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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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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瞧见他那在沙场上冲锋陷阵的熊虎之将,正跪在床榻之前,给老婆捶腿揉膝,低眉顺眼,唯命是从。

商纣王登时大怒!

皇叔一朝大将,怎能被一妇孺欺压如斯!

当即次日便召闻仲伴其妻入宫,不由分说将其妻五花大绑,怒斥一番,砍其头颅,其妻鲜血四溅,护卫忙拿来白绫包裹其上,殷红的鲜血瞬间染红三尺白绫。

纣王又下令将红绫悬挂城门示众,警示天下女子恪守本分,不得小看男人,接连又下旨,日后凡婚嫁之女,须得以红绸覆面,尽心伺候丈夫,此后渐成习俗。

陆舒客:“……”

他一时之间不知该想些什么。

……暴君,似乎还不足以形容。

昏君,似乎太轻了些。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阵脚步声响,抬头一看,凌云木披月而来。

他默默将这一页合上,他只是下意识觉着,这一段倘若被她瞧见了,府衙今日怕是安生不得。

凌云木双眸带笑,那鹅黄色的衣衫显得她心情愈发明眼,语调比春风还要欢快,语气比情人之间的呢喃还要腻歪,看得出来心情十分不错。

“我家陆大人瞧什么呢恁般入迷?拿来我看看。”

凌云木发现这人又换衣裳了,这是他今个儿第三身了。

说着,她已走到案前,将陆舒客手中书籍夺了过来,随意翻上一页,惊讶的叫了一声:“嚯,这不是金屋藏娇的陈阿娇与刘彻。”

她随意往下看着,挑起眉头,脸上浮现一抹促狭的笑来:“这野史够野啊,写陈阿娇与巫女楚服同床共寝,相爱若夫妻。”

“谁写的?”

凌云木合上书,发现作者不详,只有个书名儿,起的甚是随便,叫《杂记》。

她忽地想起一桩趣闻:“说来前阵子听说京都出了一场大事,弄得沸沸扬扬,陆大人应该知道吧。”

陆舒客微微沉吟,京都大小事那么多,乱的很,他怎么知道她说的哪个。

凌云木继续道:“听闻当今已至而立之年的皇后娘娘与准太子妃有过一段……风月事?贵胄子弟之间也颇有些……呃新奇的玩法,不好女色爱男风?”

陆舒客想起来了,的确有这么个事,这件事在当时闹得风风雨雨,人尽皆知,甚至还有做文章的编撰童谣,小儿满街游唱。

然而皇后娘娘家世显赫,盛极一时,皇帝不能奈何。

加之皇后娘家说皇帝是娘娘唯一的夫君,于礼数上,律法是也是周到的,并无不妥之处。

诸位大臣亦纷纷劝谏,皇后并未与男子私通,与准太子妃之事不过是女子之间的惺惺相惜罢了。

皇帝不能辩驳,虽是心头窝火想把皇后家派一锅端,奈何大权旁落,终是无计可施,只得每日顶着一片绿油油的脑袋上朝,暗自思量如何重新掌权。

准太子妃的名头自然也被剔除,太子殿下本就无娶妻打算,如今得了借口,岂容错过,只以放不下准太子妃伤心欲绝为由婉拒。

坊间却因此传出太子殿下专一情深的佳谈来,此后,京都贵女对太子殿下的爱慕更胜一筹,无一不将“他”当做梦中情人。

这些女人们则又四处传扬太子殿下德政,逢人便说,对“他”极为热情追捧,一时之间“他”声名大噪,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说是国民“男神”也不为过。

陆舒客将他所知的与她闲谈起来,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便隐去,他一边儿说着,指腹一边轻抚她的唇角,温情的凝视着她的眼眸。

凌云木点点头,表示了然,直接忽略他手中动作,与他拉开距离:“不说这个了,你找我什么事儿?”

陆舒客正要说正事,她又抢了话头:“先帮我一件事再说。”

她拉着他不由分说便往府衙外走,不给他一点喘息的机会:“什么事儿?”

他挣开被她揪着的手,理了理被她抓成一团的袖子,二人一边走一边说。

凌云木:“你一会儿跟我去见一个人,然后帮我看看有没有病。”

陆舒客有些不解,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本官又不是大夫。”

凌云木:“只是去看一下,正好我们也碰个面不是?”

言下之意,她可没有爽约。

陆舒客不置可否,面容一如初见时那般冷峻,浑身给人的气质像是一座孤高的险峰:“那就去吧。”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凌云木让他去做什么秽事。

倘若知道了,这位爱干净的陆大人恐怕会当街抱着柳树干不撒手。

就比如说,现在——

他咬牙切齿凑在凌云木的耳根,几乎要咬碎银牙:“凌姑娘,再解释一下?”

