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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贰拾柒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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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妜深做出来祁王府的决定时,已经不会再有一番内心纠葛,昨日从有苏坊回来,唯一的遗憾是还没有见到四皇子。

其实大半是心理作用,被动的防备总是煎熬,主动接触那些有可能是凶手的人,起码能摆脱一些等死的无助感。

等站到了祁王府门外,他却有点迟疑,反复思量见到面该怎么说。

“昨天你威胁我,我今天就来了。”

“上次你让我留下,我当时有点膨胀就走了,还是祁王殿下魔高一丈啊。”

“老东西,我来了,怎么不早点出来迎接?”

正想着,门突然被推开了,宫循雾穿着一身与平常的沉闷颜色不太一样的深蓝的衣衫,衣料是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的色彩。

对视的措不及防,宫循雾问他:“你在王府门外偷笑什么?”

我笑了吗?叶妜深眨了眨眼。

角门出来的马车拉到他们旁边,宫循雾走过去,经过叶妜深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催促他:“上车。”

所以叶妜深提前准备的开场白一句都没有用上,跟在宫循雾后面上了轿子,思索宫循雾穿的这么流光溢彩是要去做什么,瞧着像是去相亲。

想到此处,叶妜深看了宫循雾一眼,后者面色阴沉不见喜色,不像是去相亲。

不过宫循雾一直在纠缠他,明显不喜欢女人,而能请动他去相亲的也就太后和皇上,也不太可能让他相亲男人,所以宫循雾的不情不愿就说的通了。

叶妜深觉得自己猜测的八九不离十,已经在纠结,一会儿是在人家姑娘面前揭了宫循雾老底,还是等宫循雾走了,在小心的给姑娘家里悄悄透个消息。

当面的话,保不齐宫循雾一怒之下也把他老底掀了,到时候他就得老老实实去坐牢流放,吃发霉窝窝头喝泔水似的馊汤。

背地里小动作的话,也难保宫循雾发现不了。

目的地是个不小的庄子,建筑宽敞雅致有格调。

迎接他们的是一位中年妇人,身材雍容富态,眼睛炯炯有神,低身行礼唤了一声殿下,又朝叶妜深看过来,等着宫循雾和沙鸥介绍。

她的姿态不卑不亢,举止优雅大方,一看便知有修养有见识。想必她的女儿也是人中龙凤。

叶妜深淡淡开口:“祁王殿下不喜欢女人,他背地里睡男人。”

场面霎时死寂,妇人瞠目结舌,看看叶妜深又看看宫循雾,低下头装作自己聋了。

沙鸥则是“这…这…”了两声,绞尽脑汁也没想到怎么圆场,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叶妜深。

场面僵持片刻,宫循雾蹙眉,颇有些忍无可忍的神色朝他看过来,最后也只是偏开脸,没有理会他,一个人朝里走去了。

叶妜深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什么,恼恨自己出门没带脑子,不过话已出口,没什么好后悔的。

他们来的是能泡温泉的庄子,还没去温泉汤,叶妜深已经感觉自己水土不服了,穿书后的各种不适应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他们去了一个雅致宽敞的大房子,四处多用纱幔绸缎装点,显得整个房间柔软又暧-昧,一进门就是扑面而来的蒸腾热气,叶妜深感觉呼吸有点困难,找了把雕花木椅坐下,看向沙鸥:“劳烦给我倒杯凉水。”

沙鸥很快给他倒了一杯,他喝了一大口,才感觉能呼吸顺畅了一点。

靠近里墙的那边摆放着许多窄口高颈花瓶,里面用水养着翠竹和雪柳,挺拔和摇曳交相对立,又缠缠绵绵。

宫循雾脱掉外袍,月白色的中衣绣着银线水波纹,他是屋子里唯一在动的人,叶妜深的目光下意识落在他身上。

只见宫循雾又脱掉了中衣,强悍的宽肩和手臂肌肉彰显有力的轮廓美感,腹肌之下是被肩膀衬得精劲的窄腰。

叶妜深的第一想法是如果宫循雾给自己一拳,自己几秒钟后会死。然后又生出一点审视的欣赏,宫循雾的身材很不错。

在这之前叶妜深没有想过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他前世的生活被生计裹挟,今生的生活又被生死紧揪,在这一刻仿佛水雾把他的节奏模糊放慢了。

叶妜深的心脏跳的有点快,胸口皮肤有发麻过电的感觉,他偏过头去没有再看。

宫循雾进了温泉池,手臂放松的搭在边界:“你进来。”

送上门来就没什么好扭捏了,叶妜深起身走去,踢掉鞋履合衣下水,湿透的布料一下子压缩了他的身-体,好像呼吸更困难了。

至少宫循雾样貌也算人中龙凤,叶妜深在心中说服自己,闭上眼睛、闭上所有感官、全当验证自己喜欢男女了。

宫循雾手指挑着他的领口,眼眉一挑,问他:“不沉么?”

