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也纳的阳光穿过美泉宫的门廊，从德国来到奥地利观赛的四人组相聚在宫殿的门口处。

“哇哦，维也纳可真漂亮，跟慕尼黑一点都不一样。”穆勒自昨晚与几人分别后就在维也纳逛了起来，相比起来他也敢自称是队内导游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举着相机说要帮他们拍拍照片，倒退着走路时又差点撞到路过的标牌。

“小心一点，别变成破坏大王。”托尼吐槽了一句，随后把手里拎着的咖啡分给众人。

马克斯最后一个接过时，只觉得对方指尖微凉，擦过的那一瞬如有细微电流，勾起酥麻的痒意。

他换了只手拿着杯子，刚刚接触过的指尖轻轻摩挲。

托尼微微转头看向他，又在撞见湛蓝眼瞳内未收回的探究时偏了回去。

“你……”马克斯刚一开口，菲利克斯从他身边匆匆跑过，一路蹦跳着向前冲进花园：“快来快来，他们这里用绿篱隔出来了迷宫。”

穆勒闻言也随着一起跑了进去。

“你弟弟……还挺活泼的。”马克斯站在迷宫入口，看着菲利克斯和穆勒在里面玩起追逐战。

“遗传自我妈妈。”

“那你呢？”

“我？我谁也不像，我就是我自己。”

海神喷泉的水雾在上空形成了彩虹，马克斯听到了迷宫里的朋友们之间的欢呼声。

托尼的尾指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还等他们吗？”

“他们不是在喊‘快过来’吗？”马克斯笑着回答。

托尼的喉结轻轻滚动一下。

欢呼声突然变近，穆勒的身影从左侧甬道窜出来，T恤上沾满草叶：“你们两个在磨叽什么？”他一把拽住马克斯的胳膊，没注意到两只逐渐远离的手。

***

正午的烈阳将石板路烤的火热，几个人躲在绿荫下，马克斯没忍住跑去商店购买了一大盒Gelato。

“你们不吃吗？”吃到甜品后他开心地眯起眼睛，询问另外几个热的快化了却不打算吃冷饮的人。

“好吧，我知道——控制饮食。”他自问自答：“但教练说我还可以再壮一点，现在太瘦了，对抗性不太好。”

穆勒抬起头，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又蔫蔫地躺下去：“我又怀念起慕尼黑了……起码没有这么热。”

“明明都是夏宫，我还是更喜欢宁芬堡宫。”

“你还去过那里？”马克斯支起了耳朵。

而克罗斯兄弟茫然地看着他们两个：“那又在哪里？”

“就在慕尼黑啊！”穆勒痛心疾首，“你们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完全没关注过啊！”兄弟俩异口同声。

“你接着说。”马克斯推了推穆勒，催促道。

“我就去过几次嘛——毕竟是巴伐利亚的象征之一，从小就会带我们去看看，我还记得那里的天鹅……看着它们排着队在湖上游过去时，感觉时间都会变慢一些。”

“哈？那群天鹅居然没欺负你吗？冲上来啄你的皮鞋那种？”

“怎么可能？我这么讨人……讨天鹅喜欢。”

“其他的呢？还有什么？”菲利克斯追问一句。

“我记得小时候还见过那位公爵，他居然还住在宫殿里！不过那边不对我们开放，只远远看到他在花园里遛狗。”

穆勒说完，也转过来怼了怼马克斯：“你回来也有几年了，去过几次？”

马克斯目光游移片刻，说道：“有机会就去呗，什么都会看看。”

不过主要还是回家关心关心独居的老头，不过这些……目前就不用告诉他们了……吧？