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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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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业近乎少年时的疯狂,薄纱制成的宫装在他手中碎裂,连贴身小衣也不能幸免,我痛得弓起腰,双手抵在他肩上。

“痛?”沈业头埋在我脖颈含住我的耳垂,手一路向下安抚我紧绷的身体,“这样呢,我轻点好不好?”

沈业用尽心思取悦我,想在我脸上看到他想要的神情,意识快要模糊时我忽然想到从前仅有的几次同房,他待我粗鲁而蛮横,我肩上背上甚至腰间都是他咬出的牙印,实在太疼全程我一直在哭,哭闹着让他松开我,他跟我说要不是我找太后告状让太后来逼他,他才不会来我房里,他是我丈夫,想怎么对我我都得忍着。

可我根本没找太后告状,那时我已经不再喜欢沈业,自然也不想他再碰我,是太后觉得我该和他有个孩子才召他去说话,他便回来把邪气都发泄在我身上。

沈业晃神间见我眼角晶莹含泪,低头吻去泪水,抱着我安慰:“不舒服就说出来。”

他若是用心对人好,也真是万般体贴缠绵悱恻,一声声“阿言”叫得我浑身发软,耳边全是湿漉漉地暧昧气息。

原本是场鱼水交融的春梦,我却不由开始胡思乱想,他对孟采瑶是否也这般温柔,我想应当是的,孟采瑶是他心头所爱,是他情窦初开时最想娶回做王妃的人,他舍不得让孟采瑶害怕,舍不得让她痛。

他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招惹我,为什么还要那般羞辱我,让我下意识地惧怕男女情爱。

这么一想心里就委屈,身子莫名其妙地颤抖。

半柱香后沈业终于累了,我不好意思抬头看他,扯过被子给他,翻身面朝床里。

他窸窸窣窣擦身子,钻到我被子里从背后拥着我,发出心满意足的感叹,手依旧不闲着,给我揉腰揉腿。

沈业身材高大,我缩在他怀里有一半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我抬起手肘怼怼他表示不满,他却又来了兴头,在我耳边吐气:“阿言,我…还想要。”

这一晚他都没怎么让我睡觉,每当我困得睁不开眼时就会被他折腾醒,直到天蒙蒙亮才消停一会,伴着潺潺雨声入睡。

刚睡着没多久宫娥来服侍沈业更衣上朝,在帘子在外唤了几声后无人应声,我迷迷糊糊推沈业,他睡意朦胧对外面道:“去跟朱义说,朕昨夜劳累身体不适,罢朝一日。”

我急道:“人人都知道你来芙蓉殿,在我这儿便不能去上朝,说不定怎么传我狐媚惑主呢,你快去吧,退朝再回来睡也不迟。”

沈业眼都没睁,一把我捞进怀里对宫娥道:“站着干什么,还不出去。”对我道:“不用你专门狐媚惑主,我情愿自投罗网。”

我以为他又要来,赶紧捂住胸口,沈业坏笑道:“不欺负你,好好睡觉。”

之后的几天,他都留宿芙蓉殿,夜夜过了三更才睡,晨起沁馨看我的眼神满是笑意,让厨房给我做补气血的药膳吃。

“娘娘这几日劳累了,燕窝不能停,补气的药膳也得吃,才不至于虚亏了身子。”她抿着嘴忍笑,嘴角上扬。

我和沈业过夜时从未叫人打水清洗过,故而没圆房的事她一直知道,这几天频繁了点,她比谁都高兴。

我奇道:“我只听说男子房事过度会伤身,女子也会吗?”

她道:“男女都是一样的,总之有奴婢照顾娘娘,定会将您的身子调理好,他日有孕,才能顺利产下皇子不吃苦头。”

我讪讪道:“但愿吧,你让人把被褥都换一套新的,旧的别再用了。”

她笑道:“日日都换的,娘娘放心。”

我装作看不见床单上的痕迹,红着脸穿衣裳去洗漱。

上京连绵十几日的雨天引来数不清的抱怨,宫人自不必说,每日冒雨来往各宫送衣食物品极其不便,若是不小心淋雨损坏他们也得挨罚,更不用提京郊百姓,还有一个月便可夏收,麦子长成只带阳光满满变黄干燥,多日阴雨再不停止,就有涝灾的可能。

“上京周围二百里内,没有一处不是这样的。”沈业以手覆面郁闷至极,“冬春不下雨干旱了两三个月,下雨时我还挺高兴,结果一下就是半个多月,百姓庄稼毁了怨声载道,又要派人赈灾安抚,这还只是上京的灾情,其他地方还有比这更严重的。”

沈业靠在软枕上,定定瞧着窗外地面的积水,不知在想些什么,我换过新茶给他,坐他对面静静看书,偶尔在他生气时和他说几句话。

大臣们上的奏折准实不少,摞成两摞后只能看见沈业的鼻子,其余全被奏折挡住,他头越埋越低,都快扎进奏折里去了。

我用足尖踢踢他,他不解其意看我,我道:“你要不要去三清殿拜拜,你是天子,心意可达上天,去求求神仙说不定神仙会被你的诚心感动,停了雨水呢,我可听说凡是有天灾,必是帝王为君不仁的罪过。”