他问的是湿衣裳,叶妜深点了点头,他以为说的是意识昏沉。

宫循雾手掌覆在叶妜深的脊背,皮肤和皮肤之间隔着一层浸湿的布料,任凭怎么自我说服,叶妜深还是下意识把他的手拨开了。

有个画着红脸蛋,额前溜着一缕头发的青年男子缓步走进来,隔着一层水雾能看见男子眼尾有些上挑。

叶妜深还在疑惑的时候,男子开始说书:“话说深山有处庙宇,附近山头的女校书常在此庙逗留,一日有一魁梧猎人遇雪被困在山,便来此庙生火取暖,女校书…”

叶妜深感觉新奇,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在对面给他说书,男子的嗓音像是含着蜜,咬字黏连,勉强还算听得清。

宫循雾也没有要对他动手动脚的意思,从旁边高几上取下一粒葡萄,剥皮后用指尖捏着送到叶妜深唇边。

叶妜深垂眸可见他沾着葡萄汁-水的手指,指甲圆润干净,叶妜深的注意力已经被说书的吸引走了,没有防备的轻轻启唇,将葡萄衔走了。

葡萄酸甜可口,但叶妜深咀嚼了一下就僵住了,唯有涎水在不停的分泌,他感觉自己脑子傻掉了,居然在吃宫循雾喂给他的东西。

偏偏宫循雾毫无所觉,摊开掌心伸到他下巴底下,体贴的问他:“很酸么?酸就吐出来。”

叶妜深喉头一哽囫囵咽下去了,他捂住自己的脖子,像是失去了对此做出反应的能力。

宫循雾没说什么,又用银钎子扎了一块切好的桃肉低到叶妜深唇边,叶妜深含混的说了一句不想吃,微微向前了一点身子,伏在池沿上看着说书人。

说书人被他那双清潭一般的眼睛望着,羞赧的打了个结巴,调整好语序后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庙内干柴烈火,猎人哈着气将女校书的亵裤丢到地上,定睛一看胯-间□□,猎人大骇:'你是男子?'”

叶妜深被雷的僵住,原来是讲的风月话本子,叶妜深睨了一眼宫循雾。

宫循雾对他眼神里的意思视而不见,又取来一个白玉杯盏递到叶妜深唇边:“喝一点么?甜的。”

叶妜深是觉得有点口渴,接过来喝了一口,清甜过后留下喉间的辛辣,他蹙眉问:“是酒?”

“你不能喝酒么?”宫循雾问他。

“不是。”叶妜深没再说什么,现在唯一能让他不把注意力放在宫循雾身上的,也只有不远处正在说书的人。

宫循雾狡猾的把酒杯放在他手里,叶妜深一边心不在焉的听着那些带颜色的风月话本子,一边啜饮一口,不知不觉就喝的一干二净。

接下来的记忆都像是飘在天庭的仙气中,迟钝的意识能力让他觉得宫循雾对他做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躺在柔软的被褥上,困倦的眯着眼睛,任凭自己被摆弄来摆弄去,说书人不知何时离开,但他讲过的秽语还在耳边萦绕。

叶妜深仿佛置身话本中,朦胧的感觉有猎人在驰骋。

等他睡醒过来时已经天色昏暗,他只是稍微动了一下试图翻身,立刻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再动了,昏睡前的记忆一幕幕几乎要挤爆他的大脑。

叶妜深一边痛的抽气,一边挪动着转过身,宫循雾原本从背后抱着他,现在清晰的与他面对面了。

不知是喝醉了,还是宫循雾太能折腾,他醒来后也觉得甚是疲惫,睡的一觉并没有解多少困乏,黑夜还没完全到来,床头灯台上的烛火已经提前衔接上了。

叶妜深怀疑自己就是被光晃醒的,他想去把灯吹灭,刚坐起身就疼得差点没惊叫出来。

他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犹豫了一下用手心捂住了自己的腹部,一点一点试探着揉,幻想着把自己乱七八糟的五脏六腑揉回原位。

旁边的阖眼睡觉的人眼睑微睁,嘴角勾起一点笑意,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叶妜深抬起手抹了一下眼睛和下巴,不用看清也知道他在擦眼泪。

宫循雾睁开眼睛,失神的看着委屈巴巴的背影。

入夜的安静中偶尔有几声虫鸣,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后,叶妜深爬起来越过宫循雾,探身掀开琉璃灯罩 ,吹灭后又盖回去。

方才温暖的烛光不再,叶妜深看不太清楚床上的宫循雾具体在哪里,便没有回到里面,在床边躺下了。

宫循雾翻过身想抱抱他,叶妜深不知道他已经醒了,还以为他是睡梦中翻身,透过月光看着他模糊的脸部轮廓,越看越烦,没忍住打了宫循雾一巴掌,然后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宫循雾还没等搂住人,就被一巴掌打懵了,他这辈子至今二十七岁,也没被任何人打过脸,因为太震惊,以至于一时之间不知没有做出反应。

等回过神时猜到叶妜深以为他在睡觉,是趁着他睡着了才打一巴掌泄愤。宫循雾倒是没有生气,而是觉得一般人被打应该惊醒才对,然而已经错过了做出反应的最佳反应时间。

叶妜深已经呼吸均匀的睡着了,宫循雾在昏暗中出神一会儿,最后被气笑了,长臂一展将人用力搂住捞回被窝,在柔软还带着泪湿的脸颊亲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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