凌云木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陆大人怎地忽而生这般大的气,不像是平日里我认识的那个稳练的俊逸公子啊。”

二人已入凌宅,至客房,这时凌云木才告知他此行的目的,竟然是要他瞧瞧一个男人到底举不举。

那东西多脏啊,他连自个儿的都不想碰,碰了要洗八百遍手,现在让他去挨别人的,开什么神佛玩笑。

陆舒客嘴角抽了抽,双拳紧握却并不失态,只有微微下抿的唇角显出几分怒意,若不仔细瞧,还真瞧不出来在生气。

当然,摒除他阴沉的眼神和周身要黑压压的气质而言的话。

“本官不是话本子上形色单一的角色,是个活人,会说会笑会生气。”

凌云木看了看他这模样,不置可否:“哦,快进去吧。”

陆舒客:“啧。”

他被她半拖半拽的揪了进来,乔风华在屋内烦躁的走来走去,他不知道为什么父亲非要他回客房,而且还勒令他不许锁门。

不过回就回去了,反正时间也不早了,可是他那种强制性的语气,让他感到不痛快。

随着门被打开,乔风华瞧见凌云木和一个陌生的男人。

凌云木自不必说,人中翘楚。

旁边那陌生男子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模样,像是久居上位者的压迫席卷而来,他步履沉稳,看起来是临危不乱之君子。

加之他身着堇色锦袍,使得这种威慑感欲甚。

也或许是他不高兴。

凌云木则与平日一样,不过看起来心情不错,眉梢眼角裹挟着笑意。

她笑起来很好看,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那种。

“你怎么来了?”乔风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凌云木跟前,神情倨傲:“是不是我爹让你来的?我爹让你来做什么?”

凌云木绕过他进了屋,刚走了几步,忽地想起什么似的,又折返身去抓陆舒客的手,与他五指相扣,免得他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溜走。

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柔软的温热,他心头微微一动,任由她牵着走,被套上索命环似的乖乖巧巧的。

说来她好像没碰过他的手,陆舒客心里这样想着,不觉间品出几丝甜蜜来,比她日常要喝的甘茶清淡的多,余韵却绵延得久。

凌云木慢慢的坐下来,进门时的欢喜已然消散无踪。

她单指扣着茶几,对上他不耐的眼神,直言道:“你这么着急,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乔风华紧盯着她。

此行的目的,他已明镜儿似的清楚,这是父亲为了催他的婚想出的又一个招数。

而且他隐隐觉得,在还没来到崖州的时候,他就猜测他爹想的这个法子和眼前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所以打从一开始,打从他还没见到她的时候,他心底便已经厌烦起来。

他心悦铃灵,已经暗暗发誓此生非她不娶。

眼前这个讨人厌的女人一定是来劝他成婚的:“说。”

“你爹怀疑你有隐疾,让本家主来瞧瞧。”说着,她上上下下将他遍身打量一遍,眸中没有丝毫情绪,相反闪烁着一抹名为厌恶的寒光。

陆舒客心里觉着有些尴尬,耳尖微微泛红,然而面上依旧一副老派模样。

“隐疾?”乔风华微微一怔,“谁说我有隐疾了?”

“管你有没有,看了才知道。”凌云木早就有些乏困,此时只想公事公办,麻利了事。

不过乔风华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他感觉自己人格受到了侮辱,而且还是极大的侮辱,当即便口不择言起来:“你就那么想看,那么缺男人?”

凌云木揉揉眉心,看来这人不到黄河心不死啊,从小吃屁股长大的?

她懒得反驳,一旁的陆舒客见状心里头不知怎地有些不是滋味,握在她肩膀上的五指微微收紧,压住火气道:“阁下请自重。”

“到底是女儿家,说些胡话,你男子汉大丈夫,岂不闻宰相肚里能撑船,与她计较什么?”

凌云木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刚刚还精神抖擞着呢,想是觉得无趣罢了:“对啊,与我计较什么,速速动作,瞧瞧到底举是不举。”

乔风华自是不愿,据理力争起来,加上他那不可一世的脾气,口出狂言,引经据典极尽辱骂,直接惹恼了凌云木。

凌云木拍案而起,怒视着他,很明显她在生气,可是却勾起唇角在笑,只是那笑容有些诡谲莫测,在这漆黑的夜色中无端让人想到一些鬼物等不好的东西,乔风华感觉脚底有些发凉,好像平白吹进一阵冷风。

凌云木继续道:“原来我还想看在乔宗主的面子上对你礼貌些,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在这里,没有男人与女人之分,只有强者与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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