沈业脸色真古怪,搁下手里的笔戏谑道:“我从来不信这些,这世上哪来的神灵鬼怪,都是用来骗你这种人的,要真是拜神有用,太后早扎小人扎死我了,还能让我登上皇位,你要是想拜,就去替我拜吧,回头雨停了算你一份功劳。”

我嗤之以鼻:“求神问卜我也不信,这不没法子的事,再说你不信可其他人信呐,你诚心诚意地做做样子,宫外自会说皇上仁厚关怀百姓,算是了桩心事,你考虑考虑,去三清殿还是宫外皇家寺庙,我让人安排。”

沈业听到最后笑出声来,懒懒道:“我还没说去不去,你都拿出地方让我选了,我再推脱可就太不给未来皇后面子了,宫外就算了吧,路不好不说来回也麻烦,让三清殿尽快找个好日子,我去拜拜,嗯…美人以上的嫔妃都去,算是尽个心。”

沈业预备立我为后之事还未在前朝提过,后宫也无人知晓,只有我和他二人心知肚明,他突然提起,远远立在一旁随时侍奉的沁馨和豆蔻不觉惊讶对视后又看向我,又默默转过头去。

去三清殿上香的日子正好停了一阵雨,沈业带一众嫔妃同往三清殿,殿中道士早备好蒲团,沈业在最前,我和孟采瑶一左一右跪在他身后,后面是三位美人,其余嫔妃位份不高,未得允准前来。

拜过三清,沈业转身对众嫔妃道:“近日多雨,你们尽量多待在自己宫里不要出门,不要靠近水边,切莫得了风寒,朕听闻有人得了湿疹,太医署会配好擦湿疹的药粉给各宫送去。”

众人均低头谢恩,沈业又道:“贵妃管理后宫事,你们有事便罢,无事不可随意打扰让她烦心,她不痛快,便是朕不痛快。”

这话说的重了,沈业眼神瞟过周美人,其中深意再明显不过,周美人红着脸低头,随众人一道称“是”。

拜完三清,沈业将要离开之际,忽一声清脆女声传来:“陛下且慢!”

愕然回头,是宋美人。

沈业不悦道:“你有何事?”

宋美人不卑不亢道:“陛下拜神祈求上苍保佑我大周,证明陛下心怀百姓,天上诸神自会保佑陛下,可陛下心怀百姓之际,怎能忘记孝道二字呢?”

沈业蹙眉质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宋美人跪地叩首:“六日前太后生辰,陛下不闻不问,亦不为太后办寿宴,此举若是传到民间,百姓该如何猜测,太后是陛下的嫡母,陛下该尽心侍奉母后。”

我和孟采瑶都倒吸一口凉气,宋美人也太大胆了,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摘沈业的不是,居然还敢拿孝道礼数来压沈业。

倘若没太后暗杀我的事还好,沈业虽不敬重她,也会保她一辈子尊贵体面,事事做足表面功夫,可太后差点要了我的命,彻底让他们母子关系恶化,沈业又怎会向想杀我的人低头示好。

眼看沈业脸色不好,我抢在沈业前头道:“宋美人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近日京郊多雨,陛下为涝灾一事头痛许久,日日批奏折到半夜,人都瘦了许多,你身为嫔妃不为陛下身体着想,反倒口出狂言。太后生辰是不假,可百姓尚在灾中,宫中又怎能大肆宴席取乐,难道不是更让天下百姓寒心了吗?更何况在雨中为太后贺寿,又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来,还得劳累太后冒雨赴宴,陛下孝顺,自会在雨停后为太后贺寿,使太后颐养天年。”

我怒道:“宋美人冒犯陛下,罚她一个月份例,在自己宫中禁足十日。”

宫人正要拖宋美人下去,她挣脱”束缚怒视我:“贵妃娘娘说话倒是有一套,娘娘自是懂得是非轻重善体君心,可嫔妾听闻陛下数日留宿芙蓉殿,专宠至此,贵妃娘娘到自己身上便这般不明不白,忘了贤德二字吗?”

“贵妃娘娘得陛下宠爱常常留宿芙蓉殿,是宫中人尽皆知的事,自打你们入宫前便是如此,娘娘服侍周到得体,陛下才肯多留在芙蓉殿,你若有这个能耐,也让陛下多留在你宫里,何必出来乱咬人?”孟采瑶也忍不下去了,出言为我说话。

沈业冷冷瞥她宋美人一眼,临走前丢下一句“照贵妃的意思办”。

回芙蓉殿也是无事,索性去拾翠殿讨杯茶吃,孟采瑶闲闲道:“还好你反应快,赶在陛下发怒前处置了她,否则以陛下的性子,还不知道怎么罚她呢!”

我叹道:“宋美人是太后母族的女子,陛下本就和太后僵持引来朝野不满,再让他因孝道一事去罚为太后说话的人,一封封奏折上来,他不得烦死,他心烦咱们也不好过,还不如让我担了这个恶名,在事态恶劣前了结了这事。”

孟采瑶道:“但愿她能后知后觉,知道你是为她好。”

“我看难了。”我咬唇坏笑,“宋氏怎么挑这么个蠢的送进宫来,她若不是太后族女,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还真是难得,照我看她禁足时也不必吃别的,该多多吃藕,长点心眼。”

孟采瑶被我后一句逗乐了,伏在案上埋头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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