱上了马。

而后赵珩御纵身一跃,坐在她身后,居高临下的望着闫吉,目光冷冷地道:“阿竹不会骑马,我与她同乘一匹。闫少爷自己骑马可要小心点。”

闫吉迎上他的目光,黑色眼眸越发幽深。

“谁说我不会骑马!放我下来!”

白芯竹挣扎一下,却被赵珩御扣住了腰,当即僵直住了身子。

赵珩御附耳倾身,声音压得低低的:“我刚才说了你不会骑马。现在放你下去,便是当众驳了自己的面子。”

白芯竹冷笑:“话是你自己说的,驳得也是你自己的面子。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快放我下去!”

“你急什么?”

白芯竹咬牙切齿地道:“你说我急什么!你这样带我回去有损我的清誉,你知不知道!”

赵珩御从喉间溢出一声笑来:“真损了你清誉,大不了我娶你!”

说罢,赵珩御扬鞭驾马,向前路狂奔而去。紧紧攥紧马鞍,耳旁是呼啸的风声,夹杂着闫吉一声焦急的“阿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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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速很快,队伍很快便被远远地甩在身后,没一会儿,连个影子也看不到了。

冷冽的寒风从脸庞划过,彷如锋利的刀子,划得整个脸颊生疼。白芯竹受不了了,说了几次慢一点,赵珩御都恍若未闻。简直就是个疯子!白芯竹在心里将他翻来覆去地骂了好一通。冷风吹得她发蒙,干脆将脑袋缩在披风里,只剩下一双眼睛盯着前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珩御这才勒紧缰绳,放慢了速度。

两个人一言不发,他不说话,白芯竹更不会找话题跟他说话,两个人干脆就这么坐在马上。月光被树影撕扯成斑驳的碎片,秋蝉扯着嗓子嘶鸣着生命最后的乐曲,马蹄哒哒在这个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

许久,赵珩御才开口:“你和闫家少爷是什么关系?”声音卷在风里,连声音都是冷的。

白芯竹冻得脑袋发蒙,也没有什么力气跟他较劲,难得正经回答了他的问题:“白家和闫家是世交,我和闫吉自小相识。”

“听说你小时候救过他的命?”

赵珩御既然问了出这个问题,便说明他已经打探过了。这一点也不意外,他是带着目的接近白家,这些陈年旧事他自然不会放过。

“十岁那年闫吉在我家湖边亭失足落水,是我先发现的,然后找了人救他上来。”

十岁之前他们并不对付,两人都是倔脾气,经常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白芯竹还记得,闫吉落水那日是一个深秋,湖水凉得刺骨。她发现闫吉的时候,他已经在水里扑腾了半天,她尝试着救他。试了几次后,却发现自己人小力弱,别说救了,自己还险些掉进水里。于是便立刻找人来救闫吉。闫吉被救下后,在家里躺了大半个月才好利落。不过也是从那次开始,两个人的关系这才缓和下来,再也不会见面就打,闫吉也变得很听她的话。

“他喜欢你。刚才还在向我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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